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来人,她反倒更心惊——大魏的七皇子、堂堂端王居然在夜里翻她这未出阁女儿家的墙!

许是头晕,宁寒扶着墙站了片刻,接着摇摇晃晃朝萧语走来:“别叫我七皇……子。”

“小花……叫我小花。”整个人全然一副醉意。

“小花,”萧语后退一步,从善如流道,“你怎么来了?”

说起来,这个清奇的外号还是萧语给起的。

有一年冬天出奇的冷,宁寒来找她玩时捧了一朵小小的冰花来,萧语看着双手通红却笑得开心的宁寒,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冬日里的一朵小白花,正好宁寒名字里也有个“寒”字,便直接叫他“小花”,每当萧语想着逗弄宁寒时就会叫这个名字,乐此不疲。

萧语这边正走神,那边宁寒已经不甚利索地上了凉亭,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被狠狠地掼在柱子上,肩膀一阵钝痛。

男人醉眼朦胧,目光痴痴地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唇瓣……最后停在萧语微敞的衣襟上。

他皱起眉,用力地将两片衣襟拢到一起,随后捧起她垂落在身侧的手臂。

萧语愣住,只觉得手指被那人握紧,一阵酒气袭来,宁寒低声道:“他……摸你手……是不是?”

嗯?

肩膀处实在是疼,萧语并未听清楚宁寒的话,只当他喝醉了,应付道:“是是是,快放开我吧小花!”

不曾想,话音刚落她便被钳住了下巴,萧语怔愣着对上一双狠戾的凤眼:“你宁愿被他轻薄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比不上他?”

萧语怔然。

刚想辩解什么,男人的脸庞倏地靠近,一个毫无预兆甚至有些粗暴的吻袭来,把她想要说的全都堵了回去。

泛着□□的双唇如野兽般撕咬着萧语的唇瓣,强势地攫取了所有的呼吸。

“唔……”萧语吃痛地眯起眼睛,脑子乱成一团。

这是……什么情况?

一阵尖锐的疼痛自舌尖传来,大概是被咬到舌头了,她呜咽着出声,想推又推不开对方,满口的血腥味让她委屈地忍不住想哭。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跟我过不去!

温热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砸在宁寒的鼻尖上,他诧异地抬头,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里的人正瘪着嘴,眼皮泛红,眨巴着掉金豆豆,他一下子慌了,顾不上满身的酒气,扯着袖子就要往人脸上擦。

“别、别哭,我错了……不亲了,别哭……”

“我不……想看你哭,我心疼。”

萧语偏头躲开,抽泣着小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让我很为难。”

宁寒眼里依旧一片混沌,他认真地看着萧语:“凭什……么宁骥可以,我就不……可以。”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重新变得狠戾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

——原来酒还没醒。

萧语听得心里烦,也哭不动了,拿手一指门外:“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宁寒跟没听懂似的直挺挺立了一会儿,而后肃着脸转身,沿着院墙走到来时翻过来的地方,在萧语一脸茫然里,两手用力撑住墙壁,一个腾身,直接翻了过去。

萧语:“……”

*

翌日,萧府。

初晨的太阳柔和,暖融融地倾在雕花的窗棱上。

萧语坐在窗边,手里拧着绣了一半的帕子,柳叶眉微微蹙着,眼底下两抹乌青,朱唇紧抿。

——心不在焉。

“小姐,这么揉这帕子怕是要不得了。”幼青端来一盏温茶,搁在桌上道。

“要是累就歇会儿吧,”她伸手在萧语跟前晃了两下,“小姐?”

“嗯?”萧语怔愣着抬头,对上自家侍女关心的目光,这才木木地应了一声,“我一会儿就绣好了。”

幼青无言,叹口气,退了出去。

萧语揉揉僵硬的肩膀,低下头继续绣手帕,却再也静不下心来,索性连着针线放到一旁。

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宁寒到底是何时变成那般模样的。

明明上一世还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跟她多少两句话都能红了面皮,怎么昨晚像换了个人一样,满身的戾气简直让她不敢认。

再别说像什么清冷的江南公子,那个眼神分明就是一匹磨尖了牙、专注盯着猎物的狼!

思及此,萧语不争气地抖了两抖。

值得庆幸的是,狼虽是头醉狼,但到底还保留了些理智,亲完人还知道羞,两颊通红地按原路返回翻墙出去了,根据昨晚的情形来看,应该没被发现。

有点……想笑。

“小姐,”幼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萧语回过神来,站起身,抿了一口温茶,长吸一口气,心知终于还是得面对这一天。

整理好裙摆,她推开门,义无反顾地朝书房走去。

到了门前,萧语小心翼翼地叩门:“爹……女儿来了。”

良久,屋里才传出一声:“进。”

萧语推门而入,发现屋里头不光有萧炳,窦氏也在,两人俱是一脸严肃。

屋里的气氛冷得吓人,萧语十分懂眼色地低下头,等候发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等到萧炳明显忍者怒意的质问:“你和显王……到底是何关系?”

萧语抿抿唇,不愧是雷霆万钧的一品大将军,一上来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真是叫


状态提示:4.第四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