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我心里的怒火发泄了一通之后,我突然感觉我的脸好痒,于是我就抓呀抓,使劲地抓,结果抓出一大堆的黑色虫子,当时我震惊了。我赶忙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发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虫的诅咒眼睛里竟然涌现出了信仰的狂热,虔诚地喃喃道:“我发现自己正在不断地生产虫子,那些虫子疯狂地从我的身体中暴涌而出,将周围的一切吞没。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这些虫子是与我共享着视野。我能够看到,清晰地看到它们将那些平日里看不起我的,欺辱过我的人一个个的,一个个的,全部吃掉,吃得一干二净。那个时候,我心里再没有恐惧,而是史无前例的舒爽和畅快。
原来,这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带给其他人恐惧的感觉是这样的爽快,我这才发现我这几年真是活到了狗的身上,这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说着,虫的诅咒甚至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那段时光,享受着那变态的快感。
“因为压抑了十几年的怨气,所以才会沦为虫的诅咒的载体吗?”晨若有所感地看了一眼虫的诅咒,不知意味道。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们同情你吗?”紫袍女孩冷冷地看着虫的诅咒,质问道。
“难道不值得同情吗?我这都是被逼的呀,我被逼了十几年,我活了十几年的窝囊气,我难道就不应该报复他们吗?”虫的诅咒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竟然还有人质疑自己。
“应该啊。”紫袍女孩笑了笑,不过笑容是冰冷的:“可是,之后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呢,他们又何曾有过欺辱你的行为,却依旧化为了你身体里的那些虫子的肥料。”
虫的诅咒脸上涌上了一抹古怪,语气里竟有一丝不屑:“在此时的我眼里,他们不就是我的食物吗,我吃食物还需要怜悯一下他们?可笑!”
听到这里,紫袍女孩彻底冷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着寒冷的肃杀之气, 她冷冷道:“既然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直接去死吧!”
“好!我同意,听这样双标的家伙在这里逼叨叨,我早就听烦了。”俊美男人的眼眸也开始有了寒光。
虫的诅咒见自己的故事并没有打动他们,眼球咕噜一转,忽然看向了身旁的桌子,身后一条黏腻腻的触手忽然甩了出来,直接将桌子掀向了眼前的四人。
在桌子飞起的一刹那,虫的诅咒也没有选择多加停留,它赶紧从地上弹跳起来,朝着一边的窗户就想要一跃而下。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桌子“咔嚓”一声被撕碎的声音,就听到背后的那个紫袍女孩大喊了一声:“东,拦住它,别让它跑了。”
随后,虫的诅咒就发现眼前那些铝合窗忽然被某种力量弯曲,然后脱离了两边墙壁的束缚,直接朝着自己卷了过来。
原本就遭受重创的身体自然是没有能力避开,虫的诅咒急冲的身体直接又被那缠了好多道的铝合窗条卷住了身子,然后被丢了回来。
“不~”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窗户,虫的诅咒像是丢了魂一般嘶声力竭地吼着,它知道一旦自己再次落回到这个房间里,那它必死无疑。
可是,它除了任人宰割,还能怎么办呢?
咚——
它又一次被拉回到了地面,身上缠着铝合窗条,动弹不得地看着那四个人迅速靠近,它已经预感到了死亡。
可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地,一只手从后面抓起了自己,将自己扯到了它的身边。望着扑空的四人,虫的诅咒很惊讶,赶忙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那个人。
那不应该称得上算是一个人,脑袋部位漆黑一片,像是有东西又像是没有东西,只留着一只猩红巨大的眼睛在咕噜咕噜地转动着。脑袋下面的身体同样也是如此,漆黑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当然,除了那一只抓着自己的长长的手。
四人停了下来,并没有冒然冲过来,而是谨慎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一下来四个驱咒者,这等手笔还真是高啊!”那只血红色大眼扫视着面前的四个人,弯了弯,阴冷地笑着。
“全身上下充满着邪恶,你又是哪一个诅咒?”俊美男人的脸上也没有了轻松,而是极其严肃地询问道。
“呵呵呵,问我是哪一个诅咒,等你们能留下我再说吧,现在我要带它走。”这个怪物摇晃了一下漆黑的身体,语气冰冷道。
“就凭你?”紫袍女孩眼睛缩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
“对。”那只血红色大眼眨了眨眼睛,极其轻蔑道。
“那就看你本事了。”晨的声音冷冷道。
“我的本事?你们现在不就看到了吗?”那只血红色大眼又眨了眨,笑中带着轻佻。
“你说什么?”俊美男人眉头皱了一下,想要向前走出一步,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却动不了了。
“小心那只眼睛!”突然间,俊美男人听到旁边的紫袍女孩冷冷地喊了一句,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拽到了后面。
俊美男人慌了一下,侧了一下头才发现是紫袍女孩在拉着他向后撤,而另一边,晨则拽着同样无法行动的白袍女孩在快速地退出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窗户嘭的一声发出被撞碎的声音,那个怪物和被困住的虫的诅咒全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碎玻璃碴在反着光。
而这个时候,俊美男人才感觉到身体恢复了正常的行动。
“刚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