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守门的人只有一个。
似乎是因为今日中秋,从而旁的精明的几个纷纷的下馆子吃酒。
而这个守门人委实不太喜欢如此行径,于是便是在城主府门口守着,不知为何要守着,可是他似乎除此之外就是有些无处可去不是。
人来人往。
他搓了搓手。
不知为何忽然觉着今年东瀛宣州府的秋格外的冷。
远远的见着一辆马车而来,接着传来细碎的女子的脚步声,抬起来眼眸的时候他就是讨好的笑了笑。
“是陌烟姑娘啊。”
“嗯。”
楼陌烟拢了一身披风在外,这个时候听到了人声,于是这般的应了。
她也是晓得这是守门人,于是从袖袋中拿出来从管事处得来的通行令牌给他道,“这般的时候,守在这儿委实是为难你了。”
那守门人早就听闻了少爷身边的红人正是这一位新来的贴身侍女,又怎么会难为她半分不是。
看令牌的时候他正是听到了楼陌烟这样的,他摆了摆手才是,“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她知晓这是素来的礼尚往来,也没有多什么。
“况且对于我们这般的人来并没有什么,这样的日子总归是一个人罢了。”
守门人轻描淡写的,随后将令牌还给她,笑了笑,“姑娘恐怕还不晓得,我是十多年前那逃荒丢下来的,父母姊妹已然是不记得姓甚名谁与模样了。
如今能够有幸得了这样的一个差事,靠着那一点微薄的月俸过日子,已然是十分的感谢,又哪里有什么苦不苦。”
楼陌烟愣了愣,“这倒的也是。”
那守门人闷闷的“嗯”了一声,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如今东瀛这儿正是深秋之际。
虽不见得多冷,可是到底在夜里还有有些微寒。
他想接着什么的模样,可是又不知道应该什么,于是只好掏出来了一个装酒的水囊,浅浅的尝了一口。
寂静一片。
“姑娘为何选在这样的时候出去?”
许久守门饶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一点被烈酒划过的低哑的意味,这样的问了她。
她本是已然神游外,听闻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才蓦然间回神。笑了笑,到底有些不免的疑惑不解,“为何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去?”
守门人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寒暄能够得以她的回答。
毕竟他只是混了一个守门的差事,在旁人面前,的好听是看宅子的,而的不好听聊话,那就是守门的什么子东西罢了。
他曾见过趾高气扬的。
而这样仿佛周身富贵遥远,却是又十分的平静近饶委实少见,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将本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理顺了过来,才是有些哑然失笑的。
“姑娘伺候在少爷身边,这样的名头明摆着就是不会有人来难为你的不是,为何不为自己的前程多多考虑………”
他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看起来不太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守门人,有一瞬间忽然感觉若运筹帷幄的执棋者。
“毕竟,若是能够被少爷看中了,或许也是荣华富贵一生啊。”
马车已然是近了太多。
她心中念着时间,却是认真的想了想,才是,“荣华富贵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