次日,等她起床开门时,却发现对面的门还是关着的。瑾言还以为自己起得太早呢,结果看了眼刺眼的太阳,想是自己起晚了。
“小姐,您醒了。”香儿听到声音,便端水进来。
瑾言问道:“兄长出门了?”
“嗯,少主一早便出门去了。”
瑾言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那个,我平日起的都早的。也不知今日为何,就起晚了。若日后我再起晚,你就敲门!”
香儿笑道:“不用的,小姐。少主吩咐了,说让我们往后都不要喊你起床。您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瑾言无奈,这才来第二天,就让人家笑话。不过,张在野也知道,她向来嗜睡。虽然每回瑾言都立志一定要早起,可奈何定力不足,又或者是床铺太舒服,每早人床分离都太过艰难。
瑾言吃完的也不知是早饭,还是早午饭。吃过之后,便独自上街去了。
真是觉得太久都没有逛过街了,街上的一切对她而言,又是如此的新奇。
她站在一顶碗的杂技旁,目不转睛。
“好!”瑾言拿着瓜子的手跟众人拍掌叫绝道。
此时,旁边有一穿着还可以的男人望了瑾言一眼,忙推旁边的朋友,努嘴道:“瞧瞧,没想到宁都还有长得这般标致的女人。”
旁边的男子也怔怔地盯着瑾言,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了。
“就就是啊,要不我们去问问是哪家的女子。”
说着,俩人便上前。一人作揖鞠躬道:“敢问小姐是何地人士?”
瑾言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看杂耍,道:“无地。”
“噢,原来是吴地此地的人啊!吴地人杰地灵,据说盛产美女,如今看到这位小姐长得赛过天仙,看来这话果真不假!”
瑾言不觉扬嘴。
另一人倒是反应过来,扯着那人的衣袖说道:“李兄,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大齐哪里来的吴地啊?”
“啊?弄错了,没有吴地吗?”
那人摇摇头,道:“没有。”
俩人都反应过来,那位姓李的男子很是生气,觉得瑾言是在耍他。他一把拽着瑾言的手,怒道:“你在耍我们!”
“放——手!”
“唷,要本少爷放手也行,要不陪少爷我们喝杯酒去?”那人一脸令人作呕地笑着。
瑾言叹了一声,重复:“放手!”
只见那人得寸进尺,伸出另外一只手,就要上前去摸瑾言的脸。瑾言用力将那人的手拍落,再伸脚一踹,那人便放开了另一只手,吃痛地叫了声。
“李兄,你没事吧?”另一人上前扶了把。
“没事,我倒要看看这女的有多大能耐,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见那人上前又要来抓瑾言,瑾言上前就是一个回旋踢。结果,那人倒退好几步。
这一来一往的,可真是把那人给惹急了。谁曾想,那人看见身旁有一棍子,顺手操起来,就朝瑾言奔去。瑾言这才记起来出门忘了带上秀剑。不过,一个小喽啰,她也对付得了。
只见瑾言左闪右躲,那人倒打坏其他地方,更是恼火。他的那个朋友在一旁劝架,却不小心被敲了一棍子。此刻正抱着胳膊,龇牙咧嘴呢!而旁人虽然觉得一个男人打女人,着实不该。可是,却一个个的,在一旁杵着,都不想惹祸上身。
瑾言也不跟那人过多周旋,腾跃而起,将那人踹在地上。
正拍手要走之际,却听那男人大声惨叫道:“来人哪,抓小偷啊!”
还真有几个没长脑子的,上前问他谁偷了他东西。
那人指着瑾言,道:“她她她,就是她!偷了我的东西,还把我打得这么惨!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求你们,帮帮我吧!”
一时之间,大家纷纷攘攘,都对瑾言指指点点的。
瑾言扬起一边嘴,笑道:“还真是个无赖!”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不曾想,被一上了年纪的女人拖住,说道:“姑娘,瞧你这模样,长得精致漂亮的。怎么做什么不好,非要偷人家东西呢?”
旁边又出现一个男人,嘲讽道:“就是说啊,你要实在没钱,跟爷说啊,爷有。”说着他果真拿出钱袋子,猥琐笑道:“这些爷都可以给你,不过……嘿嘿,你跟爷回家,如何?”
瑾言吹了口气,说道:“做你个春秋大头鬼的梦!”而后,又拿开那女人的手,对着大家说道:“我没偷他的东西,是他不自量力地先要动手的!干我何事!”
“他偷了!不信你们可以问我朋友!”
“对对对,她明明偷了的,还将我们给打伤了!大家伙都瞧瞧,我们身上都伤痕累累,她却什么事也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欺负她!明明就是她血口喷人!”
瑾言没想到,他那朋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却没想到也是个混账东西。
结果,大家都将矛头指向瑾言。
瑾言看着这么多张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竟又开始犯起头疼的毛病来。自打从悬崖跳下来之后,虽然命无大碍。可是手却骨折,身上还有其他的一些皮外伤,不过这些都没什么事情。只是,落下山崖时,头震了一下,从此便落了个头痛的病来。在极为愤怒,伤心,或是委屈的情况下,头疼就会发作。半年间,瑾言犯过两次,是因为想起往事,幸好都有张在野在,能够帮她缓解疼痛。
张在野虽然是邪医圣手,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治,却唯独对瑾言的头疼病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