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声音,几个黑衣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被男子抓住机会,又宰了两个。
一个黑衣人慌忙飞身后退,冷然道,“顾将军好身手,风月楼下次再来讨教。”
听声音,是前面说埋骨之地的人,说完,对剩下的两个人道,“撤。”轻功飘逸,几下越过林子,就飘走了......剩下沈末歌与一地尸体肉沫,嗯,还有dà_boss顾将军看见黑衣人走了,也不去追,就只是定定的看着沈末歌。眼神儿冰冷,线条分明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还有一点点的疑惑。
“顾将军?人走了,您不去追吗?”
沈末歌感觉脸上腻腻的,一摸,都是血与肉,有些反胃,但是完全不敢呕吐,前面这个杀神还在呢,再恶心,也没有小命重要,她初来咋到,这生活眼看着就是另一番天地,这个时候不能高冷,必须温声细语,好声好气,务必要把dà_boss哄高兴,以求留得小命一条。
自己可是活过来没多久呢,可不能再死过去了。
名叫顾将军的男子大步走过来,伸手在沈末歌身上点了几下,沈末歌就发现,好了,自己连话都说不了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吗,好吧,又是一个反科学操作。
沈末歌看着他走过来,提起自己,没错,就是拎着衣襟提起来的,然后一掌砍向自己的脖子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屋子的地上躺着,男子倒在床上,床边放着一桶热水,床上还放着一套衣衫。她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还是血污满身。这时候,突然传来了寺庙的钟声。
难道,自己还在寺庙里?
“顾将军?顾将军?”沈末歌小声的喊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却还是毫无知觉。心里一阵庆幸,小心的打开门,发现外面有几个僧侣在打扫,看来,的确是还在寺庙里。
看了下身上沾满血污的衣衫,又看了眼毫无知觉的人,把床上的衣衫抱走到屏风后,速度换好,擦擦脸,便缩手缩脚的打开门走了。
并没有发现,在开门的时候,床上的男子便睁开了双眼。
顾君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自从五年前在边疆杀敌,看见他的杀敌方式,连他的兵见到他,也是畏惧不已,毕竟他的功法杀人的确太血腥。没两个月,耀国便把他传成了一个变态,从此,他连上朝,别的臣子都会离他隔着安全的距离。圣上曾三次赐婚与他,但被赐婚的闺阁女子无不是寻死觅活,但圣旨不可违,所以那些女子最后都是“病故”,然后他又得了个克妻的名头。
虽然穿着男装,但是他抱上手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家,腰肢柔软纤细,想到这里,顾将军老脸也不禁红了红。
遇到他杀人只是脸色变了一下,看见他对她没有恶意,居然还能跟他说话,这心理素质,比起他手下训练十载的兵也不枉多让了。
房门吱呀的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跪在地上,“将军,事情处理好了。”是他的副手景天。
“唔。”他一个挺身坐起来,“风月楼敢接我的单子,找几个兄弟去他们的老巢拜访一下。”
“将军。这次要留下搬不动的吗?还是能搬的搬走,搬不走的砸掉也不给他留下?”
“老规矩吧,毕竟没伤着老子一根汗毛,全砸掉不好,老子是厚道人。”顾君然咧着嘴露出一副白花花的牙齿。
副官嘴角抽了抽,是,您厚道,整个耀国您最厚道。看着将军那娃娃脸一口一个老子,不管有没有习惯,他表示,还是老纠结了。
“景天,靖之是不是有个妹妹来着?”顾君然忽然问道。
副官歪头想了一下:“好像是,还挺能惹事来着。”
顾君然点点头。
副官又道:“另外,圣上到您府里去了,圣上让下属给您传达:顾小子,你再不回来,老子就要再给你赐婚了,到时候可就没有病故这东西给你玩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是他的原话,您看,是见呢?还是见呢?”
“啧,这老小儿。行吧,我这就回去。你退下吧,难得回京,让弟兄们放开玩,有事儿我兜着。”顿了顿,又补充道,“唔,不要惹那些娇滴滴的闺阁小姐,那些太麻烦,逼着你们娶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我也头疼。”顾君然说着,都觉得牙酸。
景天面无表情:“将军您放心,不会的,只要说出我们是您旗下的兵,估计能不能找到媳妇还不一定。”
顾君然眼睛一瞪,“呸,臭小子,说的你不是我旗下的兵就能找到媳妇一样,滚滚滚,别在我这碍眼。”
“是。滚远了。”景天几个轻功,就闪得不见了人影。
顾君然又笑骂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出去,找到自己的马,踢踏踢踏的往府里走去。
福公公在他的府门前转来转去,远远见到他,便小跑过来,顾君然赶忙上前几步扶着他,“哎哟我的公公,您可当心着点,闪了老腰那位又得找我麻烦了。”
福公公捂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笑,“还敢说,咱家等了你可有半个时辰了,那位在院子里都把你数落好几次,都没词了,再不回来,真下旨赐婚,我看你头疼不头疼。”
“别啊,他这不是祸害别人家闺女么,到时候还病故,我这名声又得臭上几分。来,我扶您进去,您可得好好替我美言几句。”顾君然嬉皮笑脸的样子惹得福公公又笑骂了几句,这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