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韩锦桓!”
“韩锦桓是谁?”楚云澈压根对此人毫无印象,根本就想不起他是谁。
“穆王从前的幕僚!”百里凌霄淡淡吐出一句话。
听百里凌霄这么说,楚云澈倒是想起来了,他以前从未见过此人,也就是几个月前在陵襄平城,他在城楼上远远看到过一位年轻的男子,当时他只随意看了一眼,倒是没太在意,“原来是他!”
百里凌霄点点头。
楚云澈又道:“他这么快就转投大皇子旗下了?”看来果真不是个正人君子。
百里凌霄却又摇摇头,“陛下想的太简单了,此人心思极深,他与穆王的联系从未断过!”
“凌霄的意思他不过就是想借刀杀人?”楚云澈这般问着,但又想到另一问题,“那现在怎么成了九公主是幕后指使了?”
“应该又是韩锦桓的计两了!”断魂这才适时的开了口,对于这个韩锦桓他可是极熟悉,之前他就把他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百里凌霄朝断魂投去赞许的眼神,继续道:“我猜,他们定是拿着昨日年静茹到驿站来的事作文章!”
“你是说,因为九公主看上了你,但你不从,而九公主的性情向来是我行我素,她得不到的东西就宁愿给毁了,这才命人来刺杀你?”楚云澈如是的说道。
百里凌霄点头,“或许吧!”
“啧啧!如此乱的招数也亏了他们想得出来!”楚云澈满脸鄙夷。
“是时候给陵襄皇施施压了!”百里凌霄动了动墨眉,修长的手指捏起桌上一块松花糕,“这松花糕可没小娇娇做的美味!”
楚云澈却是招来向安,“去趟皇宫,就说朕问问他们今儿的刺杀案可有眉目,怎么着也得给咱大越一个交代!”
向安领命,很快就消失了。
楚云澈这才想到刚刚百里凌霄的后半句话来,“许久没尝到堂妹的手艺了,凌霄倒也真是,也不知给朕带些回来!”
“陛下若是想吃自己去就是了,如今可没人能阻碍你随意出宫了!”
楚云澈被百里凌霄的话一噎,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百里凌霄起身朝外走,“时候不早了,陛下早些休息吧,早些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去吃点心!”
“呃……你是想早些去见你的心尖儿人吧!”楚云澈嘴角一抽,话音刚落,百里凌霄就已经消失在门口。
……
当年静茹被宣入老皇帝寝宫时,还以为定是因为自己今儿给他的寿礼合了他的心意,本来早该给她赏赐的,却因为刺客一事给耽搁了才单独宣她过来。
一身翠蓝色对襟小袄的年静茹欢快的来到老皇帝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父皇!这么晚还宣儿臣过来定是要给儿臣赏赐对不对?”
一旁的皇后满脸讽刺,“静茹,还不快跪下,你可知罪!”
面对突然而至的质问,年静茹一脸懵,“母后,您这是何意,儿臣何罪之有?”
“在这儿就别装了,谁人不知你行事莽撞,因逼婚不成懊恼行刺,你说你一天到晚的作妖,以前只在宫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那可是人家北越的使臣,北越是何地位?那可是四大国之首,你竟敢公然对人家的使臣行刺,你该当何罪!”
这一席话直把年静茹吓的六神无主,喃喃道:“母后你冤枉人,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有何罪?”
“还不承认!你是想让你父皇直接把你拉到人家楚皇跟前才认吗?”皇后死死盯着年静茹已经泛红的双眼。
怎么?这会儿不得瑟了吗?平日里不是在宫里幺三喝四,连本宫的话也不听吗?别以为仗着那年故原你就是找到依靠了,本宫偏就让你靠不成,年故原早晚也是本宫和大皇子的案板上的肉。
此时,年静茹这才看向从上至始至终都没说一个字的老皇帝,她越过皇后,用膝盖走到老皇帝跟前,带着哭腔道:“父皇,不是儿臣,真的不是儿臣,儿臣平时再任性但也绝不会做这种狮子头上挑大灯的事儿啊!”
老皇帝又咳了两声,看着面前自己最喜爱的女儿,心里一阵酸一阵恼,明知此事不是她所为,自己却根本无力替她撑腰,想抬手去安慰安慰她,都没有力气。
刚刚,就在年静茹来之前,皇后命人给老皇帝灌下了一碗不知是何物的汤药,没多久老皇帝就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死鸭子嘴硬!”皇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把降青色凤袍的衣袖一甩,“来人!既然九公主不想承认,那便拉下去让她吃些苦头,本宫就不信她还嘴硬,方才可是答应过楚皇明日日落之前就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很快就有两个嬷嬷入内,架起年静茹就往外走,年静茹早已浑身无力,她不是吓的,而是被气的,就这样被拖着走了几步,她突然醒悟,对着两个拉着她手臂的嬷嬷就重重的一人咬了一口,挣脱禁固,跑到门口就喊道:“母后,你是想屈打成遭吗?你对父皇做了什么?我就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儿!”
“快,快拦住她!”皇后指挥着另几位宫女去抓年静茹,又道:“本宫现在就把你交给楚皇处置!”
年静茹却道:“好啊,你交啊!你以为我会怕了吗?”
“来人,快来人,给本宫捉住她!本宫今儿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