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房间里的杨依依,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没一会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当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只听见杨依依低沉的声音传出——“告诉我父亲,此刻我谁都不想见。”
然而,敲门声依旧。
当听到敲门声第六次响起时,杨依依终于忍不住。
“门外究竟何人也!”她一边着一边打开了门,“我不是了,我谁都。”
着,杨依依呆住了。
“连我都不想见嘛?”
“叶飞!”杨依依诧然,脸上仍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是。”
叶飞突然抬起头,敲了一下杨依依的脑袋,笑着问道:“疼吗?”
杨依依感到一丝恼怒,眼泪也随之落下,“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嘛?”
叶飞冲着她笑了笑,然后又抬起手,佯装做又要敲杨依依的脑袋,同时道:“要么我再敲一次。”
杨依依摇了摇头,即刻泪如雨下,“可你不是被。”
叶飞苦笑了笑,“你就这么想我没了呀。”
“我,”杨依依觉得很委屈,“我哪有,你可知。”
杨依依没有再下去,只是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显得十分倔强。
“这两因为我的事情,害得你茶饭不思,是我不好,让你伤心难过了。”
“谁为你伤心难过了呀!”杨依依突然双手向前推了叶飞一把。
不过,随即她整个人扑入到叶飞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叶飞。
叶飞的双手悬在空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依依,你还是个姑娘家,要是传出去可有损你的名节。”
“若传出去了,你就得对我负责,否则我让我父亲拿刀砍死你。”杨依依在他怀里道。
笑了笑后,叶飞左手轻轻落在了杨依依的手,右手则轻抚着她的脑袋。
“别难过了,我已经没事了。”他十分感激地在杨依依耳边道。
“嗯!”杨依依回应一声。
好一阵后,两人才分开。叶飞亲自去到伙房,亲手为杨依依烧了两个菜,并热了两壶酒。
“以前听你过你会烧菜煮饭,如今可总算是有幸尝到了。”杨依依脸上带着微笑道。
叶飞主动碰了一下杨依依面前的酒杯,“我也算是死而复生了,当好好庆祝一番。”
杨依依立马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她十分好奇地看着叶飞问道:“叶飞,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杨依依便一边吃着叶飞亲手烧的菜,一边津津有味地听叶飞从两日前被密阁阁主李若陶灌倒,一直到刚才入宫杀了皇帝。
“叶飞,你杀了家!”杨依依惊呼。
叶飞连忙捂住杨依依的嘴,“声点,隔墙有耳。”
“难怪钟声响个不停,原来是变了。”杨依依叹道。
叶飞脸色一沉,面露惆怅道:“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我不得不拿起我的剑。”
深吸了一口气后,杨依依缓缓地将手伸向前,握住了叶飞的手,“叶飞,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以及身边之人,是一个男儿一辈子的责任,此事你做的并没有错。”
叶飞目光下移,看着杨依依的手笑道:“依依,这可是你第二次占我便宜了。”
杨依依哭笑不得,然后哼道:“你怎么比我还扭捏。”
叶飞转移目光至别处,出神地道:“依依,吃饱了随我去一个地方。”
“嗯!”杨依依答应。
过了一阵,杨依依换上了素缟,和叶飞一起离开了神刀阁。
此刻才刚亮,燕子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守卫两端站着几名士兵。
很快地,一托着棺材的拖车缓缓驶进,杨依依定睛一瞧,车夫居然是萧易何。
“萧公子,怎么是你,那棺木中的人是?”杨依依惊诧不已。
“还得问他!”萧易何指向叶飞。
“是宣正志。”叶飞道,然后迎上前。
随后,三人便拉着这幅棺材,靠着密阁的令牌,一路通行无阻,顺利出了汴京城。
最近来到一荒郊野岭,绿水之间,三人便将宣正志入土为安。
宣正志入了葬后,叶飞一边给他烧香烧纸,一边若有所思道:“当时在大理寺的牢,是他告诉我,秘阁阁主是东宫那边的人,要我画押认罪,配合李若陶上演这出被问斩的戏码。只可惜,当晚他便被下令处死了,否则我还能想办法救他。”
“原来如此,”站在叶飞身后的杨依依叹道,“那他就是个好人了。”“仅凭好坏二字是代表不了一个饶,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叶飞发自肺腑感叹道,“宣正志,就此别过了。”
罢,叶飞起身,带着杨依依和萧易何离去。
在返回汴京城的途郑
叶飞看到,山上开满了不少野花,遍布在山道的两旁,春意盎然。他闭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心想着此时的江南应该是春暖花开,家里想必也是满园春色。
“宣正志对我过的最后一句话,”他突然道,“是要我在成事之后马上离开汴京城,否则以后我再想离开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叶飞这么,杨依依突然停下了脚步。
叶飞看向她,一脸惭愧道:“过几便是桃花盛开的时节,可我怕是无法待到那个时候了。”
看着二人,萧易何自知多余,便先行几步。
杨依依苦笑了笑,“我明白的,叶飞,没事,你走吧。”
“他日若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