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好身手,敢问壮士大名?”范锡拍着手称赞一声问道。
“我叫石奎,原本是汝南人氏,流落至此,就是为混口饭吃。”原来这莽汉便是那汝南的石奎,几年前他母亲病死之后,石奎便四处游荡,后来长江决堤洪水滔天,只得随着流民一路逃难至此。
石奎见范锡出来说话,也没人拦他,就以为范锡可能是个管事,又解释了一遍:“我力气大,自然活做得多,我多拿了些粮食,也是想帮扶一下那些年老体弱干不了活的。他们就纠缠于我,我不得已才出手教训他们,若是我做的不对,那我明日不来便是。”
范锡心道,不来?哪能让你不来,这么好的身手不招至麾下岂不可惜。
“石壮士言重了,这几位兄弟也是依规矩办事,你们两方都无过错,是我们考虑不周,往后我们这也施粥,按县守府的规格来,老弱病残不干活也可以来喝粥。今天我就做主,将这几袋粮食都送与石壮士了。”
范锡这一番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肯定了那些管分粮的伙计,夸赞了石奎,将事情完美解决,众人纷纷谢过范锡,这才都散了。
石奎拿起粮袋准备离开,范锡喊住他,说道:“石壮士往后可继续来此做工,我会吩咐伙计给你按劳计酬。”
石奎道了声谢,大步离去。
“这个姓石的有这本事,范先生打算把他招进山寨?”孙盛等人走了之后问道。
“此人勇力无双,若能收归己用,日后便可为寨主冲锋陷阵,当马前卒。”范锡恭敬的回道。
刚才那么多人,范锡没有问过孙盛的意思便自己做主,现在这时候还是表现的恭敬点,安安孙盛的心。
孙盛见范锡对自己还是恭恭敬敬的,还知道自己是寨主,也没多说什么,又随便看了两处便走了。
等孙盛走后,范锡打听了石奎所住的帐篷,亲自带了壶酒前去找他。
“石兄弟可否出来一叙?”
石奎听得是白天替他解围的那个人,起身出了帐篷,问道:“这位先生找我何事?”
范锡晃荡了一下手中的酒瓶,笑着说道:“可否陪我走走?”
石奎是很久没喝过酒了,此时见到一整壶美酒,自然被勾出了肚里的馋虫,反正此人之前帮了他,也不至于暗害自己。
“走就走,但是说好了,这壶酒得给我。”
范锡笑着将酒壶递了过去,说道:“一壶酒算得了什么,石兄弟想喝只管来找我。阿雅,你先回去,让石兄弟推我就行。”
阿雅点点头,退开两步,石奎便接了轮椅,推着范锡向外走去。
“石兄弟可知我是谁?”范锡等四周人比较少了以后出言问道。
石奎也不是笨人,别人都对此人毕恭毕敬,那肯定是极有身份的人。石奎又打量一番范锡,说道:“你要不是这工地上的管事,就一定是管事的管事。”
这话说的有些糙了,范锡哑然失笑,说道:“你说的对,我是管事的管事。那你要不要在我手下当个管事?有粮吃,有酒喝,还能领钱,到时候你想能谁,就有能力帮谁。”
石奎听到有酒喝就有些心动了,穷苦人家也只有丰年有些余粮时才会舍得酿一些酒喝。石奎好酒,但却时常无钱沽酒,只能在酒肆外远远的闻些酒香。
石奎虽然意动,但是这些年的经历教会了他不要轻信他人,姜大人不就是蒙冤而死的吗?那个白袍小将至今也未找到,不然定要让他还个公道。
石奎停下来,走到范锡身前,看着范锡说道:“我石奎虽不认得几个大字,但也不是傻子。几袋粮,一壶酒就想收买我,没门。若想让我听你的话做你的手下,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把吧。”
“石兄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这霁云山土匪头子。”范锡直截了当地告诉了石奎,石奎这种性格天不怕地不怕,不会在乎你是土匪还是流寇,但若要瞒他,日后可就会有隔阂,再不信服与你了。
“你是土匪?你别骗我,你这样哪里像个土匪?就算你是土匪,你怎么还接济灾民?这不是朝廷官府的事嘛!”石奎不解的问道。
范锡叹了口气,说道:“唉。正如石兄弟所言,我们是土匪,却干起了朝廷官府该干的事。可那朝廷官府却尽干些土匪的勾当,横征暴敛,欺压百姓,现如今真是不知道谁是匪,谁又是官了。”
这话可是真真说到石奎心里去了,姜易是石奎最敬佩的人,却被皇上一道诏书押解回京,没几日便蒙冤而死。而且他随着灾民这一路走来,各州府郡县百姓虽然有地,可种出来的粮食都被各地官府巧取豪夺,唯有这歙县县守官声还算不错,这些天赈济灾民施的粥也是真材实料。可听人说歙县县守也是庐州曹家的人,肯定好也好不到哪去,蛇鼠一窝,吭瀣一气。
“你这土匪倒还有几分见识,细说起来,如今官府还没你们这些土匪来的义气。”
“那石兄弟愿不愿意入了我们山寨,做我的手下?”范锡继续招揽。
“不去,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不干。我答应过一个人,坑蒙拐骗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干。”
范锡失笑,说道:“石兄弟放心,我们霁云寨早不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了,如今我们在歙县、江东、巴蜀等地有十几家商行,还有十几支商队,平日里便做些倒买倒卖的生意,赚些差价。况且,我只是想让石兄弟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