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看着满院子的枯藤老树,白雪皑皑,寒风刺骨,并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去逛逛什么小花园。
脑子里莫名总想着段郁斯之前在楼上跟自己说起过的,但凡有粒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那样。
是无心,还是早有所谋。
如若是前者,那他该死,什么东西都干要。
可如若是后者,狮子大开口的,那他痴心妄想更该死,原来从始至终就带着不好的目的接近自己吧。
偏偏还总以一副接济自己的眼神,让她一整日里就只感觉到寄人篱下,愧疚不安。
每天心心念念着总是想到自己麻烦了别人,要多揽些家务活来做,不然就对不起他的守望相助。
可如今想明白了对方不过是个心怀不轨的,还将栾诗给留在他那里也不知道,对方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会否就被策反了。
心底百思难安,索性摸出手机给栾诗去了一个微信
顾:我出来后越想越是不对劲,段郁斯最擅长扮演什么单纯无知的小白脸,你当初说你只是要玩玩而已,可千万要警醒一点,别到时候被他给玩了。
栾诗很快秒回。
栾:难道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好骗?
不是吗?
弗陵也不是很懂他们俩男女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年少时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唯一知道的一点是,栾诗定然比起他更爱惨了他。
不为什么,就是从她那张无欲无求的脸上看得出来。
生活本就不容易了,偏偏还要谈老什子的恋爱,还想不想要前途似锦了?
可这是人家的感情生活,她难不成还要拿着一根棍子在她身后指挥不成?
弗陵不可名状地叹了一口气。
顾:只是提醒你一句,毕竟这狗肖想我家房子也就算了,还想肖想你,我看他狮子大开口的,是时候让他经受社会主义的毒打了。
她咬牙切齿地发过去这一句,发泄了一通后,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忽然很想去逛逛小花园。
手机还没揿灭,栾诗隔了有一会才发过一条信息来。
栾:我现在在撬他的话。
弗陵纳闷,正想问问他们这个时候不该趁自己不在家,及早来个人生大和谐。
不也是符合她之前所说的玩玩,毕竟除了这种玩玩而已她也想不到上面纯洁的地方去。
栾:刚才听你们谈起房子的事,你走后他心情很不好,说了好些抱怨你爸妈的坏话。
弗陵眉心拧得越发深了。
顾:其实这里面的水可深了,但那毕竟都是再上辈子的恩怨,段狗牵扯到我爸妈来做什么?
若有所思j.
栾:你家里原来是做地产开发的?
顾:嗯,这又怎么了?
栾:段狗说得对,资本家果然没一个好货色。
顾:???
忽然收到这么一个消息让人一头雾水,可想发过去质问下到底什么原因,消息却发不出去。
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
弗陵简直一脸莫名,这才几分钟而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就被策反了?
果然谈了恋爱就容易脑子短路,这还没出道呢就想着糊。
既然不想做好朋友了,那她好懒得跟这些人继续维持好交情呢。
本来自己就不是一个擅长交友的人,不外是占据了这个身体后必须维持好原主的人际关系,免得被任何人看出不妥。
她本来以为相处了这段时间后她们应该也算是好朋友才对,不料想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将这一切生态平衡尽数打破。
天知道,她当初是费了多大的劲才逐渐打入内部的。
看到手机上信息一直停留的在那条无情的信息上,弗陵舌尖抵着后槽牙,忽然阴恻恻地笑了。
·····
没那么有闲情逸致继续去逛什么小花园,去了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也不进去,直接在收银台附近的位置流连忘返。
今天周末,超市里人流量不少,大爷大妈们都在抢购某种打折商品,围聚在收银台旁都是好长的一只队伍。
弗陵庆幸自己现在是全副武装,劈头盖脸地蒙着,要不然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收银台旁的避孕套架子。
她有些羞耻,太羞耻了,而且即便不抬头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大爷大妈们,向她投来“坏女孩”的眼神。
坏女孩就坏女孩,她现在好怕什么?
因为之前在决赛舞台上闹出的那些事后,她就没少招过骂过。
但被盯得久了到底有些许的不自然,将头顶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后,弗陵轻咳了一声,对那售货员问:
“买那种的好?”
售货员面上淡定从容,显然对于应付这种问题已是得心应手。
“这种柠檬味的,轻薄,会更舒服......”
话音落,眨了眨眼,让人好难拒绝。
舒不舒服的她不知道,反正这价格就是有些贵,弗陵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价格,大手一挥:“来一盒。”
得提前预防着,以防闹出闹出人命才叫糟糕。
付了钱后,找了零钱,走出超市,弗陵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拎着的袋子,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被气糊涂了。
转头要回小区,隔壁却是一家药店。
思忖过后,到底是迈进里头,出来后左手边又多了一个白色药袋。
避孕套买了,避孕药也买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不过她这可是将孩子可能出生的千分之一几率给扼杀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