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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木栩说话时又重重吐了口气,据他打听到的消息,钧帝对纳兰珏十分宠爱的,不过纳兰珏仅仅只拥有一个封号,而且是生活在宫外,那里远离宫廷争斗,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而如今她要带她去的地方和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是否对于她是真正需要的,他有种莫名的担心,他害怕不能好好保护她,怕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可是你不能等了!”杜染知似乎是感觉到他越来越重的气息,担心的转过头来。

“我知道!”

这夜的寂静伴随着两个男人的沉默,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这日清晨,纳兰珏从一个又一个混乱的梦里醒来,昨日的一切还在脑中徘徊

眼前陌生的床、桌子、板凳、梳妆台,这都是真的。母亲不是柳家的女儿,自己也再不是那个喜欢听自己弹琴,看自己跳珏的他地女儿,也不会再是了!

如今,该何去何从?

她穿戴好昨日出门前所穿的紫色百花裙,几步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发现一口水井,想为自己打一些水洗漱。于是挽起衣袖,走到水井边将水桶扔进井里,一天没有进食,才打了半桶水都十分吃力。

她将打起的井水倒入一旁的木盆中,看见倒影里那个自己,倒影在手指触摸到水平面的同时幻化成一道道水痕

“你已经起来了!”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纳兰珏回转身去,望着那个绝色的男子,他如玉雕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这个人又是谁呢?似乎与那个自称自己兄长的人关系匪浅,是朋友还是兄弟?

纳兰珏没回他,低头捧起一把水浇在自己脸上,水花微微溅到她的紫色裙摆上。

“一天没进食,饿了吧?”男子再一次出声,与昨日一样的问题,纳兰珏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对他这样细心的性格终于有了一点好感,于是点点头。

男子随即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并示意她跟着,纳兰珏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过两条木栏外长满白色月季的走廊,男子终于在一间类似用餐的房间停下,房内摆设朴素却不失雅致,墙角里放了一株绿色植物,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进门时纳兰珏便第一眼看到了房中央的木桌上摆满了食物。

这所宅子很静,她早就猜到自己已经出了城,而且这个宅子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无其他人了,所以这些食物便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做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眼前这个长相非凡的男子做的。实在很惊讶这些食物是出自这样的一个人手里,她几步走过去,完全没有顾忌自己形象的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味道是她从来没有尝过的。

“这是糯米糕,但是不是普通的糯米糕,我用了一种特别的制作方法...”

“这是饺子,里面的馅儿是用鸡肉做的,没吃过吧?”

“这粥可是用了十二种材料熬出来的哦!”

纳兰珏不顾形象的吃得差不多了,她没问纳兰木栩怎么没一起用餐或许是知道昨晚他陪了自己一夜,现在应该还没起床,对于这两个突然闯入自己世界的男子纳兰珏由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至于那个被隐藏了那么多年的身份她也想试着去面对,这个选择已经注定无可选择了!

“我们要离开吗?”

纳兰珏放下碗筷,试探的问道,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恩!”

“那我能回去一趟吗?”

“不能!”

没想到他这样坚决的否决,纳兰珏猛地一抬头道:

“为什么?”

她还有牵挂的人在那里,她无法想象这一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父皇会到处找她吗?会担心她吗?

“因为他冒不起这个险,你亦是!”

杜染知口中的冒险是此刻纳兰珏没有顾及到的,她不知道现在悸阳城里已经乱作一团,官府明地里四处找人,却没人知道找的人身份什么,百姓们四下猜测出的答案层出不穷,有说宫里丢了妃子的,有说王爷被拐了郡主的,倒是没人联想到她这来!

纳兰珏最后还是决定跟随他们离开了,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那一刻起,便已经回不去了,她仰头看尽天空最后一缕白云,悠然转身,背后留下一片霞空泛着红。

纳兰木栩已经睡了整整一天,杜染知也在午后便不见了踪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怀着这样的心情她走到纳兰木栩房门前,轻声唤了几声他的名字,屋内没人答应。

她眉头一锁,推门进去,屋内熏着一种特别的味道,不像香料,却像一种药,这药味很清淡,不像大多数中药那般难闻刺鼻,她拖着裙摆跨过屋内的屏风,朝后面的木雕床走去,床上躺着的人背对着她,蓝色丝背裹身,看不清脸。

“你醒了吗?”她又试探的问了句,床上的人也未回答。

她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木栩的反应,他依仿若死人一般静得出奇。

伸手去触摸他的鼻息,很轻很弱。收回手的一刹那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脸,猛地一惊,他在发烧,而且烧得很厉害。

纳兰珏一下慌了神,又伸手为他盖好被子,他似乎身体本就不好,昨晚应该还感染了风寒,这时才会高烧不退,没有大夫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着急的在房内来回走了几圈,随即跑出房门,正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的杜染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他生病了!他生病了!”纳兰珏一把抓住杜染知的手,使劲摇了两下。

“我知


状态提示:第168章 可笑--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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