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末将有军情禀告!”
“进来!”
掀开布帘,李忠大步迈进帅帐,他抱拳向鲁达行礼喝道:“末将参见大将军!”
鲁达抬起头,问道:“让你查探的事,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宋军果然如同你所言,派出使者向京城求救了。可惜那个信使本事不俗,不能拦下他。不过据探子回报,京城有不下于一万兵马出城,直奔济阴,似乎就是前来接应种师道的!”李忠大声喊道。
“如此说来,京师真准备派救兵过来救援了!”鲁达根据探子打听到的情报说道。
“但这却未免有些奇怪了……”朱武眉头微蹙,有些犹豫地说道。
“朱兄弟有什么奇怪,但说无妨!”鲁达听到,问道。
“是,大将军!”朱武点点头,沉身说道:“狗皇帝就是因为害怕京城不宝,才会三番四次下令让种师道回师的。但是现在却是肯派出援兵救援种师道,这说不通。而且既然要救援,但无只派一万兵马的道理,这点兵马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会白白浪费兵力!”
一旁坐着的呼延灼说道:“会不会是狗皇帝怕死,不敢派大兵过来。但是又架不住手下重臣的劝说,所以派一万兵马应付一下!”
朱武沉思了一会儿,喝道:“以狗皇帝之昏庸却是由这个可能性。但是种师道可是沙场老将,他不会如此不智的。知道一万兵马根本接应不了他大军回师!如果种师道依旧是照常要撤兵的话,必然是有所依仗。只是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属下一时间还想不到!”
“倒也有些道理,诸位怎么看?”鲁达略一思索,看向自己的手下问道。
“会不会是宋军是故意想迷惑我军的,种师道根本不会回师。他只是想借此缓和我军的进攻,好喘口气?”亲明出声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鲁达沉思了良久,喊道:“不管种师道是打什么阴谋诡计,我军都必须做好完全准备。李忠,再多派探子,务必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漏了蛛丝马迹,让宋军得逞!”
“是,末将亲自领兵去查探宋军的行踪!”
“去把!”
等李忠出去后,鲁达一拍书案,喝道:“不管种师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几天都会见分晓。众将听令!”
帐中众将一齐出列,躬身抱拳请命道。“末将听令!”
“从今天起,刀不离手,夜不脱甲,全军做好准备!”
“诺!”
…………
七月二十日,凌晨时分。月亮躲入乌云,夜色幽深,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样一片宁静,昏暗的夜晚,鲁家军营寨平静如常。
只是营寨外却是和往日大不相同。
一支宋军兵马,趁着夜色,悄然想摸进鲁家军大营。
大概是鲁家军完全没有想到宋军敢主动向自己进攻,宋军兵马都摸近到营寨五六十步的地方,依然没有哨子发现敌人的踪迹,没有警惕的铜锣声响起。
领军的宋军将领王进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前方军营的情况后,哼一声,握紧手中的铁枪。
“杀~!”王进厉声狂吼起来。
随即,在王进的率领之下,其麾下所有士兵齐声暴喝着迅速朝鲁家军大营方向掩杀过去。
军营中的巡哨士兵这个时候才发现有敌军袭击,他惊慌失措地拼命敲打起铜锣。
但此时为时已晚,很快,营外的宋军便冲破营门,杀进营内。
负责值班的鲁家军士兵看到,吓得转身就往后逃跑。
“杀,冲破敌营,放火扰乱敌军!”宋将声嘶力竭地狂吼道,随即一马当先朝鲁家军中军冲去。
但是,冲进营寨的宋将却是越来越担心。
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敌人军营中,自己竟然完全没有遇到抵挡。
除了一开始见到的巡逻兵以外,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个其他敌军士兵,所有的营帐中都是空无一人。
“止步!”勒住跨下战马,王进扬起手中铁枪,厉喝连连,好不容易约束住了麾下军马,随即惊疑不定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咚咚咚咚……”恰在此时,震天的战鼓声忽然从军营四面八方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声势骇人的喊杀之声。
“中计了!”王进惊骇欲绝地狂呼起来,“快,快撤……中计了,快撤出去!”随即当先拨转马头,朝营门口方向冲去。
“贼军休想逃走,秦明在此!”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呼延灼在此!”
从左右两面方向同时杀出一支军马,为首将领正是亲明、呼延灼。他们领兵左右出击,夹击正欲撤出军营的宋军。
遭遇伏击之下,王进所率的宋军好似早有意料一样,竟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在王进的呵斥下,且战且退,慢慢往军营退去。
“追上去!”亲明和呼延灼两人合兵一处之后,引军朝着宋军杀了过去。
就在亲明、呼延灼两个人领兵追杀王进的时候。
正在中军点将台看着营寨外动静的鲁达身穿盔甲,骑着青牛,遥望着西方的宋军军营。
“滴答,滴答……”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忠策马来到点将台,随即迅速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鲁达的身前,躬身行礼说道,“启禀大将军,就在宋军偷袭我军营寨的同时,宋军大军开始拔营,似欲开始撤退了。此外,探子回报,从京城赶来的宋军突然止步,埋伏在高庄。似乎意图埋伏我军!”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