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玉道:“娘你想什么呢,何根生都定完亲了,就等着成亲,你给春芳介绍什么,而且人家可是没成过亲的小伙儿,春芳实打实算的话,都已经第二嫁了,再嫁第三次,何家能看上她么!”
佟氏说道:“看不上别的,还看不上你大舅家的钱?老何太太贪财,而且她早不就是有娶春芳的念头,没准现在又能活心呢!”
吴小玉连连摇头:“娘你可死了这份心吧,以后春芳的事,你一点都别管,你看我大舅母那样儿,现在北都找不着了,指不定怎么打算呢,春芳的事,你管好了没人谢你,万一再找个不像话的,肯定落一辈子埋怨!”
“那埋怨啥,找个再差的,还能差过王立柱咋的!”
“不差也不找,就像我和铁辰似的,为伍凤仙费了那么多心,找了个傅九川,别人在眼看着,好到不行的人,她却相不中,口口声声说我们在害她,连铁辰都伤心了,你说这线牵的,跟作孽似的!”
佟氏也被她说得灰心,说道:“算了,那我就不管了,真是管不得,也没那么多工夫,现在这一天天忙的,看你姥的时间都没有,还给她做媒呢,求我我都不去……”
吴小玉见她打消念头,总算放心了,娘俩也快走到家门前。
路过吴得树家的时候,吴小玉看到二叔家门开着,吴小莲在屋里做饭,她问佟氏:“娘,我二叔和二婶不在家?”
佟氏说道:“不在家,那两个财迷,去北河抠‘田鸡’了,想要拿到集市上卖钱,小莲在家做饭呢!”
吴小玉说道:“那你先回家吧,我句话就回去!”
说完小跑进了吴得树家院子。
佟氏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跟吴小莲关系这么好了,她奇怪地嘟囔着,抱正正先回家了。
吴小玉进了吴得树家屋子,见吴小莲正往锅里添水,问道:“小莲,你自己在家?”
吴小莲道:“是啊,我爹娘都不在家,姐你咋来了?”
吴小玉道:“我过来看看,你和赵玉成咋样了?没再吵架吧?”
吴小莲道:“吵什么啊,我昨天回来,他连找都没找,我也没回去,明天我打算和我爹一起去城里呢,到时候我真去那家探春馆看看,彩霞是个什么东西,等我回来的,不把赵玉成的皮扒了!”
吴小玉问道:“怎么,二叔要去城里卖蛤蟆?他不是去镇里吗?”
“没有,我爹说这次能捞不少,在镇里卖不完,卖得还便宜,不如去城里。”
吴小玉放恼,既然她非要去城里不可,还是二叔陪着,那自己就用担心了,不管回来她怎么和赵玉成闹,都与自己无关。
问完她从二叔家出来,回到娘家,跟娘一边看着正正一边做午饭,饭好吴大山也回来了,把桌子放在西屋炕边儿,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吃完饭吴小玉在娘家睡了一觉,快到傍晚的时候,季铁辰上山回来,过来找她,夫妻俩人一起回家了。
第二天消停了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吴小玉上午洗了几件衣服,下午又去娘家混时间。
傍晚季铁辰回来,打了一只狍子,跟吴大山的羊一起宰剥了,狍子肉一大半儿都留在吴家,何美凤受伤不能吃羊肉,吃狍子肉却没关系,正好给她补身体。
夫妻俩也在娘家吃完才回的家。
吴小莲和吴得树去城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当天晚上吴小玉专门出去听了,赵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转天早上,季铁辰又出门走了,吴小玉在家里腌咸菜,打算腌完了给娘家也拿点去。
她这里正切着菜,听到赵家那边似乎有声音,连忙出屋去听,只听吴小莲的骂声从屋里传来:“赵玉成你别给我装!我都打听清楚了,你经常到那个窑子去,有你往那地方送,给那些贱女人都不给我!我还跟你过个啥!难怪当初佟春芳不跟你,你这样的,瞎眼的才会嫁你!这回我也不跟你过了,我也把你休了……”
他们这几天会打架是定准的。
吴小玉听了一会儿关上门,又回屋切咸菜,心中暗想,前世吴小莲和赵玉成一直是这么打着过的,到后来孩子都挺大了,也没真的分开,吴小莲只是住回娘家,这一次不知道是否真的分。
那边春芳和王立柱散伙了,这边他们再真散,春芳和小莲,还真跟商量好似的,有点莫名其妙的缘份。
吴小莲和赵玉成的争吵什么时候完全停下的她不清楚,反正到她把咸菜腌完,捧了一小坛往娘家走的时候,已经安安静静了。
到吴得树家门口向屋里看,屋门关着,屋里也没声音。
直到晚上才得到消息,吴小莲和赵玉成只是吵,却没像王立柱和春芳似的,有父母给做主,让他们散伙,所以边两口子,应该还只是一次吵架而已。
就这样转眼两个来月过去,马上就要过年了。
今年雪小,季铁辰打猎,收获没有去年多,不过他们也不指着打猎的钱过日子,而且就算相比起来不多,收入个一二百两银子不成问题,还是花不完的花。
吴大山一冬天也没少赚,每天三只羊,只卖羊肉和羊头羊蹄羊下水,一天就一两多,再加上他把羊皮都攒下了,隔些日子运出去一卖一次,又是不少钱,只是年前干了三个多月,就赚了一百多两,只跟季铁辰打猎比的话,也赚得不行。
虽然何美凤一直羡慕季铁辰和佟喜贵采到何首乌的事,但是细想,今年一年,自家的收入也不少了,从前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