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多士兵在耳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嚷嚷,刘毅感到自己头都大了,正当他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旁边一名穿着白se护士服,左手拿着一个板凳,肩上背着一个医药箱的个子娇小的护士走了过来,板着俏脸对这些扯着嗓子的大头兵娇喝道:“好了,吵什么吵?你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身上都挂着彩,想打仗有的是机会,等到你们把伤养好了你们就是想赖在这里我们都不会答应的,现在一个个都排好队,准备扎针了!”说完,小护士把凳子放在跟前,打开了医药箱,取出了针筒和针管随后凤目含威的看向了这些兵们。
小护士的声音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寂静,兵们看着小护士手里的医药箱眼中不约而同的露出惧怕之se。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部队里的这些兵们平ri里几乎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到了野战医院后看到这些娇滴滴的护士就变得如同乖宝宝似地,尤其是护士门手中的这些针筒更是这些兵们的克星,护士门对那些调皮捣蛋不听话的士兵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把针管换成大号的,然后让他们屁股一扎,任是再不怕死的老兵油子也得举手投降。
良久,猴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头,你是连长,这个……还是你先来。”
“嘿……这群没义气的家伙。”刘毅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无奈的慢吞吞的走到了小护士跟前坐了下来,犹犹豫豫的开始脱皮带,只是其动作之慢让小护士都有些不耐烦起来,立刻就说道:“我说你们这些家伙,不就是打个消炎针嘛,这也是为你们好,怎么一个个比我们这些女人还婆婆妈妈!还有你。身为连长,怎么连个带头作用都不起?”
“我……”
刘毅委屈的刚想说话,一阵喧哗在前面响起,很快一队士兵护着一名年轻的少校军官跑了过来,只见这名少校跑到院子里大声喊道:“这里有没有还能拿得动枪的,如果有的话马上拿起枪跟我走,全都跟我上阵地去!”
这名军官的嗓门很大,这嗓子喊出来估计院子里的人全都听到了。
一名脑筋不大灵光的士兵不禁好奇的问刘毅道:“连长,那不是团部的廖参谋吗?他怎么亲自跑到医院来了?”
“啪!”
一旁的猴子没好气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骂道,“你这个笨蛋。没听到外面的炮声吗?能让团部的作战参谋亲自跑到这里来拉人,肯定是外面的战况吃紧了,你说是不是连长?”
刘毅没有回答猴子的话,猴子的话说得很对,现在外面的战况不是吃紧,而是非常吃紧,否则团部不会连医院的轻伤员也要派上战场。
沉默了一会,再用目光看了眼周围那些七连的士兵,刘毅默默的把解了一半的皮带重新系好。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笑意对小护士道:“小田,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白跑一趟了,我和兄弟们还有点事。就出去一下,你先给别的兄弟打针。”
“什么?刘连长你们要上战场,你知不知道你们可是伤员啊,医生是绝不会同意让你们上战场的!”姓田的小护士圆圆的苹果形的脸上充满惊慌。不假思索的就阻止了刘毅。
看着小田焦急的神情,刘毅平淡的一笑,目光在小田和周围的重伤员们转了一下。轻声道:“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这时候还分什么伤不伤员的,这样好了,等打退了鬼子我们再回来让你给我们打针,要是哪个家伙敢不不听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立马就收拾他。好了,兄弟们,带上家伙,咱们出发!”最后一句刘毅是对旁边所有的轻伤员说的。
“走啊!”
在刘毅的命令下,七连的数十名士兵纷纷拿起武器站了起来,和他一起站到了那名姓廖的少校参谋的身后,原本懒散的目光中齐齐露出了坚毅的神se。只是这还没有结束,当七连五十多名士兵站起来后,又陆续有十多名轻伤员也站了起来。
“好,都是好汉子!”看到这样的情形,这名廖参谋的眼里露出了嘉许之se,大声道:“兄弟们,我也不想骗你们,现在鬼子一个师团已经把我们包围了,他们在坦克、飞机的支援下不断的朝着我们进行攻击。按理说兄弟们都受了伤,在医院里应该享受治疗,可现在我们损失惨重,而援军却未至,所以团座不得不派我来征召还能拿得动枪的兄弟和我一起去守卫阵地,所以……我在这里给兄弟们赔不是了,要是这仗过后我廖凯要是还活着,一定给兄弟们好好的陪不是!”
“廖长官,你别说了。”一名头上裹着纱布的士兵大声说道:“要是阵地被鬼子突破了咱们谁也活不了,咱们当兵的干的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今天大不了就战死在这里了,反正苏长官也会好好抚恤我们家人的,大伙说是不是?”
看到此情此景,刘毅也激动的吼道:“对,这位兄弟说得对,弟兄们,大伙都跟着廖长官走拉!”
“走啊!”
七八十名士兵哄然一声,跟在廖凯的身后朝着城外的阵地跑去……
二十多分钟后,刘毅他们跟着廖凯来到了位于城南的三营阵地,进入了早就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坑道阵地,刚进入阵地就有一名全身满是尘土的上尉带着几名士兵迎了上来,这名上尉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廖长官,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营就要拼光了!”
廖凯沉声道:“冯副营长,你们营还有多少人?”
上尉无奈的指了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