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喊,许氏竟放声大哭了起来,让李氏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怀里的秋合也不知是听到奶奶在哭,还是听到院儿里炮仗的声响吓到了,竟突然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李氏赶忙又抱着秋合哄。
等炮仗声停了,秋霆见李氏她们还未来便亲自来喊许氏,谁知看到的竟是他娘躺着哭,秋合被抱着哭。
秋霆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玉芬,你先带秋合出去吧!”
听到秋霆的话,李氏合带着秋合出了许氏的屋子,秋霆这才朝炕上哭的伤心的李氏道:“娘,您这是何意?怎能在年三十儿的时候哭?”
许氏听到儿子的声音,猛的就转过身来,冲着秋霆就是一通嚷嚷,“怎么不能,谁规定年三十就不能哭了,我心里难过还不兴我哭了么?呜呜,一群白眼儿狼,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老头子啊,你倒是会躲清静,早早的就去了地底下,这日子我是过够了,你快来把我带走吧!呜呜……”
“娘……”到底是娘儿俩,秋霆听到许氏的话,心里还是很心疼她的,知道许氏是心里委屈的很了才会在年三十时候哭,便开始安慰道:“娘,都是儿无能,没能让娘过上好日子,儿子也知道前阵子让娘受了委屈,可是娘,您是我唯一的娘,玉芬又是秋合的娘,你们两个于我而言都很重要,为何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
谁知许氏嗖的就坐了起来,指着秋霆道:“好好相处?如何好好相处?自古都是媳妇侍候婆母,可你那媳妇倒好,我不就是让她洗衣做饭,她竟还敢去跟你告状,还抱了我孙子离家?如她这般的媳妇,我秋家不要也罢!你可别忘了,你是个秀才,将来可还是要考取功名的!”
“娘,玉芬当初嫁到家里来是什么样,如今又是什么样娘您又不是看不见,看看她现在都瘦成皮包骨了,若要让她娘家人知道指不定都要上家里来闹了,娘您就别再跟她过不去了行吗?”秋霆虽然也不喜李氏见高踩低的样,可毕竟是自己的发妻,多少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到底是我同她过不去,还是她同我过不去,想当初她刚嫁进咱家我让她做过啥?要不是她整日串通我找秋霜的不是,说不准我还能享上霜丫头的福,瞧瞧人家霜丫头现在多有钱,这还不都是怪她?”
“要不是她蛊弄我把霜丫头嫁给侯胖子,霜丫头能这般恨我?”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没占到秋霜的便宜,许氏也不想想,就算李氏没嫁给秋霆时,她曾经对秋霜非打即骂的,秋霜又能记着她什么好?
“什么?把霜儿嫁给侯胖子的事竟是玉芬说的?”秋霆很是震惊,想当初秋霜他们因为伤了侯胖子还被抓进县衙,原以为只是那侯胖子见秋霜生得貌美起了歪心,谁知竟还有这一出。
“可不就是她!”许氏并未看出秋霆的异样。
确认无误,秋霆对李氏的心算是彻底凉透了,可就是退一万上步,李氏还是他儿子的娘,最终只能化愤怒为叹息,“娘,咱还是别提这些了,还是先吃了年夜饭去守岁吧!”
“不吃,看着你媳妇我就来气,吃不下,我老了,守不守岁的也不重要了!”许氏擦了把脸又朝炕上倒下了。
秋霆见此,只好拉过被子为许氏盖上自己出了屋。
一顿年夜饭,秋霜家热闹非凡,而秋霆家却凄凉无比。
守岁是整个北越人的习俗,每到年三十,家家户户早早的吃了年夜饭就围坐在一起守岁,直到过了子时才去休息,有的甚至会一直守到天明。
不过对于秋霜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坐在那等待夜半十二点而已,放在现代,他们此刻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呢!
而此刻,两者唯一不同的就是北越没有电视机而已。
原本秋霜是想留下丁平和刘奶奶一起守岁的,但刘奶奶却执意要回家,后来秋霜也不好强行再留,所以,秋家的客堂里就只有他们自己一家人了。
为免空坐着无聊,秋霜还特意摆了一盘棋,这还多亏她前世对棋艺有所研究,不过一家七口人里,除了她竟只有她爹会下,因此,就成了父女二人的对弈了。
二人下棋,五人观战。
下棋对哑巴来说并非难事,但他却依旧被秋霜的棋艺给惊到了,他浅笑抬眸,看着如今已是风华绝代的女儿,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从前,在他的记忆里,女儿是个胆小如鼠,谨小慎微的孩子,可自从两年前她撞伤额头醒来后就如变了个人一般,以至于连他都不知道女儿到底还有哪些是能让他惊讶的。
父女二人你一子我一子,哑巴从一开始的退让,到被秋霜步步紧逼,最后纵使他不再有意退让,也还是堪堪获胜。
“又输了,爹,你都不能让让我吗?”秋霜连败三局,她苦着脸朝哑巴撒娇。
哑巴笑笑,却在桌上写道:“不能让!”
“呜呜……真是个狠心的爹,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回啊!”
一直在旁边观战了三局的秋雨呵呵一笑,道:“姐,要不我来陪你,保证让你局局都赢!”
谁知却被秋霜嫌弃道:“我才不要跟你玩呢!那多没意思!爹,咱再继续,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于是哑巴点头,示意秋霜先落子,两人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不知不觉,已过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秋霜就要赢了,谁知哑巴峰回路转,落下最后一子依旧让秋霜惨败。
秋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