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手段是拓跋羽上次输给林云之后琢磨出来的,原本是为了克制对方快捷无论的辟邪剑法,没想到今天却在另一种处境下被逼使了出来,一时间林云被对方逼得满台打滚,是不敢直起腰来,他不禁暗自有些后悔刚才不该给拓跋羽挂链子的机会,看来与高手过招不能有丝毫松懈。
原本林云觉得这种打法极耗气力,想来拓跋羽也坚持不了多久,等他累了,慢下来了,自己便可以趁势反击,然而别看拓跋羽已经年过五十,气力依旧惊人,这大砍刀耍了半天是毫无疲态,林云自己倒滚得有些累了,再这样下去他自问非被拓跋羽给削成两半不可,林云一边就地躲闪,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毕竟拓跋羽如此大开大阖的打法,招数中的破绽是在所难免,林云抓住机会冒险向他身边一滚,刚坐起身,还没等拓跋羽的大砍刀调整反向林云抬手就是一招少冲剑,正中拓跋羽的腋下,当时拓跋羽只感觉半边臂膀一麻,链子大刀是再难维持,重重地落在了台板之上。
林云知道事到如今不能与他再讲情面,当即纵身上前一顿连击,当时就在拓跋羽身上留下了五,六个伤口,疼得对方当时是站立不稳,坐到在地,林云此时已经抢到了拓跋羽近前一招少商剑直逼对方的咽喉,这下要是挨上拓跋羽是必死无疑,连他自己都觉得大限将至,是闭目待死。
“林掌门手下留情!”此时忽听擂台边有一群人高声说道,林云下意识地扭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南阵这边不知何时已经跪下了一大片人,男女老少足有几十人,为首的正是拓跋羽的长子拓跋勇,只见他跪爬到擂台前,扒着栏杆哭道。
“林掌门手下留情,饶我爹爹一命,我们东海派上下愿意从今以后听凭您和华阳派发落。”
“请林掌门手下留情!”此言一出拓跋羽其余的那些子女门人是齐声附和,样子颇为悲壮,如此一来倒弄得林云有些为难,说杀拓跋羽吧,还真有些于心不忍,说放过他吧,又怕他今后继续纠缠不清,自己也不是每回都能开挂,万一是以自己目前的真实本领遇到他只怕是必败无疑,故此林云有些踌躇。
此时拓跋勇看出来了,当即是连连叩首:“林掌门只管放心,小人愿意用性命担保家父今后绝不再找您与华阳派的麻烦,今天在场群豪都是见证,要是我们再食言,今后东海派就不齿于江湖!”
闻听对方这么一说林云不禁有些心动,毕竟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立誓,东海派这些人要是再食言那是真没法在江湖立足了,林云一琢磨真要就此杀了拓跋羽只怕双方的怨仇就彻底无法化解了,干脆就再饶他一回吧,想到这里林云不禁收招。
“拓跋羽,按理说你食言在先,我今天就是真杀了你江湖中人也不能说我什么,可难得你的门人子女苦苦求情,我就再饶你一次,盼你这回改过从善,信守誓言,若有再有下回我是定不容饶,下台去吧!”
拓跋羽闻听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连他自己原本都觉得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一时间他都说不清自己如今心里对于林云究竟是仇恨还是感激,最后拓跋羽长叹一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瘸一拐地下了擂台,此时东海派的门人赶紧过来迎接,等把拓跋羽扶到一边一看他受伤虽重,幸好没有命中要害,一时间还没有性命之忧,众人赶忙给其包扎处理,等都忙完了拓跋勇这才上前说道:“爹,咱们回去吧,和林云之间的恩怨今后就别再提起了。”
拓跋羽眉头动了动,最后也不禁摇头叹息:“事到如今不这么办还能怎样?回家吧!”
就这样东海派和霍桑等人打过招呼便离开了擂台,之后还就真没有再踏足内陆一步,但他们和林云之间的恩仇就真这么了结了吗?这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东海派这一走南阵这边顿时又是一乱,原本霍桑技压群雄,葫芦擂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可谁能料到林云此时却异军突起,看他刚才击败拓跋羽的实力,虽然不能说就一定凌驾于霍桑之上,但却足有向后者挑战的资格,霍桑也看出来了今天不击败林云,这葫芦擂只怕是难以收场,想到这里霍桑不禁是二次登台,这回连出面阻拦他的人都没有,因为南阵群豪自问都没有对付林云这路古怪指法的把握。
一看霍桑真又上台了,林云心里也不禁紧张了起来,霍桑的能耐他刚才亲眼见过,配得起天下无双的名头,自己如今虽然有六脉神剑在手,可能否取胜自己也没有把握,想到这里林云忽然心中一动,或许自己可以使用那个办法,虽说似乎有些取巧,可今天情况特殊,自己也只好耍些滑头了,想到这里林云不禁冲霍桑一拱手:“老前辈,今天晚辈可要得罪了。”
“你这路什么六脉神剑很不错,哪儿学来的?”霍桑问道。
“这个...眼下还不便说。”
“呵呵,还保密,行,反正只要赢了你,许多事我自然有办法知道,那咱们爷俩就伸手吧。”
“且慢。”霍桑这边才刚拉开架势,林云这边不禁赶忙说道。
“怎么了,你害怕了?”
“不是,只是老爷子您身份太高,武艺太强,晚辈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可迫于这形势我又不能认输,所以我在想咱们能不能约定个数目,譬如要是我能在老爷子您手下撑过五十合,就算我赢?”
霍桑听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林云心里打的是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