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瑾言他们便收拾好行礼,准备下楼吃完早点再出发。不曾想刚一出门就遇上了王爷他们。
韩北心想:昨晚看到的果然是他们。
瑾言一看是那淫贼,立马抬头看向其它地方。
“哎呀,这顶上怎么有蜘蛛啊?”
“哪儿呢?……公子,没有啊。”珍儿很认真地看,却未发现什么。
王爷看了瑾言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反倒是柳伊一盯着瑾言一阵。
“敢问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柳伊一唐突问道。听闻,王爷亦停住脚步站在那里。
瑾言笑道:“哦?是吗?我与夫人应该是不曾见过的,如若看到长得如此摄人心魄的娇颜,在下怎么会忘却呢?”
幸好王爷知道说这轻佻之语的人是女子,否则瑾言可就得为此付出代价了。
“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可能唷,在下长相普通,与他人长得相似,也是极有可能的。”
“大哥。”世子突然喊道,兴许是在屋内听到动静,便走了出来。
“这位是?”柳伊一问道。
“舍弟。”
昊天与柳伊一他们相互打完招呼后,先后来到楼下。吃完早点,各自坐上马车离开。
“王爷,您不觉得刚刚那人好像真在哪里见过吗?”
“不曾。这世间之大,无所不有,稀奇的事也是有的。或许便如方才那人所言,长得大众罢了。”
“嗯,想是妾身认错了。”
这疑惑之人可不单是柳伊一一个,马上的韩北可比她疑惑得更多呢。
今日虽又是阴雨天,可好在只是飘些绵绵细雨。道路依旧是泥泞不堪,瑾言他们的马车在路上颠簸。
突然,马车一阵晃荡,竟停了下来。
珍儿掀开车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回:“马车陷入泥潭,很难起来。”
“那这可怎么办?”
“让小姐放心,我们这就下去推。”
可是,众人努力无果。正好此时,王爷他们也路过于此。
韩北见状,便向王爷禀明,“王爷,是早上和我们一起出门的人。他们的一辆马车陷入泥潭,起不来。”
坐在车中的王爷开口道:“你去帮一帮他们吧。”
不多久,瑾言她的马车便从泥潭中被拉出来。
瑾言向韩北道谢,韩北笑道:“是我们主子遣我来的。”
“哦,是吗,那代我向你家主子说声谢谢吧。我们这还得赶路,就先走了。”说完,瑾言便回到马车里。
韩北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头雾水,这位公子怎么那么讨厌他家王爷吗?不就是之前被撞了一下,再说,好像也是王爷吃亏吧?
两拨马车一路行至花岭,各自都回了自己在此处的一座宅子。
下人们正在整理。
一年当中,瑾言都会来这里两次。一次是清明,一次是她母亲的忌日。十年来,从未断过。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曾带她到这里居住玩耍过。奈何那时还小,许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唯独有一次,她母亲又带她来,陪着她在院中捉迷藏。她躲在门后看到母亲站在木槿花的旁边出神。于是,她悄悄走过去抱住母亲,母亲这才反应过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笑道:“言儿怎么自己跑出来啦!”
只有那一次,她记得极为清楚,也就是在那一年,她的母亲就出事了。
“阿姐,吃饭了。”
瑾言从记忆中回到现实,继而对着世子笑道:“来啦!”
清明这日,瑾言等人一早洗漱完,便一路上山行至胡母坟冢前。而王爷他们也上了这座山,只不过是不同方向罢了。各自祭拜过后,回京到府,皆无再遇见。
却说连日来的雨水,惹得大齐境内的河道水位猛涨,加之有些地方的堤坝修缮不及时,导致决堤。一时间,肆虐的洪水朝着两岸袭去,农田瞬间被淹没在茫茫黄水之中,万顷良田就这样付之一炬。农民哭天抢地,乞求老天爷的网开一面,终是于事无补。其中,有个叫作黎县的地方,受灾最为严重。
很快,这件事传到朝廷。文帝立即下诏让五皇子韩瑁,工部和户部共同办理,执行赈灾。
韩瑁等人即刻启程,不在话下。
五皇子一到黎县,便开展工作,对手下的人分工明确。分别进行疏通河道,修缮堤坝,开仓赈灾等相关事宜。
不过假以时日,黎县便在韩瑁的治理下,将灾情损失减至最小。而韩瑁也因此受到黎县官民的爱戴与拥护。
他日回朝之时,文帝龙心大悦,紧接着便赐封五皇子韩瑁为勤王,取廉洁勤政之意。并赐予宫外的勤亲王府。
这一结果,令皇贵妃,韩琰等人大吃一惊。而且相比较而言,韩瑁晋封亲王的年龄比当年的韩琰还要来得早些。
这边蔡国舅亦是坐不住,他问管家道:“有没有消息?”
管家无奈地摇摇头,“还未上钩。”
“跟派去的人说,只要他人上钩,不必在乎花再多钱财。”
“是,老爷。”
国舅府的管家指派一个下人出了府。只见那人径直来到宁都最大的赌坊——罗玉堂。人一进门后,赌坊里呼幺喝六的嘈杂之音不时盈耳,里面的人也是形态各异: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也有身着寻常布衣的嗜赌之徒,老的老,少的少,欣喜若狂的,唉声叹气的……好不热闹!
国舅府的下人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很快便在一张赌桌边上找到一个人。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