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的月色从窗外泄进来,像是那清风一样,清晰的衬出来纱帘后的那一张苍白而紧锁的面容。
可,真真是好看啊。
江折风这般的想,却是摇了摇头。
“城主。”
楼陌烟的嗓音自远处而来,她仿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急不缓的模样,见了这如茨纷乱,她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面容上一片冰凉。
“拿下吧。”
江折风没有看她,似乎是有几分疲惫,这样的挥了挥手。
暗处里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将身姿纤细窈窕的女子反手按在地上。
她也没有反抗,随后唇角挽起来几分笑意,被烛火的流影晃动得不清晰的冷丽容颜上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
“城主这是做什么?”
她这般的问。
江折风拨弄着手指之上的那个玉扳指,一双过分精致的桃花眼抬起来看她,终于是看她了。
“你又做错了,这一次,本城主就是留不得你了。”
她依旧平静,“奴婢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望城主解惑。”
若是旁人在此处看着自然是会觉着她有过分的胸有成竹,虽江折风这一位作为手握大权的宣州府城主,终究也是不会做出来没有任何的证据便污蔑饶事儿。
可是——
若是犯了错的那个人太过于平静,反而是让人觉得奇怪。
信任的平也于是就倾斜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
江折风淡淡的,他垂下眼眸看她,其中的颜色是毫无掩饰的杀意,“谋害主子,这就是你犯的过错。可是明白了?”
夜色寒凉。
楼陌烟微微眯起来勾人心魄的眼眸。
偏了偏头却是笑了,一如既往的丝毫不客气,“明白是明白。只是什么证据都没樱城主这样的,不怕寒了奴才们的心么?”
“谁没有呢?”
江折风,随后左右的侍女揽起来纱帘,大夫带着自己的药童,脸色凝重的行礼跪下。
“你。”
他随后目光落到了大夫的身上。
也不知两个人是串通好了还是如何,大夫“诺”了一声,张口而来就是证据,“回城主的话,少爷是用错了药物。
奴才方才诊脉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发现了不对劲,只是之前一直伺候着少爷的大夫留下来的医案道少爷的身子骨一直都是这样的,故而奴才也没有起疑,只是心里头总感觉有些不对。”
“试问少爷一个身子骨纤弱的矜贵公子,如何身子骨纤弱的模样,终究也是不会脉搏时有时无得叫人心悬不是。”
“而方才少爷用了药之后还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奴才在的时候也是好好的,是以奴才这才是心里面嘀咕着自己糊涂了下去开药,只是未曾想到——”
“奴才走了之后不到片刻,少爷就出了事。”
到这句话的时候,大夫的恭敬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是并不是对于这位教他开口话的,东瀛宣州府城主的恭敬,而是对于楼陌烟的片刻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