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家伙就瘸了?”徐风一脸无奈地看着大白,那家伙自打回家后就有些腿脚不利索,走两步就抖下后腿,直到回自己猫垫子上爬下來为止。而且它看起來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在生气似的,因此萧夏也很沮丧,拿着各种零食哄了好半天。
“乖,你不要生气了~”
可大白还是赌气地躲开了那些香喷喷的东西:“,,喵!”
徐风一脸的黑线,顿时感觉那里是一个自己无法触及的世界……
“不过萧夏,”他抱着双臂倚在墙边,“你觉得现在这种生活,是你要的吗?”
萧夏闻言抬头,连带着大白也像是听到了问題一般抬起了头來:“说不好,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简单,也很舒适……可是这样对檀夕來说却残忍了,”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而又继续说道,“他大概是觉得我沒有了他也能过得很好,好到可以忘记他,甚至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你当然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但我不能,”萧夏摇头,“我不能,不能沒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徐风无奈地哑然失笑道:“何苦呢?既然离不离开他你都不能过得很好,那就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不好吗?至少他是真的爱你,你也是真的爱他,在一起互相折磨也总比分开之后互相折磨的好吧?”
“……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沈檀夕不是你的恩人更不是你的主人,每个人的幸福都是自己争取的,不是靠别人的牺牲,你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活着呢?”
“为自己活着?”萧夏才不是什么二十出头的孩子,心里的想法早就九曲十八弯,各种情况都考虑了周全,根本不是徐风的两句说教就能改变的,“那你觉得你是在为自己活着吗?我之前以为你对季先生只是温柔缱绻而已,可是你现在却只是委曲求全,你是为了自己吗?你也一样是在牺牲自己啊!”
“我沒有。”
“你沒有?每天看你对着冰疙瘩我都替你觉得冷!如果你觉得我在做无谓的牺牲,那你自己呢?你又为什么做这些看不到回报的牺牲?如果他永远都不会爱你怎么办!?”
“他会,我相信。”
“你凭什么信?就因为我说过的话?”
“不是,我是因为相信我自己,相信这些所谓的‘牺牲’全都可以变我要的幸福,”徐风直起身來,一脸平静地说,“算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沈檀夕能爱上别人是一件值得你开心的事,那我无话可说,,不!不是无话可说,我想我那时我会祝你‘幸福’。”
萧夏半响说不出话來,只浑身不停地颤抖。而大白就像是在琢磨眼前的状况,最后起身用尾巴卷住了他的脚踝。
“哦,对了,”徐风低头看着它,半打趣地说道,“如果过有一天你的猫变身了,记得告诉我,我倒还真想知道一只阉割后的公猫化成人以后是什么样子。”
“,,呶嗷嗷!”
蓟城最热闹的gay吧,越是深夜越是灯红酒绿。
“hi,跟朋友來玩儿的?”
一个穿着紧身t恤的漂亮男人凑上前來,徐风便笑了笑,让酒保送了杯酒,然后斜睨了沈檀夕一眼:“难道我们不像一对儿吗?”
“嗯……不像,”男人接过酒,撇嘴道,“他都沒碰过你,像个直。”
徐风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勉强忍住了:“嗯,喜欢0.1的家伙向來和直的沒什么太大区别。”
“0.1?”男人挑眉,“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细眉大眼,精致的一张脸且意外地沒有化妆,而且动作不女气但是带着妖劲儿。
“0.5吧,”徐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礼貌且轻松地笑道,“所以还真是可惜,我更想找个纯1。”
男人已经明白了这意思,却还是沒有离开:“比如你这位朋友?”
“不不,他比1还可怕,是个2。”
“剥哈哈,”男人爽朗地笑了,然后拍了下徐风的肩膀,“你这人还挺有趣~可惜我今天是來猎食的,改天你再來的时候找我吧,我帮你介绍好的!”
“那就先谢了。”
“甭客气,就当是这酒的还礼!”男人俏皮地眨了下眼后不便离开了,也沒留下名字。
徐风倒也不怎么在意,转脸便笑吟吟地看向一直在喝闷酒的沈檀夕:“霸道强势如你的.two,是不是该说句话了?”
“说什么?”
“比如忏悔之类的。”
“忏悔管什么?忏悔了他就能……”沈檀夕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想起白天时萧夏模样,他是真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洗底。”
沈檀夕狠狠瞪着他:“你当这是杀人呢!找人替上去就能洗干净了?”
“我当然知道这水有多深,否则当年我也不会死也不跟着你做那种灰色生意了,”徐风一口将杯中的酒干掉,“不过看在你沒拖我下水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萧夏现在跟你有两个大问題,一个是他看不惯你那些生意和越发不收敛的乖戾性格,另一个是他现在已经对你完全放弃了,如果不尽快手术,肿瘤长在那种位置很危险。”
“我当然知道很危险!可是他……”
“你知道就好,所以如果不想他死得快点儿的话,麻烦你就不要再去刺激他了,我是真的希望你的情商能有平时的百分之零点……等下,我接个电话!”徐风掏出手机來,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