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齐云舒,定安王妃在心中暗暗道:幸好当初自己儿子顶住了,不然欢颜若是叫这个姓齐的给抢走了,那自己可得有多懊恼啊。
不由得转眼看向欢颜,正见着欢颜在那里正襟危坐着,便是连忙吩咐自己身旁的侍女,“去给世子妃拿个软垫来,在背后靠着。”
欢颜含笑道:“不用的,我这样坐着挺好的。”其实平日里她也是坐得轻松的,只是今日不是有客人在,她这个世子妃不好坐得太懒散,免得给定安王府丢了人,所以才一直这么正襟危坐着。
“你这样坐着,一会儿就要累的,如今你怀着身孕,也不用顾忌其他的了,怎么坐舒服怎么来吧。”
欢颜闻言笑着点了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侍女已经将软垫取了来给欢颜垫在腰后,让欢颜舒服地靠着。
齐云舒的母亲一时有些面热,看得出来这世子妃和定安王妃并不只是表面上的假亲热,她们是真的很亲近,而当初自己在得知自己儿子喜欢这位顾小姐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十分冷淡……
定安王和定安王妃本是打算留他们在王府里多住几日的,却是被婉言谢绝了。
齐云舒他们只在定安王府歇了一夜,次日便是告辞离开了,他们这次本来也就是专程来给谢安澜他们道谢的,既然谢已经道过了,他们也就不多留了。
定安王和定安王妃同谢安澜还有欢颜一起送了他们离开。
马车上,齐云舒的母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为何叹气?”齐云舒询问道。
侯爷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其实若是早知自己儿子忘不掉那顾欢颜,当初自己还不如就成全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定安王妃和欢颜相处得那么好,再回想起当初她自己冷待欢颜的样子,心里不由羞愧交加。
裴风胥已经策马先行回了北於,而齐云舒他们一家三口乘着马车,也是慢悠悠地离开了大顺,回到了北於。
回来时候的心情,跟去的时候已是完全不同。一家三口难得有这样悠闲自在的时候,也便当作游山玩水一般了,等他们回到北於的时候,天气已经越发炎热了起来。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齐云舒他们下了马车,才刚进去府中,还没歇息一会儿,就有人上门来拜访了……
“侯爷夫人,柳家小姐来见。”
侯爷夫人原本还笑着的一张脸立刻板了起来,“云舒病着的时候没见她露面,如今好着回来了,她倒一点儿时机都不差地过来了。不见!”
这定远侯原本跟柳家是极交好的,念着他们柳家当初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所以对他们一家素来都很亲厚,自打柳家的长辈透露出想要让柳芯乔嫁给云舒的意思之后,定远侯这些年也是一直把他们柳家当作亲家来看待的。
可是这次云舒伤了腿,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柳家人来看了两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就连柳芯乔也是自那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就算定远侯再怎么感念他们柳家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因为这次的事情,也是凉了一颗心。
“叫她进来吧。”定远侯淡淡吩咐道。
“侯爷?!”定远侯夫人极生气又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定远侯安抚地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
定远侯夫人这才明白了定远侯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只是面上神色仍是有些不霁。
很快柳芯乔便是被带了进来。
那柳芯乔一见了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怨我,我只是想知道云舒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用不着你操心。”侯爷夫人冷冷地开口道。
“伯母,我之前一直没有来看云舒哥哥,是有苦衷的,我爹娘把我给关了起来,不让我来见云舒哥哥,我也求了他们,也绝食过,可……都没能让他们松了口,我不是因为看云舒哥哥伤了腿,所以才不来看他的,我是迫不得已啊。伯母,求您让我见见云舒哥哥吧。”
柳芯乔这番话说得很是情真意切,定远侯夫人见她明显比以前瘦了很多,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倒也有几分信了。心中的怒火稍稍消减了些,但却也只是消减了一些而已,就算柳芯乔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他们柳家做得未免也有些过分了。
“云舒刚刚从大顺回来,且让他先休息休息,你就不用见了。不过我奇怪的是……既然你家里人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见云舒,那你这……是怎么出来的?”
“我……前一阵儿,已经解了我的禁足。”
侯爷夫人心中冷哼一声,估计是因为风胥先行回来,所以听说了云舒腿已经好了的消息,柳家人这才解了柳芯乔的禁足,难道还想着能让她女儿嫁给云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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