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赫尔利觉得不能惯对方这种坐地起价的毛病,于是他说道:“苏将军,关于你说的每个月多增加三十万加仑的柴油的数量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商量一下的,但是至于那个钢铁厂和炼钢厂就请恕我能为力了。”
“不行!”苏瑞坚定的说道:“这两个条件是捆绑的,您要么答应,要么拒绝,这就是我的意思。”
看到苏瑞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张治中不禁有些急了。现在国内的抗战形式还是很紧张的,也少不了美国的支援,要是苏瑞把赫尔利给逼急了人家扭头就走不和你玩了怎么办?
而苏瑞却是挎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慢慢的品着香茗。虽然苏瑞不知道赫尔利为什么这么不予余力的支援第九战区,但是苏瑞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现在不敲竹杠更待何时。
看着一连轻松的苏瑞,赫尔利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红的。一边是在自己的功劳簿上添上浓浓的一笔,一边是任由这个家伙敲了一记竹杠,直到最后,赫尔利不得不在心中偷偷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他要的那个大型水泥厂和炼钢厂又不是自家的。都是美国政府的财产,自己又何必妄作小人呢。”
想到这里,赫尔利盯着苏瑞追问道:“苏将军,要是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是不是就能立即派出飞机对长沙地区进行空中支援呢?”
“当然!”苏瑞肯定的说:“一个俯冲轰炸机中队外加一个驱逐中队,一共六十架战机,他们不但可以对日军的物资、集结地进行轰炸。而且还可以拦截日军的轰炸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我们的战机要是出动后至少可以将日军速战速决的美梦打破,只要将长沙真的变成了一个泥潭,把日军拖住一个月,冈村宁次就该哭了!”
“好吧!”赫尔利一咬牙,这才点头道:“我答应你,但是我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毕竟我只是一名驻华武官,不是美国总统,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苏瑞终于露出了笑容:“当然,对于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终赫尔利气冲冲的走了,紧跟在他后面的张治中走到苏瑞跟前有些奈的看了看苏瑞,小声道:“你小子可真有种,连美国人的竹杠都敢敲。不过这个竹杠敲得好。”说完,张治中就走了出去。
张治中走后,梁治有些好奇的对苏瑞道:“长官,您怎么知道赫尔利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的?”
苏瑞并没有直接回答梁治的话。而是反问道:“子然,你说他一个美国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替我们牵线搭桥,这么关心我们的长沙会战呢?”
“这……”饶是梁治再聪明也想不通赫尔利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好奈的摇头道:“长官,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赫尔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按理说他一个美国佬带着观察团来参观长沙会战,那就应该站在第三方的立场来看待问题,但是现在他反倒是显示出比我们更应该着急的样子,这不应该啊!”
苏瑞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点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按理说按照美国佬利不起早的性子,他们才不会这么着紧这场会战,要不是我对这个赫尔利也算是有些认识,我还以为碰上白求恩了呢。”
“白求恩?白求恩是谁?”梁治一脸雾水的问道。
“啊……这个……这时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没什么。”苏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最,只好干笑着叉开了话题。
苏瑞最后说道:“算了,不管这个赫尔利怀着什么心思如此的期望薛岳在长沙取得胜利,但我也要让他知道这里是华夏,不是美利坚合众国,我们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现在广州是百废待兴,什么都缺,能从美国人那里能捞一点是一点,谁让我们的底子太薄呢。”
听到这里,梁治心中也不禁一酸,在绝大部分看来苏瑞这个上将可谓是威风八面,拥兵数万,但是谁又知道他这个司令官做得其实并不轻松。旁人都说苏瑞现在可能是华夏最有钱的人,不但倒卖军火、药品,而且还坐拥广东一省之地,身家绝对不菲,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其实苏瑞赚来的钱一多半都投进了各地的重建工作里,剩下的钱还要养活越来越庞大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这段日子为了广州的重建工作,他也是操碎了心。否则也不会连赫尔利也要打秋风了。
这时,梁治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长官,您刚才为什么跟赫尔利要了三十万加仑的柴油呢?要知道现在我们用到柴油的地方可不多啊。”
苏瑞哈哈一笑,略带得意的笑道:“子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要柴油自然是有目的的。装甲团不是要扩编吗?既然要扩编,索性我们连坦克也一起换了,这回我们要换一种比索摩亚更优秀的坦克。”[
“比索摩亚更优秀的坦克?”梁治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现在装甲团装备的索摩亚坦克在三十年代其实已经是一款非常优秀的坦克了,比起德国人的三号坦克也毫不逊色,虽然它的速度和那门四十七毫米的坦克炮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优良的防护性能良好的设计依旧让它迈入这个时期世界优秀坦克的行列里。可现在苏瑞竟然说要给扩编的装甲师全部换装,这也让梁治吃了一惊,良久才问道。
“难不成要换装的坦克是用的是柴油吗?”
“当然。”苏瑞赞许的看了梁治一眼,戏谑的说道:“否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