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陌烟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到底是如此的了。”
“那师兄不若先歇着,我去寻着些解酒汤过来。”
想了想,她如此的提议说。
东方子珩素来清冷寡淡的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一闪而逝,随后他摇了摇头,如是说,“不必了。”
她有些疑惑不解。
知晓他应是还有话没有说完,随后便是顺其自然的听他往下说,却是不想,竟是听得那一道熟悉的嗓音道。
“我不用醒酒汤。”
“我想听你……”
她愣了愣,随后耳旁围绕着那几个字,“讲故事。”
“……………”
她不知为何感觉面前的这个师兄应该是一个假的一般,素来都是清冷寡淡的性子,怎的醉了酒觉着什么清冷寡淡都不是了。
叹了一口气,陌烟缓了缓,方才道,“师兄想听什么故事?”
“我记着,之前在东瀛茶会的时候你同那卿相之女比试刺绣来着,你的双面绣,似乎不是讲着一个故事来的么?”
东方子珩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许久微微抬起来眼眸,凝视着她有几分无奈的眼眸,这般的说。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
她虽是不清晰他的用意,但是到底是应了。
“我想听这个。”
他到底是这般的说了。
眼底有浅浅的雪色,若一潭水,映着指尖的皎月一片。
“啊?”
陌烟略微的有些惊愕,唇角发出来这样的声音,随后她想了许久,如是说,“还是换一个故事罢。这个故事委实是有些如今提起来觉着丢人的。全都是我从画本子中看过来的,是作不得数的不是。”
“话本子中难道会写这般的东西么?”
东方子珩嗓音听不出来情绪,只是一如既往淡淡的模样。
陌烟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一层层的渲染几分旁的颜色,只是因着随后她低下了眼眸望着用锦缎制成的鞋面,便是教人看不见那眼底的颜色了不是。
她嗓音缓缓,道,“自然而然是的。师兄又不是女儿家,哪里晓得女儿家喜欢的话本子中是如何的。”
他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是不曾点破。
笑了笑,竟是委实觉着这般的时候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东方子珩想了想,道,“我自然而然是不曾晓得的不是,而你,大略也是知晓的。那既然如此,不若为我解惑如何?”
他这般的请求着,她心中总归是有几分心虚。
总不能告诉东方子珩那双面绣上的故事,是自己当年偷偷倾慕他的那些岁月中无意中想出来的不是。
如此的少女矫情,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又是如何能够开了口。
东方子珩似乎也是猜到了什么,是以有些笑意沉了沉。他随后道,“莫不是你觉着这个故事不好,不想与我听?”
陌烟叹了一口气,许久许久,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这般顺着他的话应了不是。
见着她如此的模样,他终归是笑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吧。我不过只是想听听,倘若你不想告诉我,那便不听了就是。”
如此,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