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想了想,陌烟终究是看着那源源不断流淌的血红觉着有些亏欠,即使这样了也没多大用处,可是终归她还是这样了。
褚沉香目光看着自己那一段白皙却瘦弱的手腕,略微有些深的伤口处源源不断的,缓慢的流淌出鲜血,刺痛在神经中微微躁动,四处蔓延。
可是她最后还是很平静的摇了摇头,“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主子不必因此言谢。倘若不是主子,现下属下也不晓得究竟是会在什么地方受人摧残不是。”
或许于如今的褚沉香而言,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是她春日茶会后所发生的一牵
一家主母自然是手段高明,略施计就能够悄无声息的让一个给褚家丢了面子的庶女成了青楼里**的雏儿。
也的是实话,正是因为那些,她才知道了什么叫无用。
陌烟愿意收下她作为属下,她自然为她效力。
“你种了血蛊在身体里,虽不会因为失血过多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这伤疤是真真实实的有着的。”
穿着一身素净衣裙的女子这样的,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沉了沉。
“无妨。”
时至今日,语言都感觉有些干涩。
不知道该些什么,像这样的伤疤,她身体上多了去了,有没有,或者是再多一条,不过也是无所谓罢了。
看出来什么一般,陌烟挑了挑眉,“女儿家是最留不得伤疤的,待会你去和沉棠拿点膏药,她知晓该是如何做。”
褚沉香低声应了,接着将血用一个随身佩戴的纱布围起来随意包扎,并不在意,随后又开始捣鼓这书几前的陈设。
又仿佛缺了一点什么。
随后女官手中的匕首划过女儿家的素净罗裙,颇有耐心的给陌烟多添了几个伤口,衬得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凄凄惨惨戚戚,这才是略微的有些满意了。
“属下明白。”
褚沉香这样的低声作为回答。
而后言语一瞬间的又感觉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匮乏,抿了抿唇,褚沉香眯眼看着这月色如霜,复又道。
“沉棠拖属下给您带句话。”
陌烟抬起来眼眸,赌是好暇以顾。
并未问出口,因为她晓得下一刻褚沉香自然会顺水推舟的下去。
“沉棠,先前给主子的那一瓶灵药,怕是用得上了,若是主子还留着,自然极好。”
只是略微的改动了一下人称的关系,旁的并未多。
陌烟想来差不多忘记这个茬了。
在绝望之时用上。
绝望怕是从未到临,因为还有更深的绝望。
然而褚沉香的话只是了一半,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看着陌烟的眼睛继续往下,“沉棠还,今夜还会有故人前来,请主子做好准备。”
果不然的那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
想是应该明白了沉棠转告的话中,那位故人究竟为谁不是。
“她倒是思虑周全。”
陌烟笑了笑,接着合上眼,这般的感慨了一句。
“背后不论人是非。”
褚沉香如同昔日的霜映,今日的沉棠一般在同样的情况下了同样的话。
行了一礼,枣红色官袍的尚食复又恢复了原先侍候在百里锦霜身边的那般模样,面无表情却恭敬。
“你好自为之。”
陌烟如今站在一片黑暗中,原先点燃的烛火也早就熄灭,月色如霜,血色纵横,美人凄惨。
真真看起来是被摧残得不像样子。
没有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