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恍惚中,康斯妮觉得自己还在纠结着狼的问题和猪的话。却被拉马克徽章的呼叫所惊醒。
“主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太好了,……不对,能用徽章通讯,我们这是在拉马克游戏里?真奇怪,我为什么没想到……不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在哪?我要去保护你!”
听到曲芸的声音,康斯妮虽然有些慌乱,却还是顿时雀跃起来。
“小妮子,你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声音也很奇怪。你在的地方,是不是也让你受到了某些情绪的影响?”曲芸的声音略有些紧张,对这个每天只想着玩游戏的家伙而言着实有些奇怪了。
其实也无怪曲芸紧张。在她已经沟通过的几个人里,康斯妮绝对是听起来状态最古怪的一个。她说话的声音忽大忽小,语调阴阳怪气。最可怕的是,本人似乎还对此毫无自知。
“咦?似乎是这样呢。自从在这鬼地方醒过来,就有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又记不清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一路上我好像吸食了好多土拨鼠,结果越喝越把持不住自己的神志……难道主人也受到影响了?不行,我果然得快点去保护你。”
“吸食异类不是会影响你的血统吗?之后别再喝了!能自保的情况下,也别再杀鼠了。能做到的话,等找到你,奖励你喝个够。最关键的是,如果遇到一条穿着白衣的sè_láng,不要杀它。若它攻击你就逃开,这种狼的实力并不强,”
虽然刚刚杀掉了一头狼。却从与其余几人的对话中发现,类似的“狼”在被自己杀死的时间之后仍然出没于伙伴们身边。她阻止康斯妮杀狼,是因为来自鹿少女“一片大脑”那种急切焦虑感的警示。
狼死前从容的态度并没有虚张声势。它的死,似乎让什么东西变得更紧迫了。而那恐怕就是它真正的目的。
然而康斯妮这边却在纠结该怎么回答主人了。
直到曲芸提到“狼”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正捏着一个毛烘烘的脖子。再向下看,另一只手则握在精金战斧的手柄上。
斧刃还在朝地上的半节尸体滴着鲜血。洁白华丽的相服侵染着献血,就好像,新鲜的奶油淋上草莓酱,怎么看怎么美味。
无论再思考多少次,都只会觉得是手中的战斧一个袈裟斩把这条狼从右肩到左肋一斧两断了吧?可是……我这是什么时候干的来着?
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忍受着烈焰的炙烤在焦灼的土地上前行,即便是曲芸也再维持不住优雅的姿态,开始像狗一样沉重的呼吸。
而呼吸,亦只会更加痛苦。这火灾现场一般的环境下,吸入空气导致的肺部灼烧感还不如窒息的胸闷舒服。
干咳两声,曲芸取出一套潜水用的呼吸器背到身上,这才将将得以喘息。只是,减弱了肺部的烧灼,全身皮肤的剧痛又接踵而来。她可没有准备什么防火衣隔热服。
原本有着二环的【隔绝】就足以应付一切此类问题了。谁知正常人十几场游戏也遇不到一次的悖影世界就被她这么快又一次遇到。奥术元素依旧弥漫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但自己的魔法却大半无法生效,小半效率奇高。除了悖影曲芸一时也找不更合理的解释了。
曲芸是背着河岸的方向向前直行的。从冰山上可以看到,整座火山岛屿上燃烧的剧烈程度均匀。而岛上的每一个角落显然都没有火焰河流那么炽烈。
所以,延直径切过,经过火焰岛屿的中心穿行到另一侧应该是最轻松的路线。小舟现在则收在曲芸的徽章空间中,只等到了另一侧再划向最后的第三条河流和第三座山。
只是刚上山拐过几个弯,曲芸就停下了脚步。她听到了水沸腾的声音。
开始还以为是这岛上的湖被煮沸,却紧接着听到了一个苍老干瘪的声音唱起了歌谣:
“一条蛤蟆两翅蛾,
三把思想烧柴禾。
好孩子的眼珠凑四对儿,
五脏六腑馋入魔。
七上八下悄踅摸,
就差一条童女舌。
好孩砸,好孩砸,
几时过来帮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