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时激动话说的太多,随手拿去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一杯酒下肚那人晃了晃头倒头就栽倒在了桌上。
“这就喝醉了?”围上来的人见此一下散去了不少,留下的不少是年轻的一辈对以前的事了解不多,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没了热闹可以听殷小楼倒是颇有些遗憾,“这星辰教果然都不是些正常人。”
话一出口,季修晏和穆三娘都望向了她。
季修晏笑道:“怎么说的你像是见过不少星辰教的人。”
殷小楼心中一凛感觉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之前遇到的殷斐然也是个脑子有病的,离开锦川后我被他逮到过一次,他不由分说就想将我眼睛挖出来,而且他作恶多端又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穆三娘听着殷小楼提到了殷斐然瞳孔微缩,没想到殷斐然竟然会对殷小楼出手,看到现在完好无损的殷小楼安心了不少,殷斐然那个变态的手段她可知一清二楚。
“你再看今天他们所说的百面郎君和毒娘子,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殷小楼又想到在星辰教遇到的那些人打了个冷颤,“而且这些带个教字的感觉都不是些什么正常人。”
星辰教如此,而执天教更甚。
殷小楼突然晃到伺候在一边的侍女表情有些愤愤不平,这侍女未免表情也太过丰富了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穆三娘毕竟不是殷九章那种泥里打滚的g湖,愣神了一下,脑子里转了转就想解释,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幕帘就被人拉开,楚伯凌提着一壶酒大步就走了进来。
“下去,不用你伺候了。”
穆三娘也只得多看了殷小楼几眼,见殷小楼将目光放到了楚伯凌身上心里叹了口气,轻轻离开了雅间。
楚伯凌将拿着酒壶的手放到了桌上,此时依旧是酒不离手,像个无骨的泥鳅往殷小楼方向倾了倾,调笑道:“小师叔,那日的百花酿可还好?”
殷小楼不着痕迹地朝旁边挪了一点,笑道:“自是甚好甚好,难得一遇的好酒。”
抬眼淡淡瞥了楚伯凌一眼,季修晏缓缓道:“坐下说。”
楚伯凌感到周身压力剧增干笑两声,起身在雅间的柱子上摸索了一阵,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四周落下了落地的镂空着莲花的门窗将雅间封了个严实。
在殷小楼好奇打量着的时候楚伯凌已经坐了下来,见桌上有个空杯子想也不想就拿了过来欲将酒壶里的酒倒进去,可没想到酒刚从壶嘴里倒出去,底下的杯子便被季修晏给抽走了。
酒洒了不少在桌子上,楚伯凌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他嗜酒如命身上带的哪里会有什么普通的酒。
“说正事。”季修晏神色冷冷清清的。
楚伯凌耸耸肩,他好像也没得罪季修晏吧,无奈就着壶嘴喝了一口,“那三人身份查出来了,是正在被武林盟通缉的几个游侠,前些日子入了隐门,这次是接了任务。”
季修晏目光微敛,隐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从他们那里必然也查不到什么想要的消息。
“最近定海珠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或许是有人想杀人越货。”
殷小楼听着他们说的莫名便开口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人?”
“那日你醉酒后有人在水榭袭击了我们。”季修晏淡淡应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是啊。”楚伯凌朝殷小楼挤挤眼暧昧地笑着,“这不就坏了季兄的好事。”
“什么好事?”
楚伯凌一脸高深看着殷小楼,心想这季修晏也太不人道了,竟然什么也不告诉她,还想说话,结果就被季修晏横了一眼,无奈叹着气端正了身子。
“不是我不想说,是季师叔不让人开口呐。”楚伯凌的口气十分的欠揍。
这下倒是把殷小楼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双肘靠在桌上伸着脖子追问:“到底是什么好事?”
季修晏将殷小楼的头按了回去,问着楚伯凌:“隋州你比我清楚,可有何想法?”
目前看着只有执天教和幕后的那个势力对殷小楼有想法,不过他们并不会现在将殷小楼置于死地而且为了某件事或者是某样东西,那剩下的自然就剩了定海珠这个祸患。
“这个嘛。”楚伯凌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里面的酒杯弄的哗哗作响,“现在小师叔手上可是拿着定海珠这块山芋,有所企图的人可多了去了。”
“隋州的萧家,烟都的秦家,安卢的周家还有曾经的谢家并称为江南四大世家,谢家嘛不用说家族落败早已名不副实现在就只是个空壳罢了,秦家隐世多年,而周家和萧家交恶多年,此番看来周家的嫌疑最大。”
“不过嘛,以季师叔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知道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
季修晏点点头,“周家与萧家是对头,小楼将定海珠借予萧暮白不免会让周家有所不安,孩子是一个家族的希望,萧家子嗣单薄且萧暮白膝下只有一子,若没有定海珠萧衡几乎必死无疑,而且若是小楼在隋州出了事,萧家也难辞其咎,不乏是个一石二鸟之计,不过连你也能事,周家不会想不到。”
“呵。”楚伯凌不满地轻笑一声,继续分析,“萧家也不是不可能,兵行险着,如果顺利夺得定海珠,又可以借九华宗的手给予周家一击,也不是不可能。”
季修晏将手中的酒杯转了一圈,看着里面微微荡漾的水波,萧暮白是这几家里面了解他最多的,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徒劳无力的事,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