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炙热的鲜血喷洒在地面上,染红了洁白的墙壁。
白齐神色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短剑,又自背包中取出一卷纱布,熟练地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看着刚刚缠上的纱布上又缓缓晕开了一层鲜红的血迹,想了想又取出一支翠绿色的治疗药剂。
“虽然相比之前,五星超能者在生命层次上有了巨大的进步,即便是瞬间移动的副作用也少了很多,但是依旧有这么大的弊端么?”
白齐将手中的治疗药剂一饮而尽后,平静地望着自己身周满地的鲜血,一边感受着体内逐渐平息的躁动之意,一边暗自思索道,“我能明显感觉到每次使用瞬间移动后,我的血压都会急剧升高到近乎沸腾的状态,是哪里出问题了么?”
白齐身上的伤口自然不是之前和白戮交战时留下的,而是他自己刚刚为了迅速平息瞬间移动的后遗症,亲手用迷彩匕首划开的。
其实这也是白齐第一次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缓解瞬间移动的后遗症,虽然当初在寒武学院面对百城会派出的暗杀小队时,他便已经隐隐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但一方面他那时正饱受杀意的困扰,另一方面自然也有当时对瞬间移动的开发还不深,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以白齐当时的状态,即便是发现了瞬间移动进入五星级别依旧有不小的后遗症,恐怕也是不会在意的就是了。
不过现在情况有了些许的变化,随着白戮的落败和对方所说的那些事情,白齐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和白戮同归于尽的想法了。
并不是因为他放弃了仇恨,而是他找到了新的目标。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我都会亲手找出来。”白齐握了握拳,暗自发誓道,“然后亲手杀了真正的凶杀。”
眼看手臂上的纱布即将被鲜血浸透,白齐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环境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与此同时,一股腐朽的气息竟好似直接穿透了房门,从门外以一种缓慢却又坚定的态势扩散到了白齐所处的整座房间之中。
仅仅一个瞬间,白齐便感觉到自己宛若陷入了最为幽暗深邃的泥潭之中,不止是行动、呼吸,似乎就连思想也被淹没了。
踏踏!
踏!
踏!踏踏!
死寂的氛围中,一阵脚步声自屋外清晰传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脚步声来看,拥有着如此恐怖气息的那个存在却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走得似乎很蹒跚的样子。
“那个怪物莫非是不会走路?”
白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怪异的猜测,随即他便发现自己好像能动了。
叮!
迅捷型迷彩匕首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呕!
白齐刚想要伸手将武器重新捡起来,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顿时跪倒在地面上,忍不住干呕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又或者是一个世纪,白齐才无力地倒在地面上,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又休息了片刻,直到感觉那种无力感完全消退了,白齐这才支撑着爬起身,一脸惊骇地望着房门的方向。
紧接着,白齐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那就是自己身周原本溅得到处都是的那些血迹,好像都消失了?
不是干涸或被什么人擦掉了,而是就这样消失了?
“这......”白齐按着面前的房门,不可思议地说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白齐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有打开门,而是重新回到原位,静静地等待伤势恢复。
......
“冥王,不死者,要是我唐家能得到的话......”
空旷的走廊上,一名身着唐家制服的中年男子想到这里,眼神顿时更加炽烈起来,就连速度也快了不少。
“可恶!又是什么都没有!”
同一时间,另一名也早早脱离大部队的老者看着面前空旷的房间,心底顿时涌上一股烦躁之意,“老夫一定要得到长生不死的技术。”
砰!
“见鬼!都找了这么多地方了,这冥王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看着面前被自己随手轰出的一地碎片,皱着眉头暗道,“难道姓张的那个老东西在耍我们?”
想了想,男子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测,“想来张家也不敢一次戏弄这么多家族。”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如果张家真的借着这次机会一跃成为能和白、夜两家并驾齐驱,又或者成为仅次于凌家的存在的话,那又不好说了。可是......”
“嗯?”
就在男子纠结的时候,突然一股腐朽沧桑的气息从其背后席卷而来,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
“小子,你之前才说了三个问题,那最后一个呢?”哮天明显感觉到原先颜华身上的那种阴郁感消失了,加上周围也没什么人,所以话也明显多了起来,“你问凌寒武的事情又有什么盘算?”
颜华一边信步走在走廊上,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只是让我更加确定对方的身份罢了。”
说罢,不等哮天反应,他又接着解释道:“凌寒武的事迹虽说人尽皆知,但能够说得那么详细,说明对方绝对对凌寒武或者说凌家有更深的了解。而从这方面来看,对方属于东方聚集地的可能性至少也有七八成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