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虽然内容不同,但同样是恐吓的语气,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内容。兰溪看完之后将信又交到丽莎的手中。
“你不应该说点儿什么吗?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丽莎的表情夸张到变形,可眼中似乎波澜不惊。
兰溪皱了下眉头,“你不应该先跟我说点儿什么吗?你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你丈夫的竞争对手做的?”
“不会的。”丽莎的眼中多了一丝惊慌,她很快摇了摇头,“你应该看得出来,自从嫁给为先之后,我除了偶尔要陪着他一起应酬之外,基本上很少出门。”
“可我看你大多数时间不都是在天南海北的玩吗?”兰溪提醒着丽莎。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会送恐吓信给她?
丽莎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连连道,“你不太明白有钱人——我的意思是说为先替我安排好的生活。我丈夫的名气皆知,各色各样推销的人快把他的办公室给挤破了,所以他一向不喜欢我给他惹来什么麻烦。所以不管我想去什么地方玩、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会精挑细选,再安排专门的人陪我一起去。”
原来有钱人家的太太是这么过日子的!兰溪的心底莫名其妙地对丽莎多了几分同情,曾经的她是那么的高傲,现在一切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
但一想起自己工资卡的余额,兰溪也只能摇头苦笑,恐怕丽莎账号的零头,都比自己的总额高多了,哪里轮得着自己去同情她?
兰溪安静地看着丽莎,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美女,最讨厌的恐怕就是别人的同情。她当然看得出来,丽莎在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从我结婚之后——不对,应该说是从我认识了为先之后,我一直都很小心,原来咱们的同学,还有朋友,我从来不主动约他们见面——你知道我丈夫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他不喜欢我总是和过去的那些人有联系。那群讨厌的亲戚更别说了,除了借钱,就是想要让我老公安排工作。反正原本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见我过得好,基本上都断了往来。”丽莎皱起了眉头,认真地开口道。
高傲如丽莎,什么时候会在这么在意别人的意见?兰溪的心头多了一抹悲哀——果然,在进入婚姻的时候,总会有一方会妥协的,只是她没想到丽莎会妥协这么多。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兰溪淡定地点了下头,“大不了请几个保镖就是了。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
“你不懂!不是恶作剧!她要毁掉我的生活,毁掉我所有的一切!”丽莎颤抖着声音道。
兰溪皱起了眉头,丽莎眼中的恐慌是真的!可仅仅只是两封莫名其妙的信而已,又能威胁到她什么?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兰溪开口问道。
丽莎抽出纸巾在自己的眼圈边上轻轻沾了一下,低声道,“我怀疑就是她们三个中的一个,除了她们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你帮我找出来,到底是谁。你放心,我一定会有重金酬谢。”
恐怕丽莎隐瞒了大部分的实情。在得到兰溪肯定的答复之后,她的态度瞬间转变,又变成了那个暮气沉沉,却高高在上的贵夫人。
不过从锦辉的口中,兰溪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在她看来,丽莎只不过是钱为先养在家里的花而已,恐怕还是一朵已经看腻了的花。
“在钱为先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丽莎绝对不是守得住空房的人,她前些日子想要加大朋的微信——她恐怕还以为大朋是过去那个大朋,只要她勾勾手指,人家就会乖乖地跑过来。”锦辉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兰溪八卦地问道。
锦辉嫣然一笑,“还用问嘛?自然是孙雅告诉我的。想想看,孙雅努力了那么多年,总算快要和王大朋有结果了,这样的事情,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难道那个写恐吓信的人就是孙雅?兰溪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是孙雅搞的鬼,会让丽莎吓成那个模样吗?
此刻的王思思正在客厅里吃得热火朝天,看锦辉和兰溪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她不停地嚷嚷道,“你们再不快点儿,我可真的要吃完了。这可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瓜了!”
果然单纯的人最快乐!兰溪的眉毛不由得扬了起来,恐怕今天晚上最快乐的就是王思思了。
丽莎抱着那个厚厚的影集出现的时候,五位昔日的好友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丽莎保存的竟然是他们读书时的照片。而且不少照片的后面,还藏着一些不愿意让旁人看到的东西。
“呀,这是我们军训时的照片。天哪,我还记得我站第一排。”王思思用牙签挑着滴汁的哈密瓜,兴奋地指着照片中的自己。
孙雅接着翻了几张,冷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果然还是美女效应,走到哪里,丽莎都是最抢镜的那个。这个小伙子还记得吗,我记得他的名字叫——丁翼是吗?当年曾经在女生宿舍楼下弹吉它向丽莎表白。”
“对对,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小伙子在楼下弹了半个多小时,不知道被哪位脾气暴躁的学姐从楼上浇了一盆水,他才灰溜溜的跑掉了。”王思思笑得前仰后合。
丽莎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这些男同学当年可真是太无聊了。有几个是真心喜欢我的?”
“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