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卿儿晕了,一是因为高度紧张之后的精神放松,二是因为失血过多,如今她大腿处和肩部的伤口依然还在出血。陈很清楚,必须要马上帮着卢卿儿止血包扎,要不然她就真的会有性命之忧了。
见七八个内卫背对着把卢卿儿挡着,陈这才从自己内衫上撕扯下了布条准备为卢卿儿包扎,大腿处好好说,可左肩部就有点不好处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把盖在卢卿儿身上的衣衫拉了下去,这才为她包扎了起来。
弄完之后,陈才把衣服给卢卿儿穿上,把她抱了起来,随后他说道:“好了,你们都转过来,其余人也过来。”
当手下全都过来后,陈说道:“今日我为卢娘子包扎这事,你们可不能外传。”
众人俱都拱手道:“请陈主事放心,我等定会闭口不谈,绝不会向他人透漏的。”
随后陈问道:“劫匪如何,可有活口?”
一名手下人回道:“还有一个活着的,并未伤及要害。”
三个人就一个能救,也就是刚才陈一脚踹在侧脸的三郎还活着,他只中了一箭,还不在要害处,是绝对能活的,有了他,卢卿儿这口气就能找到人出了,真要是人全死了,她这脾气指不定还得发在谁身上呢。
“好,把此人绑上,带往驻地。”
如今陈也只能带着卢卿儿往骊山的华清宫去,毕竟这里再过不到二十余里就到地方了。而且,在华清宫里有的是御医可以帮着卢卿儿医治身上的箭伤。
出了树林地,鹞子帮陈把卢卿儿捆在了后背之上,这才带着人赶紧往华清宫赶,毕竟如今的天色可不早了,加上卢卿儿和抓住的那人都需要医治,必须得加快脚步才行。
陈他们刚到华清宫,就派了一人传信给袁颌,让他赶紧安排地方和御医。袁颌听闻卢卿儿出事后,赶紧就请示了李隆基,得到准许后,他便让安排陈把人带到昭阳殿,自己也领着御医过去了。
陈背着受伤的卢卿儿来到昭阳殿时,袁颌正好过来,他随即便安排了地方为卢卿儿医治,好在卢卿儿伤势并不重,仅仅是失血过多而已,还没有危及生命。当袁颌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就准备要杀人了,他的发妻和卢怀真的妻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卢卿儿可是他的近亲,遇到这种事,他要是不发火才怪。
但他还是被陈给拦了下来,毕竟这人交给卢卿儿自己处理,是最为妥当的,袁颌想了想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要不然,卢卿儿这口气恶气可出不了。而此事也让袁颌对陈有了一丝别样的看待,觉得此人心思细腻,是个不错的人才。何况要不是陈,卢卿儿今天可是休想活命的,更别说还保住了清白。
深夜,昭阳殿的一处偏殿房间内,卢卿儿醒了过来,她看了看这里,发现房门口站着两个宫女,她随即问道:“这是哪?”
一个宫女见她醒了,赶紧出了偏殿去报信,另一个宫女则说道:“卢娘子,这里是华清宫。”
她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了,可她一想到陈,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便立刻占满了脑子,虽然陈救了她,可也被这家伙给看到了,一想到这,她就愁苦不堪,可这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报这一箭之仇,这可是她的耻辱。
她随即问道:“你可知晓,劫匪可有活口?”
宫女摇头说道:“此事婢子并不知晓。”
卢卿儿动了动身子,可这一动,伤口就疼的厉害,她也只能继续躺着。没一会,御医和袁颌过来了,陈就在门外,没进去,他知道,如果他进去,说不定卢卿儿还会发火的,反正他只需要知道卢卿儿没事也就好了。
“卿儿,你如何了?可有其他地方不适?御医,赶快帮着再查验一番。”
御医上前查看时,卢卿儿说道:“袁伯伯,卿儿无碍的,我想问问,那些劫匪可还有活口?”
袁颌微微轻笑道:“放心吧,还给你留下一人,只待你伤好,此人便交由你处置,只是这段时日你得好好养伤,万不可落下病根,后日我便随陛下回城,到时,我会通知你父亲的。”
两日后,李隆基离开华清宫返城,袁颌便派了一人到卢家去传信。卢家人到如今也才刚刚知道卢卿儿没到庄园去,城外的庄园前天卢卿儿没到,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只当她有事没有过来而已,她可是经常零时有事的这么一个人。
昨天也没见卢卿儿过来,庄园的管事这才在今天派了人回城询问此事,卢修远刚听说自己女儿未到庄园,内卫传信的人便到了他这,当内卫的人告知卢修远卢卿儿被劫,还因此受伤,现在正在华清宫养伤时,真把卢修远吓坏了。
随即卢修远便进宫请旨,想要去华清宫看看自己女儿,这事李隆基是知道的,自然应允了卢修远,毕竟卢修远没有儿子,嫡女还就这一个,被他视作掌上明珠,如今出了事,作为父亲的卢修远请假去看望,他可不能不准。
次日一早,卢修远便赶紧往华清宫赶去,虽然消息说自己女儿没事,但他没见到人时,这心里还是悬着的。
昭阳殿,偏殿的房间内,卢卿儿已经可以下床了,御医也为她准备了一根拐杖,她杵着拐杖还是能动的。一个小宫女扶着她出了昭阳殿,陈已经等在这了,她今天就想要出这口恶气,不想再等了,陈也只得答应她。
“卢娘子,你可还未痊愈,今日你真的可以?”
“我无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待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