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大家都知道,我与林府三少爷也有几分交情,我虽然年纪小没什么本事,只是腌梅子这条财路还须得我与林府搭上线,大家想必也听说了,这村中有人花了几十两从我家偷学了腌梅子的技术回去仿制,结果如何,大家想必都很清楚,那人腌制的梅子,只怕是要烂在家里了。”
围观众人都知道苏薇说的可不就是村长苏有才家,投入了几十两腌制的梅子卖不出去,等苏薇说那人的梅子只怕要烂在家里,就有几个偷偷带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苏薇这番话一说,苏有才脸色十分难看,这丫头居然这样不给他脸面,当着村人的面对他挖苦讽刺,最可恼的是苏薇几句话就勾起了村民们挣钱的*,毕竟村长和族长再大,也比不过到手的银子大,何况苏薇都说了知府大人都十分欣赏她腌制的梅子和制的茶叶。
苏薇与明水首富家的林三少爷交好,是村人有目共睹的事,首富林家、知府大人,苏薇的靠山可比苏有才那举人妹夫扎实多了,何况苏有才他妹子不过是黄举人的妾室,也算不得黄举人的正经亲戚。
村人虽然没什么见识,但在心中稍一衡量,顿时觉得苏薇是更不能得罪的,以后发家致富的希望也全指着这忻娘,至于苏有才,他说苏薇家忤逆本来就不占理,现在苏薇的靠山又比她强大,他们对苏有才的惧怕之意也淡了许多。
苏有才当村长这么多年,就算是攀上了黄举人这个女婿,也没有给苏家村带来半点儿好处,只顾着自己发财,哪里管村里人的死活,就算是在村里调解个什么纠纷,也多半是表面公正,实则谁给他的好处多,他就帮谁。
村里人对他早就诸多不满,只是他积威多年,又有族长的身份,才让村里人不敢轻易得罪他罢了。
至于现在嘛,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少了几分敬畏,反而是看苏薇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
“我们家自从我爹去了,多得乡邻相助,我娘性子柔善孝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要说忤逆,我家何曾忤逆过我奶奶,大家想想看,我奶奶她占着我家的砖瓦房,逼得我爹娘要自己盖土坯房住。我爹可曾有过任何怨言?”苏薇说得十分动情。
“我爹生病那会儿,我奶奶她来看过几次?自我爹去世后,我三婶成日价来家里闹着让我家还钱,不知从我家拿去了多少东西。”苏薇说完见围观的群众都充满了同情的神色。
她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就说今天,我奶奶口口声声说我忤逆,说我被鬼怪附身,拿鸡血泼我,还说要拿家法处置我,甚至要将我我绑在柱子上说什么拿桃木棒敲两个时辰,这简直就是要的命啊!就为了我家如今多挣了点儿银子,她想谋财就这样诬陷自己的亲孙女,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么?”
“太不是人了,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没想到苏婆子如此心狠手辣,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村人开始议论起来,完全无视苏有才煞白的脸和恶狠狠的怒瞪。
“还有我那个好三婶,我从山崖跌下来腿伤未愈,她为了抢病人口中的一个鸡蛋吃,居然把我床上拖下来狠狠摔倒地上,让我的腿脚落下残疾,要不是秦大娘和萧朗哥哥帮忙诊治,只怕现在还没有好呢。”
“今日她又轮着大棒上门来要钱,这是人能干得出的么?”
苏薇说完,环顾四周,斩钉截铁地道:“我今日在此宣布,从此以后断绝与苏婆子和朱桃花的关系,她们跟我们家再没任何关系,以后如果再敢来家里闹,我就当强盗进家打出去!”
“陈大哥,你的衣衫钱我赔给你,再麻烦你一下,把这两个不受欢迎的人给我丢出去。”苏薇说完见苏有才还要说什么,她斜睨着苏有才道:“不知村长大人还有何见教?梅子烂在家里不过损失点儿钱罢了,心烂了只怕人也就快活不长了!”
“你……你个歹毒的丫头,居然敢诅咒族长?果然是被鬼怪附了身,你们还不给我将她绑起来?”苏有才哆哆嗦嗦指着苏薇,命令其他村民。
“哎呀,村长莫不是被鬼怪附了身,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就有那机灵好事的大声嚷嚷起来。
“是啊!是啊!村长恐怕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起胡话来了,我们快把他送回去!”就有几个帮苏薇家制过梅子的后生涌上来,七手八脚地抬起苏有才就往苏薇家院外走去。
陈大山紧赶慢赶到了苏有才身旁道:“苏村长可不是撞邪了嘛!我给他抹点儿鸡血驱驱邪。”一边说着一边把袖子上的鸡血抹了苏有才一脸。
苏有才被几个壮实的后身托举这挣扎不开,又被抹了一脸鸡血,大叫着:“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没有撞邪9不把我放下来!小心我用家法处置你们,我是村长!我是苏氏的族长!”
几个后生也不管他踢蹬,也不管他大叫,直接将他像面口袋一样扛走了。
苏婆子和朱桃花见苏有才被人弄走,她俩周围又围了一圈人,陈大山和陈小川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吓得双腿直打颤。
苏婆子环顾四周,看见宋娘子和苏蓉已经站起身来,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宋娘子脚边道:“老二媳妇,你可不能我管我啊!那忤逆不孝的丫头说要与我脱离关系,我是他奶奶,是启明的娘,怎么能脱离关系呢?”
“二嫂,你可要救救我们!”朱桃花也抱住宋娘子的另一条腿,她第一次被那么多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