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愉贵妃香玉在延禧宫郁郁寡欢,在这暗影浮动与月冷风清,露冷月残的秋夜,触景伤情,后宫的妃嫔认为愉贵妃失宠了,全都对延禧宫轻蔑歧视。
但是,秋天晨光熹微,寝宫愉贵妃香玉的眼前,却步入了弘毓!
“兰儿,这一次下江南,让朕伤心欲绝,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朕不是在江南生气,朕是暗中保护你,心疼你!”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那罥烟眉与那含情目的幽怨,情不自禁心如刀割,柔肠百结,他突然执着香玉的纤纤玉手,紧紧地搂入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弘毓,大清国的皇帝,在搂着自己最喜爱又最心疼的女人时,竟然哭了!
“皇上,我们夫妻比翼双飞,这三十年全都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但是永琪却去了!香玉这大半生,自认为做了很多好事,在紫禁城与人为善,但是为什么,最终却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永琪是臣妾在这个黑暗世界里最后的一点理想!”愉贵妃香玉痛哭流涕,依偎在弘毓这胸口,梨花带雨又泣不成声。
“兰儿,你是朕一生的理想,一生在这个世间最后的执念,所以你为了朕,为了永琪,要坚持!”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那明眸盼兮的清澈和幽怨,伤心欲绝地对愉贵妃香玉软语温存道。
他,几十年,今日看她仍然是这么的含情脉脉,她,婉转地依偎在他那温暖的怀里,鼻子暗暗地嗅着他那亲人与丈夫的香味,他的温暖,已经暗暗地都温暖了她的四肢百骸!
“弘毓,香玉会坚持继续活着的,虽然这几十年,在这个恐怖黑暗的后宫,我日夜受尽了小人们的白眼,被这黑暗世间的污浊全部包围,自己的初心被世界的yù_wàng污染,但是香玉这颗七窍玲珑心,仍然坚持是昔日金陵那个林香玉自强自尊的初心!”愉贵妃香玉罥烟眉颦,泪眼迷离地对弘毓一本正经又十分铿锵道。
“兰儿,你还是昔日金陵那个雨夜的兰儿!我们夫妻是血脉相连,所以我们永远都心有灵犀一点通,朕现在到了这个年龄,最后如梦初醒,朕在这个世间真正的理想,是你,朕的理想,就是像昔日金陵一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弘毓凝视着愉贵妃香玉,突然对香玉清俊飘逸,超凡脱俗道。
启祥宫,因为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江南被皇上口谕送回北京,令贵妃魏馨燕在后宫取而代之,被皇上与皇太后册封为皇贵妃,代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统摄六宫。
后宫那群妃嫔,惇妃,忻妃与怡妃,禧贵人,柔贵人,都暗中见风使舵,在后宫唯令贵妃魏馨燕马首是瞻。
“翡翠,你迅速去内务府,向内务府大臣广兴传本宫的懿旨,以后内务府对延禧宫发的月银,全部都暗中减一半!”令贵妃魏馨燕凤目圆睁,踌躇满志,命令宫女翡翠道。
“令贵妃,虽然皇上贬黜了本宫,但是本宫还是大清的正宫皇后!现在皇上没有废黜本宫的皇后之位,这个紫禁城,只要本宫这个正宫皇后还在翊坤宫,本宫就定然不许你这个妖精在后宫为所欲为!”就在这时,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菡萏与平儿的搀扶下,无畏无惧,单刀直入地冲进了启祥宫大殿,凤目圆睁,娥眉倒竖,对着令贵妃魏馨燕正气凛然,义正言辞地叱道。
“乌拉那拉檀香,你还是皇后?你在翊坤宫那皇后的凤玺与皇后册宝现在在吗?全都给皇上下旨收了,你这个皇后在紫禁城后宫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罪犯,皇后娘娘,你与你的好姐妹愉贵妃现在在后宫,全都是众叛亲离,名存实亡!”令贵妃魏馨燕柳眉倒竖,对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盛气凌人又蛮横无理道。
“魏馨燕!”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气得突然眩晕,宫女菡萏与平儿都吓得六神无主,迅速搀扶皇后,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吐出了一口血!
紫禁城御花园,今日弘毓在下朝后,没有带着海兰察马瞻超与程直等人去火器营检阅八旗巴牙喇官兵,愉贵妃香玉在御花园的万春亭,却突然遇见了戴着如意帽的弘毓。
“兰儿,今日在前朝,朕也休息,朕带你去御花园一同赏花!”弘毓执着愉贵妃香玉的红酥手,凝视着弱眼横波,十分娇羞的愉贵妃香玉,不由得眉眼弯弯。
弘毓与香玉夫妻形影不离,你侬我侬,欢天喜地地驾驭着白马,在秋天的北京平原上,开心逍遥地策马并蒂驰骋。
“皇上,秋天的京城,是红叶黄花秋意晚!”愉贵妃香玉凝视着弘毓,神清气爽地怡然笑道。
紫禁城,令贵妃魏馨燕秘密指使忻妃戴佳氏与惇妃钮祜禄氏,新进宫的玫贵人等人,又在皇宫暗中传播谣言,后宫的妃嫔暗中不约而同,竟然在皇太后钮祜禄蘅芜的永寿宫里一同弹劾皇后乌拉那拉檀香!
“皇上,奴才在后宫已查得真相大白,皇后主子昔日确是大学士高斌的干女儿,这次果亲王弘瞻暗中谋反,高斌暗中与果亲王狼狈为奸,奴才怀疑,皇后主子就是与弘瞻等反贼串通一气的罪魁祸首!”养心殿,内务府大臣广兴秘密向弘毓禀告道。
“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在后宫二十年竟暗暗策划诬陷妃嫔,扳倒愉贵妃,与亲王串通谋反,朕下江南在杭州时就暗中怀疑这皇后陷害愉贵妃,现在朕看,这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才是暗中与秦王勾结,在后宫恶贯满盈的罪魁祸首!”弘毓怒视着广兴,怒不可遏。
“皇上,是不是迅速派侍卫逮捕皇后?”广兴向弘毓打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