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乱出了平安侯府,百里墨兰就带着于美泠直奔楚云澈指定好的地方,等将两人安置好再回到穆王府时已是四更天,她赶忙收拾好自己装模作样的躺上了床。
翌日,本以为她会向往常一样接受王府里其它女人们的问安,不料却只等来了楚天穆。
楚天穆依旧是满头花发,却踩着稳健如飞的步伐,一身玄色蟒袍让他看起来肃不可亲。
屋里端坐着的百里墨兰听见门外的传唤声赶紧站起身往外迎接着,少时,就见楚天穆向她走了来,她行礼,“王爷安好!”
“王妃免礼!”楚天穆朝百里墨兰虚扶一把,然后朝屋里所有下人们看了一眼,下人们会意,很快就退出了屋。
经直走到首坐下,楚天穆才又道:“这些天本王被些许杂事缠身,未曾顾及到王妃,王妃不会怪本王吧!”
百里墨兰垂眸,“臣妾不敢!”
“王妃你是当真不敢?本王倒是不知王妃竟还藏着一身好武艺,不过你昨晚冒险所救之人,本王已经命人替王妃安顿好了。”
百里墨兰闻言心中一震,不好!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手脚,没想到第一回替主上办事就办砸了。
一抬眸,两只眸子里泛着点点泪花,让人看了好不可怜,“王爷的话臣妾一句也听不懂,王爷您是威震八方的大人物,平日里有那么多大事等着王爷您去处理,我一个深院里的妇道人家哪里有胆子去怪罪王爷的不是!”
边说,还边扯出了帕子开始擦着湿润的眼角。
装,还装,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那二人的身家性命可是要看王妃你了,本王记得先前有托王妃在平安侯寻个宝贝的,若王妃在半个月之内还拿不出东西,那两个女人一个也别想活!”
看来是真的藏不住了,但戏还是得演,无奈,百里墨兰依旧装作极度委屈和不解的神色道:“王爷,臣妾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听不听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人只有半个月可活,王妃还是自已拿主意吧!”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说完,楚天穆一挑胡子就负手而走。
依旧坐于椅子里的百里墨兰双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尖拼命用力,恨不得将扶手都给抓出血来。
她自然知道楚天穆口中所说的‘宝贝’是何物,可现在别说根本没有一丝线索,就是有线索,她也不愿拿那么宝贵的东西去换两个不相识的人的性命。
纠结,百般纠结!
楚云澈并没有告诉百里墨兰于美泠和齐氏的真实身份,只说让她去平安侯府救人,却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让楚天穆的人发现了端倪。
……
皇宫内院,楚云澈正跟一群花花绿绿的妃子们在御花园里玩捉迷藏呢!自从传来百里凌霄死于天极山寒潭的消息后,楚云澈就一连忧伤了好些天,也正因如此,才让楚天穆更认为百里凌霄或许真的已死,毕竟那尸体上的那张脸根本看不任何伪装,他还亲自上手试探过。
以楚云澈和百里凌霄的私交而言,若明知百里凌霄死了却没有半分伤感那才会引起楚天穆的怀疑呢!
“陛下!快来呀,臣妾在这儿呢!”前些天经为受了楚云汉族圣宠的仪贵人身着一件水粉色绣青梅薄纱裙子故意靠近蒙眼的楚云澈身边拿手扯了下他衣裳后赶紧跳开又朝楚云澈说道。
楚云澈好似也很享受的样子,寻着仪贵人的声音就走了过去,还道:“爱妃,朕来了!”哪知一扑过去却将正跑过来传话的王贵给拉住了。
顿时引来众妃嫔们的娇笑声。
王贵也嘻笑着开了口,“陛下,您抓错了,是奴才呀!”
“嗯?抓错了,不可能!”楚云澈当然知道,但却还是装作一副很草包的模样赶忙接开了眼睛上的黑绸缎子,“你个臭王贵,朕明明追的是仪贵人,怎么偏偏就成了你,快走开走开!”
王贵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喜色,心里却全是鄙夷,他道:“都怪奴才出现的不是时候,不过奴才是有话要传的,陛下,平安侯非要吵着要见您呢!奴才拦都拦不住!”
“平,平安侯?不见不见!准是又为了他儿子死的事儿,近来朕都快要被他们给烦死了,你去替朕打发了,或者你直接让他去找穆王叔!”楚云澈言语里尽显不耐烦和敷衍。
王贵却没了性子,但又不能发,只能又卖乖的道:“该说的奴才都说了,可平安侯今儿不知怎了,无论如何都不肯走,都追到御花园外侯着了!”
人自是要见的,只是他必须得表现出一副不待见百里泊的样子,还要让王贵看不出他是故意的,于是,楚云澈又道:“那就让他等着,朕这会儿才刚玩起乐趣!”
“这……陛下,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平安侯是带着,带着世子的水晶棺来的,这抬着一个死人在宫里呆太久总归是不吉利的。”王贵只好继续劝说。
楚云澈心里却是对百里泊颇为赞赏,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还真不愧是先祖皇帝信任的人,于是清了清嗓子,才道:“好个老匹夫,真是脑袋长在脖子上长的太长了,走,随朕去看看,朕倒要看看他百里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敢跑来逼迫朕!”
“嗻!”真是费劲!王贵赶忙跟了上去,心里满是牢骚。
穿过水上长廊,再走过假山,又过了几道月亮门,果然就看到百里泊身后放着一个水晶棺,楚云澈三步两步就朝百里泊走去,直让身后跟着的一打宫人们小跑着才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