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对您的身体没有觊觎之心。”姜沅一副谦卑的语气,把口罩摘掉,露出干净漂亮的一张脸。
“我过来探班,刚才需要人手就进来帮个忙。”
她没化妆,但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天生勾人的眼睛,即便是这么接地气的打扮,依然一眼就能吸引人的注意。
但她自己不知道,还以为伪装得多么绝妙。
化妆师忙着也许没往她脸上瞧,凌霍刚才却是从镜子里盯了她全程。
看到她勾着头兴致勃勃眼睛都快要粘到他背上了,化妆师一说这里好像不够自然,她第一个把头伸过去,非常积极的一个好奇宝宝;看到她伸出手指跃跃欲试想摸一下,但挡到化妆师视线被拨开,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会儿开始装“路过”了。
“哦?”凌霍从镜子里瞥了姜沅一眼,幽幽道,“姜老师对我的兴趣,这么快就没了?”
姜沅明显被噎了一下的表情。
为什么说得好像她是一个拔吊无情、玩弄了他的渣男一样?
“我一直都很有向凌老师学习的兴趣。”姜沅完美绕开陷阱,然后转移话题,“您视力真好,我都这样了,您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问得诚恳,可眼睛里狡黠一闪而过,颇有几分您对我是不是过分关注了的自恋和傲娇。
以牙还牙,对自恋的人,就得还他自恋。
“姜老师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凌霍在椅子上坐下,腹间肌肉清晰分明的几块,下身只着戏服的白色里衬。他拿起烟盒,食指在尾端轻轻一敲,取出一支烟来。
“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味道?”姜沅立刻拉着衣服闻了一下。
有味道吗?
没闻到啊。她今天没擦香水。
凌霍垂眼点燃烟,把打火机丢回化妆台上:“奶味儿。”
“……”
姜沅从他要多正经有多正经的语气中品出一丝调戏,这个老流氓。
她耳朵差点一个爆红,咬了咬牙压下去,说:“凌老师也很有味道呢。”凌霍视线瞥过来,她摆出一个大笑脸,“——烟味儿。”
说完扭头拉开门。
哼。
关好门一转身,被突然出现的小胖吓了一跳。小胖端着冰水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一脸惊疑不定,瞪着她:“你……姜……”
没等他姜完,姜沅笑眯眯地飞快说:“不小心走错了。”
然后戴上口罩,溜了。
走出几步,转过弯,姜沅没忍住又拉起衣服闻了一下。
闻不到啊。她就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喝了一盒牛奶,不至于现在还有奶味儿吧?
凌霍是什么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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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看到姜沅惊喜坏了,热情似狗地凑过来:“甜甜姐,你怎么没在拍戏?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胡说。”姜沅指尖戳了下她的脑门,“我明明是来看辰柯的。”
“胡说。”辰柯把她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你明明是来看凌老师的。”
“……谁说的?”姜沅莫名一个心虚。
“今天下午基本都是凌老师的戏啊。我们俩只有一个镜头。”
“这样啊。”
还以为自己刚才从凌霍化妆间出来被看到了。姜沅摸摸鼻子。
不远处,凌霍已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片场,肩上披了一件布料轻薄的白色外袍。他背上刚画好的伤效妆不能擦碰,待会儿要拍一场裸背的戏。
化妆师给他化了憔悴虚弱的妆容,唇上毫无血色,加上凌霍本身的气质,竟有几分病弱冰美人的意思。
整个剧组,凌霍的地位毫无疑问最高。但韩可佳都有六个助理全方位无死角地伺候,咖位比她大不知几个量级的凌霍,进组只带了两个助理,都是闷声不响但干活非常麻利的。
生活饮食方面,事无巨细都由小胖负责,另外一个瘦点高点的负责其他工作上的事情。
不过虽然他带的人少,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很到位,对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凌霍从化妆间走到棚里的一段路,步伐沉稳不疾不徐,却一下都没被太阳晒到过——一个场务举高遮阳伞亦步亦趋紧跟,自己热得汗流浃背,手里却拿着扇子不停给凌霍扇。
这个取景地是龙族仙府,非常热,所有制冷设备的风口都朝着凌霍,座位四周摆着冰块降温。边上竟然还有一个大立式空调壕气地开着,让姜沅叹为观止。
凌霍刚坐下,齐欢就推着姜沅悄摸摸往那边移动。
姜沅奇道:“你在干嘛?”
“蹭空调啊。”齐欢小声说,“凌老师这儿最凉快。这个棚超热,你在那边坐一会儿就知道了,五分钟就能熟。”
……真机智。
十分钟正式开拍。
先拍了一些素材做后期剪辑用,就到凌霍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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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被毁之后,龙凤两大仙族逐渐没落。
龙蛋的孵育耗时极长且极其艰难,新生幼龙因为太过脆弱大多难逃夭折的命运,十万年能养活一颗龙蛋就很不容易,堂堂仙族面临灭绝危机。
凤族则在此过程中大肆与人族、妖族通婚,致使血脉不纯,渐失神格,无法化出真身凤体,少数血脉高贵能化出的也发生了变异,原本纷华靡丽、长度可绵延数丈的凤凰尾羽已经萎缩至折扇大小——被许多妖族背后嘲讽叫彩鸡。
凤族不甘于衰落,开始觊觎龙族赖以生存的灵力雄厚的仙山龙脉。
南歌便是凤族委派到沉澜身边的棋子,但最终她无法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