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林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如果他们最终感情不和,他们中就必须有一个退学。人为干预他们的关系发展,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百年好合咯!”院长说得云淡风轻。
“呵!”朱啸林张大嘴巴怒喘几口粗气!“他们现在还年轻,做事情全凭意气用事。哪对夫妻结婚的时候不是誓言吼得感天动地,可是今年的离婚率达到78!
“连有财产纠纷的夫妻都是说分手就分手,更别说这种无牵无挂的小情侣。我带了马丁一个学期,这小子的脾气我知道,他的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就是没见过得过天花的人,所以一时好奇多看阿暖两眼而已。”
“老朱怎么对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没有信心啊?”院长笑眯眯地问道。
朱啸林的眸色越来越犀利,像是锋利的刀片可以秒杀万物。“你忘了当年董事会推选你做院长的原因了吗?因为你是在座的所有人里最冷静的一个人。你绝情绝爱无牵无绊,你这种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根本不懂感情有多复杂。”
“绝情绝爱,无牵无绊。”院长回味着朱啸林的话,思绪不经意间回到不知年岁的久远过去。那是一个渔舟唱晚的世外桃园,窗烛之下有那人知足常乐的眉眼相伴。
可恨!为何凡人的寿命只有短短数十载!
院长快速调整回情绪,速度快到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刚才走了一会儿神。院长还是没心没肺地说:“我还有个备用方案啦,实在不行就两个计划一起开展咯。”
“说说看。”朱啸林冷声说。
院长古灵精怪大手一挥:“林震的直系亲属已经全都去世了,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个孤身寡人一个。林震为人处世的态度,说得好听点叫执着,说得直白点叫偏激。所以林震一旦在意一个人,这个人就会成为林震的逆鳞,轻易碰不得。”
朱啸林心里一紧,“你又想打谁的主意?”
院长则是说得理所当然:“林震早不行动晚不行动,见学校录取吴穹以后他突然就冒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林震觉得吴穹占了他的位置。
“既然林震这么想,我们就帮林震强化一下思想,让他知道吴穹就是占了他的位置。
“到时候沈一嘉的情绪也爆发了,林震又有一种奶酪被动的失落感。各种内忧外患一叠加,林震的心理防线肯定会不攻自破。”
在场所有人莫名其妙浑身犯怵,唐?杰森不禁赞叹道:“院长,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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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吴穹陪了爷爷几天,然后就一个人买张车票屁颠屁颠跑西安去玩。
“吴道长这么早就来了啊!”葛丰到车站接吴穹,“几天不见吴道长的脸好像圆了一圈。”
“嘿嘿!”吴穹没心没肺笑笑说,“元旦节的时候走亲访友吃了几顿好的,被油水滋润滋润就胖了。”
刚走出车站吴穹就想起一个问题:“滨哥这个假期来不来找你玩?”
说到这个话题,葛丰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搞不懂杭滨这个寒假要去忙什么春秋大业,前天跟他打电话他好像很忙的样子。”
吴穹没头没脑地问:“会不会是亲戚太多了,元旦节刚走完一遍,现在又要筹备春节的事情。”
“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啊?除了吃就只知道玩。”葛丰嫌弃吴穹一句。琢磨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记得杭滨家是黑龙江的,前天跟他通话的时候他身后的背景不像黑龙江。”
“你怎么知道?”吴穹问,“你去过黑龙江?”
“没有。”葛丰说,“现在是冬天,黑龙江到了冬天都是冰天雪地的。但是杭滨身后的背景看起来像夏天,树上的叶子还是绿的。”
“嗯?!”吴穹瞬间来了兴趣,“不会是去三亚玩了吧?或者去西双版纳什么的?或者是泰国老挝?”
“你怎么不说澳大利亚?”葛丰反问。
“对呀!”吴穹顿时茅塞顿开,“还有可能是南非和巴西!”
“跟你说话真是累!”葛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要说的重点根本就不在这里,重点是杭滨没有告诉我他现在不在老家。而且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他都不跟我说。他前天说话一直躲躲闪闪,没说两句他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会这么诡异?”吴穹不明所以抬头看看天,眨巴眨巴眼睛也想不清楚。
“我现在特别担心。”葛丰说,“再过几天林震的案子就要重新开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杭滨的反常举动和林震有关。”
“应该……”吴穹突然觉得车站外的小风吹得脖子挺冷的。他缩了缩脖子,自己安慰自己说:“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葛丰却说:“杭滨反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忘了放假前的一个月里他是什么脸色了吗?院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肯跟我们说?”
“丰哥。”吴穹小声说:“会不会是你太草木皆兵了?滨哥这么厉害一个人,我觉得林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愿是我想多了。”葛丰甩了甩脑袋,试图把混乱的思绪甩出大脑。
吴穹一个假道士混得比隐修的居士还不如,除了刚出家那几天按时做做早晚课,之后的一百来天他唯一修炼过的事情就是梳头发。等到了朱雀大街,他更是欢脱得跟个兔子一样。
起初葛丰真的担心过吴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