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想说···”
“王妃姐姐,梁贵妾虽在众姐妹面前发表不分尊卑之论,但想来也是一时失态,请王妃姐姐从轻发落。”
“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梁贵妾,我好心替你在王妃面前求情,可你却不知好赖公然在王妃和众姐妹面前以下犯上辱骂于我!我还以为你之前不分尊卑之论只是一时失口,如今看来,怕是你本身教养欠缺,失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莯妍一脸被激怒后不得不反抗的委屈,对着郑媛道:“妾请王妃娘娘为妾做主。”
郑媛看着眼眶通红一副委屈不行的模样的华莯妍,只觉得压根生疼,但还是对莯妍安抚地笑了笑道:“华妹妹不必如此伤心,梁妹妹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她也是瞧着小半年爷没去看看她了,心里委屈。”
“若是如王妃所说,那梁贵妾就更不应该了,爷平日里公务繁忙,妾身为爷的女眷不能为爷分忧些许,已是万分自责,平日里只要爷能开心、顺心些许,要妾如何妾都是使得的。
可梁贵妾却一心只想着自己,觉得自己小半年没见着爷就委屈了,半点也不想爷在西北大营环境有多艰苦,爷处理公务有多烦劳,难不成还想着让如此辛劳的爷去顺她的意不成!”
莯妍瞥了眼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抛去了伪和模样脸色漆黑阴沉的郑媛,仰着脖子继续道:“梁贵妾似乎是忘了,皇上把你赐给爷是为了伺候爷为爷分忧的,不是让爷伺候你为你分忧的,如今梁贵妾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就能闹成如此模样,难道你不知道后宅不宁乃是大忌么!传出去让皇上、让朝臣如何看爷?如何看王妃?
王爷为姐妹们撑起整个定王府,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要劳得爷在处理公务之余分心处理后宅之事!
王妃平日里带姐妹们宽和温柔,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想要害的王妃在皇上、朝臣心里留下个治宅不严的恶感!
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王妃听到最后,直觉的杀人的心都有了,华莯妍不仅没松口霸占爷的事儿,还把她也给扯进来,简直该死!
莯妍轻点了点桌子上的酒壶,示意身后的小宫女酒壶空了,看着小宫女表情一愣,然后轻轻端起酒壶发现真的空了,立马对着莯妍行了个礼告罪然后快步拿新的酒壶把空的替换了。
小宫女看着莯妍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松了口气,脑中依旧想着刚刚那个空了的酒壶。
之前越妈妈教过,她也亲自动手试过,一个酒壶里装的酒量明明可以倒满五杯酒盅的,可是,这壶酒从上桌开始她明明就只看到莯妍倒了两次酒的啊,一次是酒壶刚换上桌时莯妍给她自己倒了一杯,一次是刚刚莯妍给七皇子妃倒了一杯,那剩下三杯的量哪去了?难道她刚刚又愣神了不成?
随着寿宴渐至尾声,莯妍在座位上看着孔涟溪脸上那越来越急躁的神色,嘴角轻勾。
孔涟溪之所以义无反顾地投向七皇子,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七皇子妃的形同虚设。七皇子妃柳绾绾在今天这场寿宴上醉酒大骂众皇子,是那种站在大厅中央,在皇上太后和众大臣面前一边伸长胳膊指着被骂的皇子的鼻子、一边掰着手指头挨条逐列放开嗓音大声骂街似的骂,而且,也不知道是所有人被突然爆发的七皇子妃吓找了还是怎么,等七皇子都挨个骂了一个遍,连她相公都不放过之后,那群女婢妈妈们才上前把她给架走。
在人家爹面前挨个骂人家儿子,还一个都不放过,任谁心里都气得不行,更何况还是这位老天底下第一人,虽然皇上没有气晕了头忘了皇家不休妻只丧妻的规矩下旨让七皇子休了七皇子妃,但从此以后,他几乎把对七皇子妃当成了空气,哪怕死之前过得最后一个春节赏了所有的后宫嫔妃还有儿媳妇,却也不忘了把七皇子妃给落下,并且公然打七皇子妃的脸赏了七皇子侧妃。
至于七皇子,对待既被他父皇厌弃,又在他父皇、皇兄和众臣们面前大骂他的正妃,自然也不可能好的了,出宫建府后更是直接把柳绾绾这个正妃关在了佛堂里,后来等到七皇子登基后,柳绾绾虽被封为皇后,却依旧每日过着吃斋念佛的生活,一步都出不得鸾凤宫,而需要皇后出现的场合,则是一直由原身代替随七皇子或是后来的皇帝出席的。
莯妍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七皇子从出宫建府之后,一直到登上皇位直至驾崩,从再没私下见过柳绾绾一面,也不曾和柳绾绾说过一个字。
孔涟溪觉得,虽然无论是被赐给定王还是被赐给七皇子,身份上都不是正妻,但是,她要是被赐了给七皇子,有正妃却约等于没有,除了那个正妻的名义,其它正妻该得的‘里子’都是她的,单凭这一点,她认为就足以让她有勇气忍过这段黑暗岁月了。
可是,一直到寿宴结束,孔涟溪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望着走在她前面和柳绾绾并肩而行的七皇子,想着七皇子在席宴上自从她和八皇子、九皇子争过位次之后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给她一个好脸色的态度,止不住心下发慌。
澧兰院。
莯妍没管郑媛听到谢行修说今晚宿在澧兰院时气息陡沉的模样,笑得极乖巧地跟在谢行修身侧就相伴回了她的院子。
“怎么?可是醉酒了?”莯妍瞧着谢行修一进正屋,就微蹙着眉头按捏着鼻梁的模样,紧忙凑身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