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柜子里,簸箕里都装满了药材,窗户大开着,阳光倾泻进来,药香都变得暖洋洋的。
温子轩进了房间没有停下来,这个柜子翻一下另一个柜子翻一下,殷小楼只得跟在其后面,告诉他自己师父怎么被人抓走了看到有大师父字迹的字条过来这边的。
“你师父们被抓了,找我能起什么作用呢?我又去救不了他们。”自己除了医术别的也什么都不会呀,玉岐山都棘手的事,让自己去蹚浑水,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殷小楼心道,我也不知道呀,但是既然玉岐山留了字条让自己来别雾居,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虽然眼前的小老头看着好像也不太靠谱。
温子轩打开了一个大柜子,里面满是各种书籍,大多都已经陈旧不堪,脾气暴躁的温子轩难得小心翼翼地从下层找了一本出来。
“坐下。”
殷小楼在其示意下,坐到了温子轩看病的软垫上。
“左手。”
殷小楼伸出自己的左手,袖口直接被温子轩拉了上去,露出白嫩的手臂,猝不及防,温子轩在手臂上穴道扎了几针,明晃晃的银针就立在白皙的皮肤上,温子轩又绕到背后,在殷小楼脖子后扎入几根银针。
黑着脸翻了翻医术,又为殷小楼把了把脉,温子轩这些举动倒是把殷小楼弄得有点毛毛的,这一脸凝重的样子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温子轩反复把脉,似乎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每次殷小楼想开口问,都被其用眼神堵了回去。
温子轩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将银针取回,厉声吩咐殷小楼不能走开,随后便离开了。
摸不准温子轩在打什么算盘,自己从小长大都极少生病,这一路走来也没什么异样,殷小楼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屋子,屋子里塞满了各种可以入药的东西,还有些长得稀奇古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还有大量散在角落的医书。
没多久,就听到温子轩踢踏踢踏回来的声音,温子轩看着身材矮小,但走路声音很沉重,若不是已经见过温子轩,这脚步声多半该是个粗壮的大汉。
“张嘴吃了。”温子轩命令,说完便把手中的东西朝殷小楼嘴里塞去。
殷小楼紧紧闭着嘴,莫名其妙的哪能随便就吃了,这房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那些写着蜈蚣水蛭的柜子自己可看的清清楚楚。
“我要看看是什么?”说完马上闭嘴。
“叫你吃你就吃,别和我废话!”这些小女孩就是烦,但真给她看了肯定不愿意吃下去,温子轩突然灵光一闪,将手中的东西拧巴拧巴揉成了一团,看起来倒真的像个药丸。
温子轩盯着殷小楼接过药丸,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殷小楼慢慢地将其放到嘴边。
“这到底是什么?”刚放到嘴边就一股好恶心的味道,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吃了就知道。”温子轩将殷小楼手朝她那边一推,药丸顺势就滚入口中。
殷小楼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味道。
“有什么感觉吗?”
除了恶心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殷小楼也不去想把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吐出来了,左右自己又不会中毒,看着温子轩期盼的眼神,得意道:“没有。”
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里似乎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心突然跳的好快,扑通扑通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眼前的温子轩也变成了一个,两个,三个……
温子轩见状,拔出银针在殷小楼手臂的穴道上扎了几针,但是这几针非但没有缓解任何症状,反倒使殷小楼疼的滚在了地上,手臂上的银针因为动作太大,有几根已经没入了皮肉,渗出了点血珠。
然而殷小楼神志异常清醒,果然是想害自己么,死死压住自己的心脏处,真的好疼,就像有人拿了根针在心脏里不停搅来搅去一样。
“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殷小楼咬牙切齿,头上出了一阵又一阵冷汗,都是被你害的,你还在旁边看热闹。
温子轩沉思片刻,竟是又跑去翻那本医术,第一次带了愧疚,“你先忍忍吧,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忍?这要怎么忍,殷小楼第一次无比希望自己能晕过去,但是又十分清醒,没一点痛楚都能体会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才慢慢恢复了平静,虚脱地躺在地上,像条死狗一般动也不想动。
温子轩又给殷小楼把了把脉,只听得温子轩有些严肃的语气道:“要是我没猜错,你体内应该被人中了蛊。”
殷小楼翻了个白眼:“要是你猜错了呢?”
“我不可能猜错!”
“你自己说你猜的。”
“那是谦虚!谦虚你懂什么?”温子轩有点暴躁了,这听的重点在哪里。
“那是你给我中的吧,毕竟你给我吃了那个我就开始痛了。”意思是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偏偏吃了你的东西就中招了。
“胡搅蛮缠!那是千丝蛊,是随便闹着玩的吗?”温子轩不耐烦的语气中带了些焦急。
“那是什么蛊?”
温子轩目光微沉,思忖了片刻,道:“千丝蛊是南疆的的圣蛊之一,是南疆炼制高级傀儡的手段之一。”
“傀儡?”
“对,南疆一般是对死人中此蛊,炼制成不死的傀儡,但是传入中原之后,被一些阴毒之人利用,中千丝蛊之人,起初会疼痛难忍,发作频率会越来越高,最后迷失心智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