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去打探时,的确有在他们老家听说此人。可是,离奇的是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我们听说那马栗和陈仲阳在上任后就没有回去过,当地的人也都没有再见过他们。其中陈仲阳还将他八十岁的老母亲留在老家,虽有人伺候,不愁吃穿,可每每他母亲说要去见他时,总是会被各种借口回绝。当我们将那陈仲阳的画像给他母亲看时,结果令人大吃一惊,他母亲根本就不认识画像中人。”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韩烨显得有些着急。
“我们的人也感到十分奇怪,于是便去查了,结果发现真正的陈仲阳已死。不仅如此,还有更为骇人的是,那马栗也是假的。”
“马栗也死了?”
“勤王殿下说的正是,当地百姓说马栗知道自己即将当任嘉河县令时,便立马收拾行李,与妻儿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离开。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家三口会在路上殒命。之后,那假的马栗和陈仲阳走马上任,可谁都没发现他们以假乱真。”
“天下竟然会有如此令人发指之事!本王现在就去禀告父皇。”勤王忿忿道。
“这件事必然是要上报朝廷,可还得缓一缓。勤王,你那边查的怎么样?”王爷问道。
原来之前王爷让韩北派人到马栗和陈仲阳的原籍去调查时,又让他亲自到勤王府传话给勤王。
“嗯,臣弟查到了,是吏部尚书毕墨举荐的。”
“居然是毕墨,那毕墨是皇贵妃的人,想来此事与他们都有脱不了的关系。”
“可是王兄,这对于皇贵妃他们而言,是不是太过冒险?如果真是他们指使,一旦东窗事发,受牵连是肯定的,甚至连诚王也会遭殃。”
“不铤而走险,又怎知前面是否不是坦途。皇贵妃一心想要扶持诚王为东宫之主,她步步为营,若真是她所为,那很有可能,他们已经开始拉拢地方势力。如此一来,我们的形势将变得更不明朗。”
“这么说来,我们要赶紧查清他们与马栗和陈仲阳都有什么往来,或许可以查到蛛丝马迹。”勤王说道。
“没错。”王爷回道,而后转向韩北继续说道:“你去查一下,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王爷。”
韩北离去,王爷三人依旧在商讨事情。
几日过后,王府探子来报,正巧王爷正在别院与勤王,韩烨,李彧等人说事。
“拜见王爷,勤王殿下,十一殿下,李先生。”侍卫李葵拱手作揖道。
“不必多礼。李侍卫,可是有消息?”王爷问道。
“回王爷,属下已经查清,嘉河县令和昌宜县长之前从没与吏部尚书有过来往,不过在他们上任之后与已故的北郡郡守三人倒与尚书大人来往频繁。”
“那马栗和陈仲阳究竟是何人,可有查清?”李彧问道。
“已查清,原来那假的马栗原名刘辕杰,而陈仲阳则是叫邹承轩的人冒名顶替的。他们都是来自谷平县一个叫作桃竹山的地方。那个村子非常小,只有几户人家,而且又离城里或别的村比较远,所以里面的人跟外界几乎没有什么联系。这刘辕杰和邹承轩打小就要好,后来又一起当了兵。他们在吏部尚书还在地方当官时就跟着他了,等到尚书上任后不久,便发生了怪异之事,他们先后都暴毙身亡。因为尚书府的人没几个记住他们,所以他们怎么样也没有人去关心。可谁也没想到,现在的嘉河县令和昌宜县长居然会是刘辕杰和邹承轩。”
“看来他们是早有计划啊,那真正的马栗和陈仲阳都是他们杀的吧?”韩烨问道。
“回十一殿下,的确如此。”
“那这还了得,杀害朝廷命官,加上李代桃僵,冒名顶替官职,罪加一等,死刑必定免不了!王兄,五哥,那我们还等什么,立马将他们一并抓起来问罪就好了!”
“那吏部尚书呢,如何处置?”勤王问道。
“当然一起问罪啊!”韩烨天真道。
“以什么罪名?任命马栗和陈仲阳虽是他毕墨举荐,可最终是父皇下的诏,毕墨大可说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是假的。这不仅没能对他治罪,反而引起他的警惕,这样倒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勤王分析。
“那怎么办?”韩烨着急,转头见他王兄一直没说话,便问:“王兄,可是有什么办法?”
“大家急什么。”韩琛嘴角轻微上扬,不认真看,却也不知那是在笑。
众人不解,看着他。
“李侍卫,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吧。”
“是,王爷让属下去查北郡郡守贪污灾款的事也有进展……”
“等等等一下,那件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吗?”韩烨问。
“十一,你不要老是打岔,让人家李侍卫把话说完。”
勤王知道他十一弟的急性子,而且明白若是他有不理解之处,总是喜欢问个几句。这么多年,虽然已经习惯,可总免不了被嫌弃。
韩烨被勤王说了之后,安分地闭上嘴。
“李侍卫,请继续。”李彧笑道。
“北郡郡守原来是与刘辕杰和邹承轩串通好一起监守自盗,贪污赈灾款。我们还调查了当初其他县发生蝗灾之事,正好我们抓到曾经参与此事的一人。是他告诉我们,一切的事情都是郡守他们策划的。郡守他们说只要他和他的兄弟们能将蝗虫引入其他县,并成功制造蝗灾,就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后半生无忧。所以,他们照章行事,结果事成之后向郡守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