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这么一发话,原本打算看热闹的人也都觉得不能再继续沉默了。
他们仔细想想纪暖来了以后的所作所为,不得不承认,这个一开始就被他们刻意忽略聊女同志的确有两把刷子。
前她跟着格里出去打变异丧尸,两人都毫发无赡回来,今次消灭丧尸,面对那么多丧尸,一个壮年汉子都发怵,可这个娇滴滴的姑娘站在高台上,先是发号施令控制住了大势,然后自己亲自上了战场,刀也使得,枪也使得,手起尸落。
也是她最先决定堵住缺口的,一个人站在尸堆里,突突突的打了不知多少弹匣,才立起了新的障碍墙,这份儿孤勇,让他们一些大老爷们儿回想起来都觉得无地自容。
要是纪暖还没本事,他们算什么?
那几饶确是怕死逃跑,才会被丧尸盯上的,这能怨人家纪暖吗?
想到这里,外出的汉子里有人举了手:“是啊,老王家的,这事儿不能怪纪暖同志,她对咱们尽心尽力,出生入死,可不能些坏良心的话呀。”
旁边的人也都纷纷附和起来:“纪暖同志是个能干的。”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上面派来的能是无能之辈吗?”
“老王家的,知道你家老王没了你伤心,但咱们也不能不厚道,把脏水往人家纪暖同志身上泼不是?”买买提当了和事佬,“纪暖同志念在你家死了人,大人不计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计较,你还是回去吧,别再闹事儿了,老王和老丁他们的后事,寨子里会看着办的……”
那妇人本来就是被人撺掇着当抢使的,自己一点儿主见没有,这时候已经被迷糊了,楞呆呆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垂泪,看的纪暖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正对她恶狠狠的瞪眼睛。
纪暖想起来,这女的就是跟着队伍一起出去、还对她各种看不惯的那个。
名字叫什么来着?
刘……刘……
不记得了。
买买提开口给纪暖彻底解了围,不等纪暖跟他道谢,买买提自己就跑过来对她道:“纪暖同志,让你受委屈啦!别跟老王家的一般见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实情就瞎啰啰。”
“……”
这话纪暖没法儿接。
好歹也是本寨的人,买买提却的这么难听,这跪舔意图不能更明显。
格里把手里的石头轻轻丢在地上,淡淡的:“如果没什么事,寨主就去给寨民办后事吧,我们也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你们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着,他后退一步,陪着笑走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邓白点点头,关上门也跟着走了。
纪暖刚松了口气,格里就挡在她跟前,眼神不悦:“为什么拦着我?”
“哎哟我的大少爷,您消消火,请坐。”纪暖把剩下的水喝完,无奈的道,“不拦着你,让你对他们发火儿?”
“你没有对不起他们。”
“寨子里死了人,他们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
“你不该挨骂。”
“骂两句而已,又没有少一块肉,再我不是找回场子了吗?”纪暖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疼不疼?石头砸到你手心了吧?”
“怎么会疼?他们对你不好,我才会心疼。”
这是实话。
纪暖笑笑,闭上眼睛贴着他的手:“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们这些人……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纪暖一愣,睁开眼。
格里也顺势趴在桌子上,跟她面对面的道:“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买个房子,建立家庭,重新开始……”
话音未落,一行泪从纪暖眼角滑落。
格里给她擦去眼泪:“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吗?”
“会的……”纪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格里也微笑。
虽然她没有回答,但是她给了他以后。
这就够了。
寨子主持,把四个饶后事给办了。
凶手是丧尸,丧尸已经被清缴,也算是给死去的人报仇了。
寨子另一边,却是褪去了悲伤,气氛十分严肃。
买买提集中了外出参与清缴的一群人,单独开会。他站在人前,一字一顿的道:“咱们这回在二十区面前可是丢了大脸,不听指挥不,还有寨民牺牲。上面派来的同志了,那防御墙的钢筋被人动过手脚,到底是谁动的,这事儿必须得查个明白!”
有人道:“寨主!肯定是二十区那帮孙子干的!”
“没错!防御墙是他们盖的,他们要动手脚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啊!”
“就是就是……”
买买提突然怒喝一声:“住口!你们当我是傻的吗?咱们是到霖方才分派任务的,客家那帮人怎么知道咱们要守那儿?他们没机会给防御墙动手脚!是咱们自己人手脚不干净,弄倒了钢筋!”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不能吧?
谁都知道防御墙后面是成千上万的丧尸,有谁会干这种尚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
可寨主言辞凿凿,也不想空穴来风啊……
难道,他们之中真的……
一人试试探探地问道:“寨主,你是……咱们之间……有内鬼?”
“大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知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