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严之这才摆手说道:“非也,是费崴老先生已然不在世了。”
李佑闻言眼睛都大了起来,他可是很难想像,这事怎么会那么凑巧,问道:“这是何时之事,为何我在街上询问他人时,都未听到这消息?”
“这是前日之事,如今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李郎自然问不到实情,否侧我也不会相询李郎是为了谁而来了。”
“他是如何过世的?”李佑又问道。
“唉,此事说来呀,也怪费崴老先生运气差,事情是这样的,赵家是这涿郡最大的药商,最近他们新到了一批药草,其中,费崴老先生发现了一株灵芝,这和其他的灵芝有着极大的区别,个头非常之小,其身还色泽艳丽,费崴老先生说这是圣灵芝,极为罕见,当时便重金买了下来,可谁想到,就是这株灵芝害了他,前日有贼人潜入医馆为了这株圣灵芝杀了他,由于费崴老先生名声颇望,官家便把此消息暂时给封锁了起来,也仅仅是些知情人知晓此事而已。”
李佑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连连叹了两口气,看来,杨玉的事,他暂时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李佑说道:“原以为还能帮上寿王妃的忙,看来我这回是白走一趟了。”
王严之闻言也是略微思索一番之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今寿王很可能会成为太子,而寿王妃至今无所出,李佑帮这个忙,可是大忙,怪不得李佑会跑这来。
随后他便对李佑说道:“李郎,费崴老先生治不孕之症的医方,我有。”
他这话倒是让李佑有些惊讶,也是望着他半晌之后才问道:“这应当是因人而异吧?怎可一道方子便可解决。”
王严之点头道:“确实如此,反正这也只能试试,若是成,李郎可别忘了我,若不成,这对寿王妃也无害,李郎大可一试,只是....这道方子里便有圣灵芝,这东西可非是重金便可寻得的,这可得要看运气呀!”
李佑端起杯子喝了下去,笑着道:“那就真的多谢王兄了,只要事成,定不会忘了王兄这份情。至于圣灵芝,这无所谓,我可出千金寻得此物,这个价钱应该是很诱人的,估计会有人把药送到长安来的。”
王严之还真是给李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还是李郎豪气,敢以十倍价格收购,那等会用过饭食之后,便请李郎到我的住处去取方子如何?”
“好,等会王兄可要与我多饮上几杯才是呀。”
“那是自然。”
正好此时,七八个侍女走了进来,一盘又一盘的精美菜肴被摆放在了桌上,等菜品都摆放好之后,侍女们便赶紧退了下去,仅仅只留下了一个侍从,这是为贵客介绍菜肴的专人。
接下来,李佑就听到这个侍从开始介绍起了桌上的菜品,完了之后,他才恭敬的对李佑和王严之躬身行了礼,说了句两位请慢用之后便退了出去。
指着桌上的菜肴,李佑说道:“这北方的菜式果然与南方有着极大的区别,好多我都还未见过,是得好好尝尝。”
王严之点头道:“南方菜式讲究精细,北方则比较粗犷,讲究没那么多,而且涿郡毗邻胡族,胡人的饮食也传入不少,李郎大可试试,应当会让李郎满意的。”
两人在内间吃着,狗子却是咽着口水就这么杵在外面看着。倒是吃过之后,李佑让狗子进去了,这里大多数菜品仅仅是动了两筷子而已,对于此,王严之不好多说,毕竟他们已经吃过了,狗子又是李佑的家仆,他自然不好多说。
出门时,王严之仅仅是对侍从说了句挂账便和李佑下了楼。狗子留在了这里慢慢享用,反正刚才李佑说了,让他自己吃饱喝足后回客栈去便是,他倒是乐得于此,有外人在,他这个奴仆可不敢放肆。
“唉,真是浪费,这么一桌子菜只怕得要数十贯吧,就三个人吃,哪里吃得完呀!”感叹了一句之后,狗子喝了一杯,而后便又吃了起来。
王严之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子里的护卫还不少。带着李佑进了书房后,下人便提了两个碳炉进来,也拿了水壶和茶具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王严之挥手让人下去后,便亲手烧起了水,准备一会和李佑品品茶。
李佑坐在软榻上对他说道:“王兄这里虽不大,但布置的倒是精巧,看来王兄是个会生活的人。”
“李郎说笑了,这里可非是我一人会来此,这里还是家姐布置的,我也仅仅每年会在此待上两三月而已,说实话,我可是居无定所的,不过,我倒是习惯了,也觉得这样挺好。在我看来,这样自在的过日子可比做官要清闲许多,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李佑点头道:“你说这话,我倒是同意,官场之上的尔虞我诈,可非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别的不说,年节时,我算是领教了什么是礼尚往来,我可是直到初六之后才闲下来的,而且还有好多臣僚家没去。”
“李郎在京城,习惯便好,这人情世故不是向来如此吗。”
两人闲聊了没一会,水开了,王严之沏好了茶后又笑着说道:“你李家这茶可是不错,仅仅数年时间便把煎茶汤给摒弃了,如今我王家的茶叶生意还得仰仗与李家,何时我也能做上一门生意,如李郎这香茶一般,有取而代之之势,我便心满意足了。家中长辈常说在下乃经商盈利之才,可在我看来,李郎才是真正的大才,在此,我以茶代酒敬李郎一杯,还望李郎往后有好买卖多加照应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