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绣君姑娘突然踉跄地跑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话,冲我悲悯地点点头,“我答应你的要求。其实我不怕用最后的生命赌有容瑾爱着的一年,我离开只是为了容瑾,我会留一封手书告诉他我是自己想要离开的,但是希望你能给我留一笔盘缠,离开这里我也需要生活。”
“那是自然。”我郑重承诺。
“好。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希望走前能与他再见最后一面,我不会告诉他,只是单纯想再见见他。”她说完就颓然地回头进了屋。
那就让我再信她最后一回吧。
这两日,墨誉时不时就去叶府与哥哥说话,自然了,话里话外,脱不了劝服他断了纳绣君姑娘为妾的念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哥哥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开口闭口就是要将她纳回家,真是鬼迷心窍了。我这才晓得,年初哥哥从南越回来耽搁了好一段日子,他说起的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就是绣君,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哥哥救过她,哥哥那时就对她上了心。
五日后,不得已,我和墨誉一道回叶府,偷偷与母亲商议送走绣君姑娘的事宜。
碧宵院内,我将绣君姑娘的要求告诉母亲,母亲沉吟片刻便答应了,决定表面放松对哥哥的看制,让哥哥有机会跑出去与绣君姑娘见上一面,无论他们谈了什么,只要哥哥前脚离开那小院,后脚停在胡同口的马车就会将人即可送走,一刻都不耽误,等到哥哥回过神来,人早已被安置妥当了。
一席话刚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司砚紧巴巴的声音,“少爷,少爷您慢点,您还有伤。”
我们几个听闻俱是尴尬地立起了身,真是不好背地里做坏事,怪吓人的。