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有何干系?”穆三娘回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这个眼神轻易地将殷斐然给惹怒了,殷斐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凭你是那个人的一条狗,他死后你绝对不可能接受别的人坐上这个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居心?”
穆三娘被殷斐然抓住的手指尖一动一丝白眼射向了殷斐然面门,殷斐然一躲,穆三娘趁机与其拉开了距离。
“教主已死多年,谁再坐上这个位置与我何干,我忠于的是星辰教并非星辰教的教主,若今日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你,我自然也会对你俯首称臣。”穆三娘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可惜,你等了这么多年,也只不过一个护法而已,还不如当年的小少爷呢。”
“你这个贱女人给我闭嘴!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嘲讽我,你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丈夫和儿子都死了个干净,丧夫丧子,果然从小到大都是个丧门星,你爹当年也着实有远见才把你给扔了出来。”穆三娘了解殷斐然,殷斐然又何尝不了解穆三娘。
殷斐然的话一出口,穆三娘周身的气势就陡然发生了变化,殷斐然讥诮地笑了两声,“怎么,想杀了我?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现在上面说话的可不是那个人了,你最好掂量掂量。”
穆三娘刚刚起了势的手又收了回来,冷冷地看着令人厌恶的殷斐然,“这句话也送给你。”
“渍渍渍,离愁这些年铲除了不少教中的老人,怎么会让你重新回来,以你现在这残花败柳也没那个资本让他另眼相看吧。”殷斐然放肆地打量着穆三娘,穆三娘除了面容被时光刻上一些痕迹,但还是如以往般的漂亮妩媚。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穆三娘口气不佳,殷斐然与他们的关系自来就处的不好,最初还好,但到后来,殷斐然就莫名记恨上了他们,时常暗地里做些小手段。
“沉香令在哪儿?”
穆三娘嗤笑了一声,“你问我沉香令在哪儿?你怕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当年他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你们二人,不是你们拿了还能是谁拿了?”
“我要是真拿了那东西,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你可是一如既往的天真,那东西给你,你保得住?”
穆三娘话里的嘲讽意味十足,但殷斐然对这些话早就听得多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
“那沽月池的钥匙呢?”
沽月池是禁地的最深处,也是当年放沉香令的地方,除教主外无人可进,而那里的钥匙早在殷玉楼死的时候随着销声匿迹。
殷斐然第一就怀疑殷玉楼的心腹这点倒是没有猜错,只是那个钥匙只有殷九章知道在哪。
“教主只告诉了九章,你不如去地底下问问他?”穆三娘语气不善,心里的愤懑无处可消。
她虽然进了星辰教,但她心里清楚离愁并不信任她,其实若是换了她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前任教主的旧从,离愁身边早已经自己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她对离愁而言并没有什么价值。
关于沉香令一事离愁也并未问过她一句,但她也知道现在的星辰教早已非当年自己在时的星辰教了,暗中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她,而这一切都在前一段时间变得不一样了。
星辰教的事她也逐渐能插上手了,离愁也将她护法之位给了她,可以说现在她与殷斐然已经是平起平坐了。
离愁也表明了这一切都是殷小楼给的那枚机关锁的功劳,而非他已经对她放心。
这无疑也是一种警告。
“我还不嫌命长。”殷斐然目光不善,“那个短命鬼把那个丫头带进了瑶光殿,他死了那个丫头没有,那肯定就在那个丫头身上了。”
殷斐然深知虽然他们一向不睦,但他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人,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善意之人,应该说当时从星辰教中出来的人并无良善之辈,殷九章既然会带殷小楼去瑶光殿,那自然不可能是白去一趟,殷九章身死那最有可能的人便是殷小楼。
不得不说殷斐然确实猜对了,穆三娘这时才觉得殷斐然似乎脑子终于好使了那么一些。
“可惜,她已经给教主了,你若是想要,大可去问教主要去。”
“你们!”殷斐然气极,“你们这群废物,星辰教是他离愁的吗?星辰教百年来只有一个姓!那就是殷!你们竟然合伙把星辰教的东西交给他!”
“你说错了两处。”穆三娘纠正道:“第一,星辰教现在还真是离愁的,其二,星辰教易姓只能怪你无能,当年那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
穆三娘的话处处戳中殷斐然的死穴,殷斐然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着,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从小到大都有个压住了自己的哥哥,无论什么时候父亲永远看不见他这个小儿子。
在父亲在位的时候,父亲看不见他,等殷玉楼坐上了教主之位,他无缘教主之位,他认了,但殷玉楼死后,玄冥上位,教主之位还是没有轮到他,冥虚被离愁设计,离愁登位,教主还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件事对他来说无疑已经成了魔怔,但离愁虽然年纪不大,但肚子里的算计可不少,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将自己的师父拉下了下来,这些年虽然看似离愁对他纵容,但他已经暗地已经在离愁手上吃了不少亏。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有异心,毕竟我也希望离愁早点下台。”说着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