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攻下越县,就以越县县城为基,修缮城墙,铸造工事。等一切守城设施建设齐备之后,赵金派人给南方各路诸侯送去邀贴,请各路诸侯前来越县共商平叛事宜。

其实本不需要与各路守镇诸侯商议,只要拿出天下兵马虎符,就可以随意调派各州府驻军。

但是眼下情况有所不同,这些南方守镇士族各个心怀鬼胎,赵金怕自己贸贸然上门调兵,若是被拒绝,那他在南方诸侯之间就失了威信,再难成事,所以才让人给各路诸侯派邀贴来越县商议。

出乎赵金意料,收到邀贴的诸侯都回贴表明一定来,只依照路程远近,无非到的迟些早些罢了。

等各地诸侯都到齐之后,赵金在县守府设宴将他们聚集到一起,准备商议从各州府开始调兵一事。

“这次我请诸公前来,所为何事,想必诸公都知道。我赵金不才,受皇命所托,前来协助诸公平叛,可眼下叛军数十万于前,而诸公却屯兵不动,是何道理?”赵金有圣旨和虎符在手,又一来就夺回越县,自然是要表现的强势一点,所以一上来就质问在场所有人,这些人也都受朝廷俸禄,却任由叛军不断壮大,坐视不理。

“赵将军所言极是,我等确实愧对皇恩,我曹某人愧对陛下。”庐州郡郡守曹锦一开口就是认错,并且声泪俱下,就差以头抢地,自裁谢罪了。

赵金看着曹锦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华远扬说此人心狠手辣,不易相处,自己不过狐假虎威,这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认错了,到底耍的什么鬼计,还是说他真的觉得愧对陛下?

赵金还没弄懂曹锦意欲何为之时,刘克也起身对着北方皇城的方向跪拜下去,道:“天子在上,臣未能替陛下守住疆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不光曹锦和刘克,就连刘赐也大声嚎哭:“有心杀贼,却无粮饷,是臣无用啊,我怎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

这些在华远扬嘴里奸诈无比心狠手辣贪婪自私的人,一个比一个装的无辜可怜,如果不是赵金提前知晓他们的秉性,恐怕就被他们骗了过去。

“诸公切莫太过悲伤,如今叛军未稳,我们只需要及时出兵讨伐,收复了九江就算是替陛下解了心结,到时我赵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几位请功。”赵金赶紧说了几句场面话把这三位安抚下来,不然其他人也跟着哭喊表忠心,那就不用商议其他了。

“将军有什么良策只管吩咐,我等自会全力支持。”刘赐擦了擦眼泪,一脸坚定的对着赵金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只要赵金所言定会执行。

赵金请他们过来无非是想调兵,既然他们这么痛快,那赵金就直说了。

“不瞒诸公,我要从各州府郡抽调兵马,还请各位交出手中令牌。”

这话如果说的太过委婉,别人会觉得你毫无威慑,不肯交兵那就更加麻烦,还不如直截了当。

本来赵金估计此事不会太过顺利,州郡的兵权岂会说交就交,赵金已经做好两手准备了,如果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门口皇城卫已经将会客大厅团团围住,只要有一个诸侯说一个不字,那埋伏好的皇城卫就会冲出来,将人关押起来直接抢取兵权。

“我同意,庐州甲士留五千驻防,其余九万黑甲军交于将军调配。”曹锦最先回应,果真是赵金说什么就应什么。

“曹大人如此慷慨,那我刘赐为了我刘氏江山也不能落后,赵将军,我长沙铁戈营八万精兵全部交于赵将军麾下。”

庐州郡守和长沙王都已表态,刘克也不甘落后:“会籍不如庐州富庶,也不如长沙王有身份,会籍郡只有驻军五万余人,我把五万整数全都交于赵将军麾下。”

其他各路诸侯有样学样,纷纷把手中兵权交出,唯独陈平斟酌再三,竟只意思性的给了两千人马。粗略一算,赵金竟从各州郡征调了四十万大军。

赵金自己都不敢相信,南方各诸侯世族这么轻易就把兵权交了出来,甚至对赵金准备如何调派都不问。

一顿酒喝的甚是尽兴,赵金不断和曹锦几人推杯换盏,勾肩搭背,就差当场结拜了。

等酒席散去,日头已经偏西。赵金踉跄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进门之后赵金的眼神立刻清明了,与刚才醉酒的模样判若两人。

赵金搞不懂,南方各士族搞得什么鬼,手下兵精粮足,对着陛下阴奉阳违,而自己来了之后,是要人给人要马给马。

赵金在思考南方诸侯有何阴谋时,曹锦和刘克刘赐又碰头,聚到一起商议了。

“曹公,你今天如此表现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刘克问道。

“我能有什么深意,食君之禄,与君分忧罢了。”

“曹公,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戏我们也陪你演了,你还不告诉我们这接下来的戏文的话我们可就配合不了了。”刘赐沉声说道。

曹锦摇了摇头:“圣上派了个钦命将军,不管是诏书还是虎符,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从我们这里调走兵马,我们何必要在这上面为难他呢。”

“那就把兵马这么给他,我可不甘心,这都是我召集养起来的精兵,光甲胄兵器就花了我不少钱。”长沙王刘赐的铁戈营那也算是装备精良。

“是啊曹公,不说铁戈营了,就是你的黑甲营,那从头到脚的重甲也耗费不少财力吧。”刘克插嘴提醒曹锦道。

“两位,事情不能光想一面,赵金收了我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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