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有伤在身,就让我与左副将前去迎战。”天色已大亮,朱雷对身穿盔甲准备迎战的大哥说。
这是尘缘城,整个城池已经狼藉一片,逃荒的逃荒,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只有一少部分老人,因为不舍得离开故土而宁愿留在边城等死,整个井字形的街道已经沙尘漫天,黄纸满地,到处一片荒凉,风卷残叶仿若深秋一般的惨淡。
练武场上,零零散散士兵坐在地上,三俩成群,兵器架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十种兵器,就连练武场上的标靶也有一个是歪斜的,看上去极为沮丧。
“右副将……”不知谁看到了前来练武场的朱雷将军,突然站了起来,顿时整个场地的士兵均都有秩序的列队站好。
柳无言看着这些人,面色憔悴,伤痕累累,一千不到的铁骑兵,一千多的步兵,只有不到五百的弓箭手仅此而已……看来昨晚军营内的士兵死伤过半。
几个士兵拎来了几坛子酒,将碗摆放在一起,纷纷倒满,便给朱雷和柳无言分别递过来一碗,
“兄弟们,今日异国紧逼城外,愿意随我去迎战的出列……”朱雷向着方才,若不是强行将大哥点了穴,估计今日迎战的便是他,而他却身受重伤未愈,恐怕有去无回,而这场仗本就奔着誓死不归的心前去,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
柳无言看着场上剩下的一些残兵,左右回想看了看,犹豫不决,看来这军心已经动摇,而且,已经如丧家之犬惊弓之鸟一般,柳无言心里升起难明的忧伤。
“副将,我家中尚有老母下有妻儿,请……请……”终于,一个士兵站了出来,之后的情景,可想而知,纷纷一旁聚集,眼看着出列的兄弟所剩无几,总共不到一千人。
“理解,还有吗?”朱雷双手背后,身穿战甲,如一个桀骜的烈士一般,笑呵呵问道,可那笑,在柳无言的眼里,是那么坦荡,誓死不归的洒脱。
“想回家的在这领一些盘缠,每人一碗酒,马上就可以离开,是我朱雷无能,领导无方,导致兄弟们有家归不得,更有些兄弟……惨死战场,我朱雷对不起兄弟们。”
朱雷看着准备回家的士兵们,双手托碗,说完仰头一口喝干。
“小孙子,你家里不是有妻室一儿吗?怎么不走?”朱雷看着剩下不到一千的士兵,对着一个身材矮小却长相精明的士兵问道。
“右副将,孙岩愿意保家卫国,肝脑涂地,国不安,家不稳。”孙岩拱手单膝下跪。
“那好,兄弟们,今日我们干了这碗酒,跟我出城迎战,杀一个算一个,杀俩个赚一个。”
“柳兄,本是希望你助阵,可此次前去,必定凶多吉少,你若离开,现在便可离开。”朱雷轻身对柳无言说。
“柳某很有兴趣看看朱雷将军只有这些士兵,你是如何迎战的。”柳无言心里感慨,若军队如兄弟手足般团结,那必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于是自顾自的端起一碗酒,仰头喝下。
朱雷微笑点头。
就这么些人,奔上高头大马,向着城门飞奔而去,马蹄声是这座潦倒城池唯一的声音,接近城门之时,一拍守门士兵严管把守着。
二人登上高塔,一眼便看到了异国大军黑压压一片,已经如张弓之箭,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方。
“退去吧,留在这里等死吗?”一个桀骜的声音伴着狂妄的笑声冲着朱雷喊话。
“废话少说,我中原绝不是贪生怕死。”一个队长还是临来时朱雷钦点的,他没等朱雷回话,便已经气急败坏的叫到。,
“给老子攻城”敌军一个将领模样的说道。那将军握紧手中的长枪看了看这绿油油的山,那高高垂在河边的柳树舔了舔嘴角,仿若是看到一块肥肉一般,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和能耐。!”
城外狼烟滚滚,敌军转眼极致,柳无言轻言道:“朱雷,这剩下的五百多个士兵,全部做弓箭手准备,你我二人迎战便可。”
“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朱雷看着敌军,眼神不是落在那个将领身上,而是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身上,他黑色披风,头上带着披风上的帽子,头部微底,根本看不清此人的真面目,柳无言顺着朱雷的眼神看去,此人绝对不是军中之人。
“他到底是谁?”柳无言看了看朱雷看了看那人,瞬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这朱雷确实不是有心隐瞒自己,或许怕我不愿来营地支援,所以途中事事隐瞒,于是柳无言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我明白了,不管他是谁,今日我柳无言必当会会这人。”
“柳兄,你未必是他对手,这次请你来营地,确实有些莽撞,真的不想白白再搭进去一个英雄。”朱雷看着柳无言,眉毛紧缩,缓缓说道。
“朱雷,你对付那将军,指挥弓箭手迎敌,我去会会那黑衣人。”柳无言此次来此,收获很大,便将告急,见识了什么叫兄弟,见识了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将军。
“好,柳兄,今日一战,我朱雷如果性命尚在,定与你结拜兄弟。”朱雷拎起长枪,向着仅剩下的士兵交代一番,轻功施展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朱兄小心。”柳无言依然站在城池之上,双手背后,眼睛一刻不离黑衣人。
“我朱雷,与你一战。”朱雷手拎长枪,停在了距离敌方将领十丈距离,指着他道。
“手下败将,柯成天与你一战。”柯成天手握长刀,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