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眯起眼睛,笑道:“此等军镇,居于河朔、关中、东南之中,正像玄庆你之前所言,是当天下之要,总舟马之繁,如此看,是不得不立的。”
李怀点头道:“不错,但这都是老生常谈,也是我之前所言,也无需赘述,无非等会再详细说与他们听,但既然这郑君言财富之利,那我也说说利吧,便不说天下势了。”
郑兴业忽然一愣,眼睛里闪过思索之色。
就听李怀继续道:“这中原之地的几镇,如那汴宋、武宁等,皆在漕运干线,那徐、泗、宿一线,更是南北东西枢纽,东北饷道、东南赋纲皆过于此,若无强镇,如何安宁,郑君,你只看到五万兵马一年一百二十万贯,可曾想过,这盐铁赋税三千万缗?若无中原之藩镇,如此巨财,如何安宁?”
赵畅一听,忍不住拍了大腿。
张坤也点了点头。
郑兴业则是微微张嘴,手中的茶水洒落了不少。
罗翔更是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
至于那陆伟,却是点头道:“李君所言甚是,是这个道理,正是这个道理!”
“是以,这中原藩镇,在兵能扼守机要,在外能出兵四方,在内能控漕运舟马,在中可护卫税赋,有此四者,则必须重兵,而重兵便又要耗粮,有粮饷则养骄兵悍将,这才有了郑君的一番论述,此乃前因后果,你说的是果,而我,则言因。”
至此,周遭皆静,而邓恩独饮。
小子,论风度格调,我是不会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