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是在替你分忧,你年少无知,少年登基,这么些年要是没有本王的协助……”
“没错,朕到底是该感谢王叔这些年的扶持,可朕不是王叔手里的傀儡,朕既然在这个位置,自然就要做这个位置该做之事,而你却把着朝政不肯放手,朕……已不是几岁的小儿了!”楚云澈说罢便不再搭理他。
这话说到楚天穆的心砍儿了,他就是想做那万万人之上的人,就是想让天下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二十多年前他没能成功,那是因为有父皇镇压着,而如今,他是他一把扶上位的,他就该一直都受他摆在,然后再一点点将他拉下位自己再取而代之。
“你们在聊什么?本皇子也过来讨杯茶喝。”一个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突然而至,楚云澈和百里凌霄转头看过去,只见一身宝蓝色暗云纹,玉冠束发,腰间坠着价值不菲的白玉挂件的俊美男子翩然而至。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楚婉臾将来要嫁的陵襄国三皇子年故原。
年故原直接忽略被押着的楚天穆走至楚云澈二人身边多出来的位置坐下,“怎么,不欢迎我?”
见气氛不太好,年故原故意问了一句。
“怎会,不过是多用只杯子而已!”百里凌霄拿过一只干净的青玉盏亲自替年故原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年故原端起茶盏,“嗯,茶香怡人,倒是与臾儿有几分相似,本皇子怎么听说你们将臾儿惹哭了!”这是听说一见倾心的人儿哭着回去,爱妻(未婚妻)心切的年故原来讨说法了。
“三皇子这是来替郡主讨说法来了?不过你得找他才是!”说着,指了指依旧被押在一旁,但脸色早就发青的楚天穆。
楚天穆听着年故原跟他们的谈话便知这就是陵襄国的三皇子,他记得方才在城楼上百里凌霄说他的女儿被许给了这位三皇子。
虽然这年故原看起来倒是极其好看,但奈不住他竟与自己最讨厌的人相好,这就成了他最看不上他的理由了,脸自然就发青的厉害。
年故原听到百里凌霄的话这才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好似真的刚刚才看到楚天穆一般,“这位是……嗯,让本皇子猜猜,应该就是你们掳获来的穆王爷,也是本皇子将来的岳丈了吧!啧啧!怎能弄得如此狼狈!”
只见楚天穆恨恨的剜了一眼年故原,“楚云澈,你想将本王如何?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真是的,他堂堂戎马一生的北越穆王竟然被人押着在几个毛头小子面前丢人现眼,那还不如直接死的好。
“你是朕的王叔,朕又岂会杀你,何况朕也答应了婉臾,不会将你如何!”说着,对身边的向安道:“先带穆王下去!”
向安领命,楚天穆便被押着走出秋色怡人的院子。
接着,院中只剩下三位皆是人中龙凤的年轻男子。
楚云澈道:“三皇子答应朕的该不会食言吧!”
年故原道:“楚皇放心,只要本皇子如愿娶到心上人,答应楚皇的一万匹战马就会按时送至北越,而且为表本皇子诚意,待本皇子前往北越迎娶臾儿时还会带上一千匹做为聘礼。”
楚云澈点头,“也希望三皇子信守诺言好好待婉臾郡主!”
“那是自然,本皇子只此一生,臾儿便会是本皇子一生挚爱!”年故原的赤诚之心天地可见,他是真的对楚婉臾一见倾心,再见倾人的。
“以前从未见你对哪个女子这般用心,看来是真的动了心了。”一直没说话的百里凌霄终于开了口,他与年故原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识,二人脾气秉性大有异曲同工之处,这才一见如故,成了好友,楚云澈能买到那么多战马少不得百里凌霄周旋的结果。
年故原一挑眉,没再作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楚云澈看了一眼二人一眼,只觉得明明是两个男人,却为何比好多女人看了都赏心悦目,心道:果真是两只妖孽啊!
说到这儿,楚云澈还是挺羡慕这两人的,各自都找到了想要一生都保护的人,可他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他的良人身在何处。
说起楚婉臾为何会答应嫁给年故原,其一就是因为得知了百里凌霄已经有了心上人,其二自然也就是因为年故原也有一副好容貌,而且与百里凌霄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她也想替北越的江山出一份力。
因着只有她答应了年故原,北越才能买到那么多战马,才可以充斥北越军队,也为了能让父王不受牢狱之苦。
“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年故原回归正题。
“自然是班师回朝!”楚云澈道。
可百里凌霄却道:“陛下也该御驾亲征了,难道陛下忘了西境之乱?”
楚云澈这才恍然大悟:“凌霄说的没错,西境是穆王的封地,今年开始就时常有流民作乱,将临近的几个州城扰的难以安生!朕的确也该亲自去平乱。”
“那就祝楚皇大胜归来!”年故原很是时候的端起茶水朝楚云澈敬上。
三人一齐举杯,一饮而下。
……
西境章城
章城郡守章鹤第一时间就收到楚天穆讨伐陵襄国失败一事,得知是楚云澈从中阻挠便即刻传令于鼓动流民作乱的头领,让他近秋务必安分些,连他自己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好在得知楚天穆并未受到重责,只是被扒了兵权,章鹤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