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刀抬起的那一刻,徐子墨随手在半空中一挥,刀气在前方划出一道透明的屏障。
所有的万剑都被屏障给抵挡住。
对面的剑铭目光凝重,三尺蓝白剑上,一道极光直冲云霄。
整把剑上面剑气纵横,四周的云层都被分割开。
只见他踏空而起,白色长袍随风飘荡着。
“震天无影剑,”剑铭公子一声轻喝,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擂台上。
此刻的擂台,满是刀光剑影的残影在回荡着。
密密麻麻的剑光占据了整个比武台,仿佛空间在面前被分裂成无数个碎块。
“全是一些华而不实的招式,”徐子墨微微摇摇头。
他伸出右手,持刀只是在半空轻轻一挡,也不见他再有别的动作。
“轰隆隆”的声音在四周炸响着,整片擂台的空间都彻底的沦陷其中。
四周观战的人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剑狱围绕了整个擂台。
“轰”的一声大爆炸,比武擂台彻底的崩塌下来。
当所有的剑意将那整片空间给碎裂,一只飞过的蚊子都能死上千万次般,观战的观众这才渐渐看清里面的场景。
一条条裂缝自脚下的比武擂台蔓延而下,“咔嚓咔擦”的声音随之响起。
擂台在一点点的倒塌,众人惊讶,要知道这擂台可是专门为战斗而打造的,承受能力极强。
“剑铭公子又强了,”有人喃喃自语。
徐子墨依旧平静的站在擂台中心。
伴随着一道剑光从虚空中落下,只见剑铭的身影这才缓缓出现这一旁。
他扬起右手,那道剑光幻化成了他的佩剑落在他的手中。
“我这一剑,同龄人中无一能接住,”剑铭淡淡的说道。
他看着徐子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而想象中徐子墨尸体支离破碎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噗”的一声,只见他腹部的长袍突然碎裂,一道血线从其中飙出。
“怎么会,什么时候?”剑铭公子半跪在地上,双眸惊骇的看着徐子墨。
在他的视线中,徐子墨刚刚只是举着刀,根本就没有动过。
他明明躲过了,为什么还会中刀。
他看着那道站在擂台中央的身影,莫名觉得寒颤。
“难道从我出剑的第一剑起,他就看清了我所有剑术的轨迹。
所以他的刀没有动,因为那是我剑术的轨迹必经之地,”剑铭在大胆的猜测着。
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他中的这一刀。
“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的,”徐子墨转过身,平淡的说道。
“你怎么会没事?”剑铭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因为你太弱了,”徐子墨微微摇摇头说道:“我在第五层,而你只在第一层罢了。”
看到这一幕,底下的观众算是炸开了锅,丝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剑铭公子败了?这怎么可能。”
“那家伙是什么来历,从来没有见过。”
此刻的观众席内,之前给徐子墨借刀的华服公子微眯着眼。
随即朝旁边的手下问道:“我记得这剑铭是剑冢的子弟吧。”
“是的,他是嫡系子弟之一,不过在家族似乎并不受欢迎,”旁边的手下点点头。
“那就有点意思了,我记得剑冢可是有些东西的,”华服公子笑道。
…………
剑铭低着头,看着腹部一滴一滴落下的鲜血,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或者是没有感受到疼痛了。
“你真的很强,”剑铭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
“我也承认,如果正常去打,我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呢?”徐子墨问道。
“我不喜欢败的感觉,就像当年从剑冢离开时的场景,”剑铭平静的说道。
“没人想要败,”徐子墨回道。
“对,所以我决定为你展示我最强的一招,哪怕为此豁上性命,也在所不辞。”
剑铭拿起手中的剑,双眸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悲伤或者眷恋,亦或者那深藏的疯狂。
他拿起蓝白色长剑,这一刻,长剑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剑身在轻轻颤抖,似在悲鸣。
那蓝白色的长剑此刻竟然变成了血红色,整把剑从原来的纯净变得邪恶无比。
他抬起头,那双眸猩红一片,额头上青筋暴起,四周的灵气全部凝聚在剑上。
“血祭亡剑,”剑铭一声怒吼,体内的鲜血也伴随着涌入了长剑中。
长剑上的血红越发的触目惊心,而剑铭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都仿佛被吸干了。
“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强,”剑铭紧握长剑,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剑上。
就这么一剑斩了下去。
血红色的剑气将太阳似乎都遮挡住了,一道千米长的剑气从血剑迸发而出。
“轰隆隆”的炸响声在四周响起。
血色剑气以一种摧枯拉朽,不可抵挡的气势朝徐子墨杀去。
这一剑斩落后,剑铭也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抬起头,就这般静静的看着这一剑。
这一剑的威力甚至超出了比武擂台,那些在旁边观战的观众都吓的心惊胆战,慌张朝四周躲避着。
一旁的裁判升起防御护罩,将整个比武擂台给笼罩其中。
看着这一剑毁天灭地的杀来,徐子墨依旧是一刀。
别无其他,纯粹境界的压制,纯粹脉技领悟和眼界的超然。
这一刀直击剑气最薄弱的地方,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