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是自己将cuī_qíng_yào下在了叶倾嫣的衣衫上,自己就真的完了!
那暗卫听后,也知自己身手不如默溟,便没有做声低头不语。
许久,景心语只好说道:“继续盯紧叶府!”
若叶倾嫣已经死了,最迟到用膳的时间,就会被人发现尸首的。
她便...再等等吧!
叶府。
叶倾嫣悠悠转醒时已是早膳时间,醒来便见身边空无一人,无奈叹息,这人...
算不算是过河拆桥?
叶倾嫣准备起身,却是猛然又躺了回去,那双腿传来的酸痛,和浑身的无力乏累,皆昭示着她无法起身。
微微蹙眉,叹息。
昨夜...
好似是天快亮了她才睡去的,而迷迷糊糊之际,那人似乎还没有放过她!
外间的默溟听到声音后立刻推门而入,再看见叶倾嫣那一身红色印迹之时也不免心疼。
叶倾嫣白皙的肩头和脖颈,满是红色的印迹,大的小的,显的格外突兀魅惑。
这还是露在外面的!
而锦被遮住的地方,便是数不胜数!
默溟大步走上前去,心疼的说道:“少主...你还好吧?”
她拿出两个瓷瓶,不满道:“主子走时让青溟去寻了这两瓶药来,可谁知,竟是将少主伤成了这个模样...”
她本来还疑惑,青溟为何会送来两瓶药?
现在一看叶倾嫣这模样,别说两瓶了,便是八瓶药也不够用的!
主子下手也太重了!
叶倾嫣并未说什么,眼下自己这身子骨...
她便也不想着起身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好吧。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叶倾嫣问道:“墨神医可找到了么?”
默溟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说道:“那老头不知去哪里逍遥了,夜幽一直在找他,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待日后找到了,定是要责罚于他的!”
其实心里早已紧张的要命,但愿少主不要听出什么端倪才好。
叶倾嫣倒是没多想。
君斩武功高强,今日若不是自己,这天下之大,想给他下毒之人许还没出生呢!受伤便更是不可能的了。
墨神医也知这个道理,自然是放心的很,定然是不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君斩的。
这不见踪迹,倒也不足为奇。
“君斩说什么了吗?”叶倾嫣继续问道。
仿佛不经意间的随意一问,心中却是点点期盼荡漾开来。
默溟将药打开涂在手上,轻柔的给叶倾嫣涂抹在那些红印之处,说道:“主子说,他这般对你,你怕是不知要如何生气了,可无论你将他怎样,打也好,伤也罢,他皆不后悔,只要...”
默溟努努嘴,轻声道:“只要您还留他一口气在,他便将您禁锢在身边,以命相护!”
只一瞬,叶倾嫣变红了眼眶。
哽咽道:“无其他了么?”
默溟微微惊愕,暗叹少主这都猜的到?
她继续说道:“主子说完话,站在您房间门口看了许久,那模样属下都觉得心疼”。
她轻柔的涂抹药膏,垂着头说道:“然后主子离开,却在走到欣泽院门口时说...”
默溟想起千悒寒当时那神色也不免跟着难过。
她自小生活在溟幽谷,一直跟着千悒寒出生入死,无论是大徐还是青原,曾经举国来灭,千悒寒也从未出现过任何动容之色。
因为无惧,因为不怕!
可眼下,他对待叶倾嫣的神色,默溟看得清楚,许...
真的是十分害怕吧。
那应该是一种...
仿佛天塌了,都不及叶倾嫣万分之一的爱意吧。
千悒寒交代了默溟,将话带给叶倾嫣,而后他站在房门前看了许久,叹息着离开,却是在欣泽院门外,沙哑着酸涩的声音道:“告诉她,无论她爱不爱我,我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人,若她醒来后对我恨之入骨,当真不愿再被我禁锢,便让她亲自来粼风山庄...”
“杀了我!”
千悒寒垂着眸子背对着默溟,默溟并看不见他的神色,可那哽咽的声音,分明像是快要哭了出来。
默溟心下一颤。
从来都没见过主子这般模样!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得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暗暗祈祷。
少主...
该是心悦主子的吧!
叶倾嫣清泪流下,纵使她这般清冷淡然,也不免揪着心疼。
君斩...
是如此喜欢自己!
可为何...
她从未发现!
为何他从来都是将自己当作小孩子一般的对待?
为何在谷中这八年来,从不越矩。
为何今日...
才让自己知道!
默溟见叶倾嫣神色落寞,轻声道:“这些年来,主子心里的白雪皑皑,冰霜彻寒,便只为你一人融化...”
当局者迷,默溟却是看得清楚。
叶倾嫣缓缓闭上眼睛,晶莹剔透的眼泪落下,掉在手上,碎成几瓣,有些温热,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