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是利季娅的作品询,”萧夏侧头又看了一眼那书,“谎言永远比现实更可怕,因为‘现实’只有一次伤害的权利,但‘谎言’却有两次。”
“你已经看完这个了吗?”沈檀夕仍旧淡定地问道。
萧夏笑了笑,却沒说话,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本书他上一辈子就看完了。
见他似是沒有回答的意思,沈檀夕便又岔开话題:“你好像很喜欢她的书?但我怎么从來沒听过这个作者,她还有别的作品?”
“《寒冰的篝火》,是回忆茨维塔耶娃的。”
“家里应该沒有吧,我好像沒见过,”沈檀夕讨好地说,“那我明天让人送过來。”
萧夏本是笑着点了下头,当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僵硬,沈檀夕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立马停着步问他情况。
“沒,沒事……”萧夏摇头,赶忙找说辞应付,“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到年底了,大白该做身体检查了!”
沈檀夕缓吁一口气,惩罚似的捏了捏他鼻尖,调笑道:“早晚被你吓死!”
“唔……”萧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并未再解释别的,但实际上他还是心有不安,毕竟那本书明年才会出版,现在去找则必然什么资讯都沒有。而这一点沈檀夕也不可避免地发现了,因为当他上网搜索的时候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彼时萧夏正抱着两只猫在看电影,他也不好去打搅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琢磨,可是很快就越琢磨越不对劲儿,,
仅翻几页就似乎看过正本的心得、突然慌张的神情……
沈檀夕觉得这不无可能:萧夏早就看过这些。于是他起身去书房找到了那些当月刚送回來的新书,书页上沒有一丁点儿的痕迹,果然好像连碰都沒碰过。
当天晚上,萧夏已经恢复了最早时候的作息。
沒有作业、沒有比赛,他十点钟就会洗漱完毕主动去找睡神,而沈檀夕总有事情要忙,但每次也都是先陪他入睡。只不过有时候规矩,有时候也不怎么规矩,尤其是刚洗完澡的萧夏,整个人都水润润的,还沁着香味,而且不知怎的,虽然萧夏每天都并不是很有活力的样子却也总是來者不拒,只要沈檀夕稍微有这方面的意思,他就安然顺从。
不过沈檀夕心中自有张弛,并不会因此而冲昏头脑:“乖,你可别勾引我了,当心我真忍不住。”然后说着就要把他单独裹进被子里。
“不用忍,”但萧夏很是乖巧,甚至主动贴近他怀里,“我现在身体很好。”
“很好?哪好了?上次霍敬俟说你來着,”沈檀夕帮他把被子掖好,轻声哄道,“我知道你现在每天待在家里都很无聊,但是忍过这段时间,等事情稍微平息下來我就帮你安排出行方面的事宜,到时候只要让强子跟着你,你想去哪都行。”
萧夏明了地微微一笑,其实他也知道沈檀夕是希望他能开心:“这些事情我都听你的安排,但你别忘了我要的‘三色公猫’就好。”
“放心,肯定给你找,”沈檀夕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又忽然似是随意地问道,“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嗯?”
沈檀夕伏在萧夏身上,但却并不压到他,然后一只手轻轻拨弄着他鬓角的发丝,问道:“程默涵说了那么多你都信了,但为什么他跟你说我用‘温阳’洗黑钱的事,你却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