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大气都不敢喘的给盛廷包扎好伤口。
“廷哥,小姐她……”怎么怪怪的。
以前那个盛初筝,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这话属下不敢说出来。
怕惹怒盛廷。
盛廷眸色暗沉:“叫庄怡来见我。”
“……”属下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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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小跑的进来:“小姐,廷少……盛廷的车已经离开了。”
盛廷以前是盛家的少爷。
可盛珉失踪后,他立即自立门户,那样大的架势,这些年他早就有部署。
盛廷带走盛家大部分的人和生意。
究根结底,盛廷才是导致盛家如今的罪魁祸首。
盛先生培养他那么多年,最后却养出一个白眼狼……
老人想到就气。
“嗯。”
初筝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正对面是要晕不晕的殷鸿。
老人有些战战兢兢。
此时的小姐看上去很平静,可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有些可怕。
比先生盛怒的时候还要可怕。
殷鸿也是被初筝给吓懵了,此时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
可是身上好疼,疼得他异常清醒。
等殷鸿的人被清理出去,老人躬身立在初筝旁边,关切的问:“小姐,这些日子,您去哪里了?”
先生失踪,连小姐也……
“被盛廷关起来了。”初筝平静的道。
盛廷?
老人简直不可置信,浑浊的眸子里透着愤怒:“小姐,盛廷他关着您?”
初筝点头。
“他怎么敢!”老人气得哆嗦。
先生那是把他当亲生儿子。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盛家垮了连小姐都不放过。
qín_shòu!
畜生!!
“小姐……”老人声音哽咽:“盛廷他……有没有对您做什么?”
“没有。”
老人松口气。
初筝问:“盛家的还有保镖吗?”
这偌大的庄园,她到现在为止,好像就看见这么一个人。
老人叫高平,以前是庄园的管家。
高平无奈的摇头叹息:“哪里还有人,都走了。”
树倒猢狲散,盛家的那些人早就另寻高枝。
倒也有一些老人留下。
但殷鸿来了有两天,他让那些人都离开了。
殷鸿这些人,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命,活着的希望总比死了大。
现在也只剩下他留在这里。
不过高平也有些奇怪,盛家那些人竟然没有动这庄园。
高平想到这里,忍不住湿了眼眶:“小姐,他们都说先生死了,可我觉得不是,先生一定还活着,他不会就这么丢下您的。”
盛珉到底死没死,原主到死都不知道。
初筝把玩着一块碎裂的瓷片。
寒光从她眼底一闪而过,照出眼底的冷淡疏离,毫不在意。
“小姐,您现在可怎么办……”
“请保镖。”不然下次打架还得自己上。
“……”高平愣住。
他恍惚间想起,初筝刚才给殷鸿的钱,急急的问:“小姐,那些钱您哪里来的?庄园里没有那么多现金……”
“钱不用你担心,照我说的做。”
女孩儿眉眼冷淡,精致的五官给人凌厉的感觉,乌黑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却透着冰雪般的冷意,让人不敢随意与她对视。
高平心底满是疑惑。
当然高平也不会觉得自己小姐被掉包什么,毕竟现在的盛家全是烂摊子,可没什么好图的。
他更觉得自家小姐是受了刺激。
说到底他也是个下人……
主人家的一些事,自己还是不清楚。
有多少资产,多少后路……
高平拿了钱,去帮初筝请保镖,可是小姐没告诉他是现金啊!
他拎着几个大箱子,出门都怕被人抢了。
高平办事效率很高,保镖和佣人当天就到位,庄园被破坏的地方,有钱之后,一切都被修复好。
初筝踩着柔软的毯子下楼。
“小姐,您休息好了?”
“嗯。”
初筝走进从餐厅,高平给她备好餐具,让人上菜。
看着初筝慢条斯理的吃东西,高平有些恍惚。
好像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先生没有失踪,盛家没有出事。
小姐还是以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被人宠着疼着……
“小姐,先生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高平绝对不会问小姐这个问题。
她自己都吓坏了,哪里还知道怎么办。
可是经历今天的事后,小姐如此镇定厉害,他就能问出口。
都说人只有经历磨难才能长大。
小姐……大概也是如此吧。
“你怎么看?”初筝随口问。
“我不相信先生死了。”高平语气笃定。
先生那么厉害的人,就算是为了小姐,他也不会死。
“线索。”初筝言简意赅,不是一句不相信,就能得到结果。
“先生失踪的时候谁也没带,先生去的地方很偏僻,又是在国外,基本没什么监控,查到的线索不多。”
但是他们找到了先生的车,车上有些血迹,经过化验是先生的血。
因此盛家的人断定盛珉遇害了。
“也就是说,失踪的确切地点都没搞清楚。”初筝总结。
找到车不代表人就是那里失踪的。
也许是有人将车子开到那里的呢?
高平沉重的点了点头。
那查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