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格和同伴小心的前行,不时用手捂住腹部的伤口。
那伤口被划拉开了一大块,伤口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已经止住了鲜血,但依旧让伤口附近那一片的衣衫通红一片。
这样的伤势,换成了普通人,早就已经动弹不得了莫说是受伤之后行动,只是被捅当场,必然就难以动弹了。
可易格等人毕竟不同,作为永昌侯的死士、近卫,他们自小就是通过层层筛选,才能被挑选进来,然后就是各种教化与『操』练,无论是意志,还是身手,都非寻常人能比。
因此即使经历了接连大战,深受重伤,依旧健步如飞,他的几个同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比起本就是佼佼者的易格,稍显落后。
只不过,他们一共也就只有五人,还各个都带着伤势。
为了躲避后面的追兵,他们的行走速度越来越快即使比寻常人奔跑起来还快,但他们的动作,依旧还是行走的模样,这就是为了保证对身体的控制,也是他们多年以来,锤炼身体所带来的收获,是一种武术流派。
就这样一路疾行,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五个人停下了脚步,然后动作整齐划一的紧贴着墙壁,屏息静音。
哒哒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响起,并且快速远去。
等这声音远远离开,易格等人才纷纷将紧绷的身躯松弛下来,然后甩动胳膊与双腿,浑身上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宛如铁锅炒豆。
末了,一个人说道“那徐署的人既然被暂时甩掉了,那咱们接下来,是出城和墨贺汇合,还是继续搜集情报”
跟着,又有一个人说“不能说完全甩掉了,这个徐署,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陈善基,原本不过就是城中的泼皮无赖,结果带着一堆兵卒,就能将咱们十几个人『逼』到这个地步,想想都觉得不正常,这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觉得很值得探究说不定,这一查,就能看出来,此人其实早就投靠定襄,说不定还是定襄传人之类的,否则焉能有这等能耐”
“我觉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要查,甚至连墨贺都不该放过,不能因为我等一直看在他的身边,就放松警惕,需知此人心思深沉,就算有什么旁人难测的手段,也说不定。”
“还有就是之前接引我等的那人,我们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和这个必有关联,也该探查探查”
其他四个人一一发表了意见,但最后,他们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易格的身上,透『露』出等待和等候的意味。
“现在其他的事,都应该放一放,而且也不能去查,”易格叹了口气,“我等现在才几个人,还个个都有伤,怎么去探查徐署现在去找他,是自投罗网,至于那墨贺,更不能探查,此人固有大罪过,但只有主人能给他定罪,我等岂能随意猜测至于其他几人,也不该再多说什么了,当务之急,除了出城护卫墨贺,完成主人之令,就是按着墨贺的要求,尽可能的探查清楚,那郭集材,到底是不是叛变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探查”几个人说着,重新抖擞精神。
之前他们虽然对话,但时间很短,而且手上动作不停,撕掉了一些衣衫,包扎伤口的通史,还从衣服中取出了伤『药』,涂抹在一个个伤口上。
易格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就道“就按照墨贺的吩咐,我们去那李家”
说完,他补充道“以墨贺的本事,不该是无的放矢,他既然说要从李家开始探查,就肯定有其缘故,况且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好”
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易格又道“这次过去,不成功便成仁,而且也必须要有结果,否则我等便也没有存活意义,诸位将那汤『药』都用了吧,也省的浪费。”
其他人纷纷点头,然后各自探手,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扒开塞子便顺势一灌。
咕噜咕噜几口下去,便都扔掉了瓶子,然后一个个的脸『色』都涨得通红,但这红『色』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那颜『色』转为铁青
与此同时,几个人的脖子上,还浮现出了明显的青筋。
但紧跟着这些青筋也纷纷退去,几个人便都神采奕奕的了,似乎之前的伤势都没了,但再看身上,依旧能瞅见明显的血迹,只是似乎再也无法影响到他们了。
随后几个人也不耽搁,在那易格的带领下,再次行动起来,只是到了一半,忽然发现前面又有兵卒活动,在易格的动作下,几个人再次停下步伐。
易格低语道“这里兵卒逐渐多了,大概和其他几家差不多,咱们之前会被发现,和一起行动也有关系,这种时候,城中处处设防,正是敏感的时候,聚集在一起容易被人起疑,不如化整为零,你们都知道李家的位置,咱们在李家周围集合,到时候只管找我留下来的记号”
其他人纷纷点头,然后一转身,就都分头前进。
那易格这时身手更加矫健,几下起落,然后快速奔跑,在洛阳的街道中绕了几个圈,确保没有人跟踪之后,他才几个转向,来到了那李家所在之处。
按着说,这李家在洛阳乃是大户,其实在城外就有自己的庄户,近乎小镇,李家地位崇高之人,过去也多是住在城外,只有那些真正管事的,才会 a在洛阳城中多住时日。
但眼下,因为永昌军的特殊情况,早就要求了各家长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