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澈带着五万精兵盘据在西境十日就将先前数次作乱查的清清楚楚,原来不过是楚天穆在北后指使,并勾结了陈国镇西大将军,为的就是想在不久后攻打陈国前先平了西境之乱,然后再连全镇西大将军内外包抄,直接吞了陈国,好显示自己的宝刀未老,威风八面。
却不想还没开始就被楚云澈和百里凌霄给掐了头,摁了尾,根本动弹不得了。
十日后返回京城,等回到京中已是十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冷,临近陵襄三皇子来迎娶婉臾郡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从陵襄离开时,年故原就说他大概会在十月中旬从陵襄出发,算着日子,再有几日他就该来了。
楚云澈拿回自己的执政权,朝中上下早就躁动不已,曾经与楚天穆结党的那些大臣们见楚天穆如今大势已去,朝堂上个个低着头,灰着脸,不敢不说一句,只道:原来他们的圣上并非只会玩乐享受啊!
至于向来与楚天穆不合的那些自然是情绪高昂,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同僚们就跟看着一群有眼无珠的死鱼一样。
至于楚天穆,楚云澈原本想收了他的西境封地,但因着楚婉臾央求,最终没有收,而是答应楚婉臾等她从北越出嫁就让楚天穆直接去西境养老。
此决定自然又引起了众朝臣们的异议,说:“陛下,您这无不等于是放虎归山啊!穆王他本就狼子野心,陛下就算不愿杀了也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陛下,不可让穆王前往西境,那里到底是他的地界,小心他卷土重来啊!”
“……”
各种劝说接踵而来,但楚云澈却道:“诸位爱卿尽可放心,朕已削了穆王手中所有兵权,就算他想再卷土重来那他也需要时间。”
“可是陛下……”
还有人想再劝,但楚云澈一抬手,懒得再听,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老虎是不能轻易放回山中,但他到底是他的王叔,而且自己也答应了楚婉臾,金口玉言,答应的事,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一挥手,从龙椅中站起来就离开了,留下一众大臣嘀嘀咕咕,说他还是太过年轻,不懂谨慎。
转眼又过了十日,陵襄三皇子年故原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北越京城,一入京就被楚云澈命向安接进了京中驿馆。
等晚上还特意给年故原在宫中摆了接风宴,年故原因着陵襄一直是他在替年迈的陵襄皇处理朝政,就不能在北越逗留太久,就只呆了短短五日便接上楚婉臾返回陵襄。
威严的宫墙外,楚婉臾一身大红色绣金凤飞舞的嫁衣,挽着华丽的牡丹髻,顶着精致的凤冠被年故原扶上华丽的大马车,她美得就像一颗璀璨的红宝石,让年故原根本移不开眼,顿时心道:娶妻如婉臾焉,夫复何求?
待楚婉臾安坐好,年故原坐在她身侧,执起她娇嫩白皙的小手,眼中皆是温柔与疼惜。
楚婉臾凤眸轻抬,感受到年故原手心的温暖,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城楼,那里只有楚云澈和百里凌霄,而她的父王正被禁足在穆王府,至此之后离开,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他一面。
心中有些酸楚,年故原自然感觉到了,握着她的小手紧了几分,“放心吧!等一切安稳,我会允你去西境探望的。”
楚婉臾看着眼前意气风发,俊美无双的男子,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点点头,“嗯!走吧!”
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缓缓离去,直到再也看到影子,宫墙上的二人才返回宫中。
因着楚天穆失了势,刘善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不光是刘善,只要是楚天穆原先安排在宫里的人都乘着他未回宫前走的一干二净,就连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离开了。
但只一人却依旧不肯走,那便是以为自己怀了龙胎的仪贵人。
楚云澈和百里凌霄刚踏足御花园,仪贵人就大腹翩翩的拦下了他们。
“陛下!臣妾见过陛下!”仪贵人一身玫红宫裙,头上满头珠翠,见到楚云澈就眉眼生花,别提多欢喜了。
“你怎么没有走?”楚云澈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还呆在宫里,别人不是都走了吗?
仪贵人顿时抚上她鼓起的肚子,眼中全是得意,“陛下您说什么呢,臣妾明年开春不久就要为陛下诞下龙子了,臣妾能去哪里?”
闻言,百里凌霄一脸看笑话的瞟了一眼楚云澈,“臣恭喜陛下了,陛下马上就要做父皇了。”
楚云澈却嘴角直抽,他从来都没碰过这仪贵人,他做的哪门子父皇,脸上不悦,“朕劝你还是赶快离宫,否则别怪朕命人赶你走!”
仪贵人顿时小脸一白,两眼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陛下……陛下你不要赶臣妾走,臣妾,臣妾舍不得陛下!”
楚云澈看着仪贵人,虽然这仪贵人也是美人一个,但如今看她这副样子却十足的反感,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深了几分,“你是穆王安排入宫的,朕岂能留你,何况以后休要再提你怀的是朕的龙种,朕从未碰过你一根头发,你怀的不过是个野种。”
说罢,冷冷的扫过仪贵人大步离去,百里凌霄依旧面若桃花,笑得十足的妩媚,抬脚就跟上去。
“野种!野种!陛下他为何不承认,明明这就是……”仪贵人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就炸开了,眼前顿时一黑就朝地上栽了下去,身边的宫女眼尖,这才扶信她没让她肚子落地。
从宫中回到平安侯府,百里凌霄直接回了傲睨院,一摊子烂事总算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