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季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止住了皇帝肩头伤口的流血,并再三叮嘱皇帝陛下切莫大动身躯,以免破裂了伤口。
“唔,朕知道了,下去吧。”皇帝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
“费晩,大司马、大司农、丞相、三军诸将可曾入宫?”皇帝沉声问道。
费晩回道:“回陛下,皆至。”
这便好。
皇帝刘彻冷笑一声,匈奴大患,此次当趁机除之,真以为朕什么都老糊涂了吗?笑话。
“传令,宣室见驾,朕要征讨匈奴。”
呼。
虽然费晩早就知道皇帝生了大怒,可当皇帝亲口说出要征讨匈奴部族的时候还是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皇威,太大了。
“喏。”
皇帝起身前往宣室。
壶衍鞮他们逃亡的声势很是浩大,用数百匹战马开道,宽阔的官道之上成了他们嬉玩之地,不知情况的大汉朝子民皆被惊吓,沿途守军也不知所措,因为,长安城的战报还没有送到。
壶衍鞮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他要在这个时间差中尽力的跑远,靠近大草原。
轰隆隆。
明明是晴天却响起阵阵狂雷。
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似漫天沙尘袭来。
紧接着便是无数战马狂奔而过,甚至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壶衍鞮已经逃出长安城半日时间,还未见到汉朝追兵。
“王子,歇息一下吧,这样跑下去,不光是族人们受不了,胯下的战马也跑不了多远的。”
呼喋尔估计,仅仅是这半日时间,他们就已经跑出了长安城地界,入了北地郡内。
壶衍鞮摇头拒绝,就算将战马全部累死,就算族人们倒在马背之上,他们也不能停歇。
跑,唯有持续不断的跑,才能永远的赶在汉朝追兵前面,让前方的汉朝军队做不出阻击之势,他们才有可能逃出大汉朝。
没有一丝停歇,壶衍鞮令族人们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坐在马背上啃咬,战马并不停歇。
轰隆隆。
狂雷依旧。
而追击在后方的血芒军所部也是如此,五百余人驾着三千余匹战马狂奔在官道之上,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逃亡匈奴人留下的印记。
“童汉。”
“属下在。”
“率人朝前方侦查敌情,我要知道匈奴人的具体逃亡方向。”
“喏。”
童汉也是一名老斥候了,他点齐二十余人,一人三马脱离大部队朝着前方奔去。
刘拓又回头望了一眼立在马背上的老李头这帮老头子,希望他们受不住的时候可以停下来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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